第5章

11

唐密带人闯进我的套房时，我正在视频会议。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我冷冷地看向闯入者。

唐密一身黑色套装，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闷响。她居高临下地俯视我，眼中满是轻蔑。

“韵灵小姐，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她冷笑道，语气中充满威胁。

我挑眉，故作镇定：“唐助理这是什么意思？”

唐密从爱马仕包里掏出一只精致的小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韵灵小姐身为荣总的女人，竟敢私自调制药物。你是想为祸公司，还是想对荣总不利？”

我瞬间警觉，目光扫过身边的助理们。有人避开我的视线，有人神色慌张。

唐密得意地笑了，正要继续说话，却听外头传来一阵骚动。

“荣总来了！”有人高声喊道。

荣缚大步走进来，目光如刀般扫视在场每个人。他西装笔挺，举手投足间尽显商界大亨的威严。

“荣总。”唐密立刻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我也是为了公司着想......”

她将小瓶递给荣缚，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末了，又用失望的眼神看向我：“我让缅北分公司的药剂师看过了，里面的成分......”

她故意卖关子，让气氛越发凝重。

荣缚盯着我，眼中的温柔荡然无存：“韵灵，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12

我凝视着荣缚。

我知道他喜欢我，因为我不惧他在缅北的地下刑房，甚至在那里与他共享虐待囚犯的快感。

就像我视姐姐为珍宝，愿意为了让她安心故作乖顺整整十年。

荣缚定也寻觅许久，希望有一人理解他从残忍与血腥中找到的乐趣——他要真实地享受，而非恐惧之下的隐忍。

我做到了。

所以此刻，他要我辩解，要我自证清白。

可姐姐从不要求我自证清白。

想起姐姐，我红着眼眶从他手中夺过那瓶可疑的液体：“荣总也觉得这是致命毒药？”

我胆大包天地质问他，在他惊愕的目光中倒出两滴液体舔舐。

“杀谁？您？”

我品尝完液体，逼近他，一再质问。

窥见他眼中的探究与犹豫，我又转头看向唐密：“还是……唐助理？”

唐密没料到这局面，本能的直觉叫她不住后退，露出惶然的神色。

我抓住唐密的手，欺身向前，以最快的速度将剩余的液体强行灌进了唐密嘴里。

“唔！”

唐密拼命挣扎，却无法避开那些液体。

我注视着她，欣赏着她脸上流露出的各种情绪——恐惧、绝望、愤怒。这复杂的表情比她平日的谄媚讨好有趣多了。

这份生动的表演，看得我几乎想要鼓掌。

眼见她被迫吞下液体，我终于松开了手。

“荣总！荣总！”唐密跌倒在地，连滚带爬抓住荣缚的裤腿，狼狈起身。

顶着满面的泪水，她声泪俱下：“荣总救我！沈韵灵……沈韵灵要杀我！快叫医生！保镖在哪里？！”

荣缚爱美丽的东西，可好奇怪，他居然不爱此时的唐密。

明明……这会儿的唐密，比平时有意思多了。

我垂手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荣缚嫌恶地推开唐密，看向我。

我浅浅弯了弯眼，自觉面上并无太多笑意。

我问他：“您觉得，我和唐助理，谁会先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