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权力压制

翌日，晨光初照，罗东风与秦勇早已整装待发。

秦勇作为沧洲城内久经沙场的捕头，自是游刃有余，而罗东风虽穿越而来，却也聪慧过人，对捕快之事倏快领会。

两人正被领至衙门深处，秦勇一边行走一边向罗东风解说：“此衙分班制度，世所罕见。皂班、快班、壮班，各司其职，你我今日起，便是快班之首。”

罗东风颔首，眼中闪过一抹敏锐：“秦兄，此等制度，甚是清晰，便于治事。”

“正是。”

秦勇点头。

“皂班儼然威武，快班则是腾挪捕捉，壮班则力大无穷，各有侧重。”

衙役们眼见二人，皆是投以敬畏的目光，毕竟史县令亲下令旨，让二人领班，这分量自是不同凡响。

罗东风又问：“此三班虽好，然衙役薪水甚薄，此事如何解？”

秦勇微微一叹：“罗兄，此乃常态，然我们二人得城主青睐，薪资自然优渥，他日若有余裕，不妨施以援手。”

罗东风点头，心中已有计较：“秦兄之言甚是。若天意许可，我辈自当为这苍生画出一线生机。”

二人来到衙门之中央，史文博已在那里等候，见他们来到，面露微笑，温声道：“罗公子、秦公子，今日起，尔等便是我望州衙门之领班。虽然尔等与城主无深交，然城主之面子，吾自是要给足。尔等岂是凡流，必有一番作为。”

罗东风与秦勇对视一笑，齐声道：“县令放心，定不负所托。”

……

望州城军营之内，统领周孝山正手握兵符，细审着军中事务。

听闻罗东风与秦勇被封为捕快，他那紧绷的心弦终于得以稍松。

“罗东风，不过区区捕快尔。”

周孝山自语，声中带着轻蔑与解脱，他原以为城主之兄会将此二人置于自己麾下，却没想城主竟让他们去了县衙。

念及至此，周孝山不禁轻笑，心想：“小小捕快，又能掀起何浪花。”

须臾，周孝山思绪又回到那日的耻辱，那被匪徒所逼，自己无能为力的场景，面红耳赤。

虽怒火中烧，却也知晓直接对抗匪徒非智之举。

“罗东风……”

周孝山冷哼一声，决意将怒气转嫁。

他召来左右亲兵，眼神如刀：“传吾令，今夜无事，吾将亲往县衙走访。”

亲兵领命，随即退下。

夜幕降临，周孝山穿戴整齐，拂尘而行，至县衙门前，恰逢罗东风与秦勇巡视归来。

周孝山步履踏实，声音冷硬：“罗捕快，闲来无事，特来叙旧。”

罗东风扫视周孝山一眼，神色不动声色，回道：“周统领雅兴盎然，夜访衙门，实属罕见。”

秦勇站在一旁，警惕地看着周孝山，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敌意。

周孝山冷笑：“罗捕快，尔虽今日得志，莫忘天高皇帝远，望州城，非尔等小捕快所能呼风唤雨。”

罗东风面色不变，淡然一笑：“周统领过虑，罗某岂敢？只愿守土有责，为民除害。”

周孝山眼中掠过一丝不屑，却也知道不宜在此多言，冷哼一声，带着未竟的怒气扬长而去。

周孝山的身影没入夜色中，秦勇方才收回警惕的目光，转而忧心忡忡地对罗东风道：“罗兄，周统领在望州城中权势赫赫，汝此番与他交锋，恐非善局，须得多加小心。”

罗东风闻言，却只是淡然一笑，目光如炬：“秦兄，心忧何益？周孝山虽权高，但我等本分做事，他自不会无故为难。今日之言，不过泄愤而已，时日一久，自会烟消云散。”

秦勇皱眉，心知罗东风言之有理，却仍旧不免担心：“但愿如此。只是朝中宦海浮沉，望州亦复如是，罗兄须得步步为营。”

罗东风目光远眺，似有深意：“周孝山，倒也未尝不是个练手之机。若欲在此地立足，必须有所作为。他，正好是磨刀石。”

秦勇耳边听到罗东风细不可闻的自语，不解其意，便带着好奇和关切询问：“罗兄，