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意外遭遇

县里来人说那条警犬已经康复，并授了二等功。让它退役养老了。牺牲的大龙被追授一等功勋。还特意开了个表彰大会。会上着重讲述了在这次打狼运动中，两条警犬的突出事迹。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又过去一月有余。小鹿长得很强壮，黑虎又长了半头。更加伟岸壮硕了。在野生世界里的猎手和食物，如今却形影不离的成了好朋友。

就像我和小妹一样。我俩的感情也日益加深。家里人看在眼里，乐在心头。村里人见了，也都是小两口小两口地叫。好像都忘了我们并没有结婚似的。

当然，我俩对这种称呼很受用。每每心里总是甜滋滋的，像喝了蜂蜜一样。家人也高兴。只是偶尔说一句：孩子们还小，叫早了点儿。

有的乡亲就说：“还小啥？峰儿二十出头，妮子也快十九了，正是好时候。既然大家都同意，干嘛苦了俩孩子？”

“可孩子家里还不知道同意不同意呢！”叔叔有些担忧的说。“现在是新时代，都兴自由恋爱了，政府都不允许包办婚姻。两个孩子也是响应号召。咱们不也得支持，是不是？”

“话是这么说，但结婚是大事儿。哪能不通过男方家长同意，就一厢情愿的？”“那还不好办？让峰儿给家写封信，寄张彩蝶的照片过去。要是能行，过年再跟组织请个假，让他俩回趟家，定了日子不就成了吗？干嘛弄得那么繁琐？”叔叔听着点点头说：“也是这理儿。等我先和两个孩子商量商量。”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夏去秋来，整个乡村点缀在一片片金黄之间。人们脸上都挂着丰收的喜悦，要不多久，成熟的庄稼就要收割了。

今天秋高气爽，我和小妹约了和我一起支边的三个伙伴，背着步枪，准备去村边的小河捉点鱼，看看顺便能不能搞到点野味。

这季节的山鸡肥着呢！小溪里还有哈斯玛，也叫林蛙，偶尔也能遇上，下山偷庄稼的野猪。

我们边熹戏，边向村外走去。迎面正遇上从村委会回来的叔叔。叔叔问我们去哪儿？我回答说去村边小河捉点儿小鱼和林蛙。

叔叔说：“别走远了，刚接到附近村子的通知，有大批野猪从山上下来糟蹋庄稼，让我们提高警惕，别掉以轻心，让野猪钻了空子。”

叔叔又告诫我们：“野猪貌似很蠢笨，但发起彪来，连狼都得退避三舍，敬而远之。因此，万一遇见千万小心。不要轻易招惹。”

我们答应着与叔叔分手。路边的庄稼，都一人多高，我们沿着地间的马路，打打闹闹的来到溪边。

入秋的身边景致，异常美丽。怪石上长满碧绿的苔藓，野花争奇斗艳。各种树叶，红黄绿相间，宛如画境一般。

清可见底的溪水中，游鱼往来追逐嬉戏，时而成群，时而落单。我们用两片小网分别下在溪流的两边。然后就去山脚下阴凉的地方休息了。

秋风掠过溪水，夹杂着花香，吹到脸上，使人特别惬意和舒服。这个季节，只要不是在阳光下，总是让人神清气爽。

我们边休息边闲谈。小胖子李军，开口问我：“峰哥，你在城里就喜欢舞刀弄枪的，看见有人背着钢枪，总是稀罕的不得了。这回真的如愿以偿了。当了民兵，还有了自己的钢枪。”

我边抚摸着枪边回答说：“可不吗！要不是到这里来，我哪有机会背真枪啊！”

大个子荣志强又问：“峰哥，听说上次打狼行动，你亲手打死了两三匹狼，是真的吗？”“当然，那还有假？那么多人都在场。”我不无自豪的回答。

“峰哥的枪法练得可准了！不比我爸差多少。”彩蝶一边儿溜缝说。“真的吗？”半天没吭声的商琳问道。“别听小妹瞎说，我照叔叔的枪法差得远哩！”

“哥，你别谦虚了，我爸不也就打死三四匹狼吗？他都打了多少年枪了？”“彩蝶说的对，你要是也像叔叔打了那么多年， 没准你的枪法比他还好呢！”荣志强附和着。

其实，我听他们夸奖我，心里美滋滋的，只是不想被人看出来就是了。闲聊了一阵儿，我们准备起身收网。也就在此时，眼前出现了变故。隔着蒿草，见小溪边，不知何时来了一头半大的野猪，正在河边喝水。

由于我们坐在山脚下，茂密的野草把我们挡住了，那野猪并没有发现我们。见此情景，我格外兴奋。要知道，那年月，肉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

我单膝跪地，打开保险，用了一个标准的蹲式射击姿势瞄准。轻轻的呼吸几次，把兴奋的心情调整平和。三点一线，扣动了扳机，一声枪响，正中那头野猪的面门。

野猪一头就栽进小溪，随即又爬起来。边撕叫边跌跌撞撞地在溪水中乱跑。但明显看得出，那也只是垂死挣扎了。

我见一枪命中，忙站起身，带着众人冲出草丛。刚要沿着溪边去追那野猪。忽见从离溪不远的玉米地中窜出十来头大小不等的野猪。其中为首的一头公猪，足有三四百斤。

两颗长长的獠牙弯曲向上，犹如两把匕首。此时，我们与野猪群只隔一条小溪，相距也就不足二十米远。野猪也同时发现了我们，那头公猪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就直奔我们冲来。

我见事情不妙，忙呼喊着伙伴们上树。我则端起枪对着那头公猪，连打三枪。好在其中一枪打中了公猪的前腿，使它在急速奔跑时，一头栽倒在水中。

我见打中了，也不敢怠慢，它身后毕竟还有十来头野猪。我双拳难敌四手，还是先避其锋芒才是。我边想边转身也向大树跑去。

我们这些娃子，平日里也都不算老实，爬树掏鸟，翻墙上房也都常干。所以爬树是拿手活，再说野猪又不会爬树，只要树足够粗，离地面两米，它们就只能干瞪眼了。

待我刚爬上树，后面的野猪群就到了。那头大公猪虽然伤了腿，但并不很重，只是皮肉被子弹划出一道血槽。它奔到树下，见我上了树，简直是气急败坏。

向后急退了几步，发疯般的像树撞来。那盆口粗的树干被它撞得咯吱吱直响。幸好我把枪背在肩上，两手搂着树干。不然，我就得一头栽下来。

那野猪见一击未奏效，又疾退几步，向树撞来。大树再一次剧烈摇动。这时，我在树上根本就没有机会摘枪，只能两手死死抱住树干，生怕被从树上震下来。

这时的树下，野猪们不断轮番冲撞树干，还拼命的啃咬大树。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多长时间，这棵树就会被撞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妹在另一棵树上大声呼喊起来：“咱们大声喊，分散野猪的注意力，好让峰哥腾出手来开枪。”

那三个哥们儿，从没见过这阵仗，早就吓得目瞪口呆，经小妹一提醒，才恍然大悟。就都坐在树杈上大喊起来。别说，他们这一喊还真有效果。

那些野猪一时间也搞得蒙头转向。这边看看，那边瞧瞧，但只是观望，并没有离开我这棵树。喊声虽然暂时缓解了我的危机，但猪群不离开我身下的大树，我仍不敢腾出手拿枪，怕万一有猪上来，我就惨了。

这样僵持了也就分把的时间。野猪们又疯狂起来。有几头猪被他们的喊声吸引过去，可那头大公猪却跟我结下梁子，带着四五头大猪连啃带拱。眼见这棵大树被啃断了三分之一。再有一会儿，恐怕就要树倒人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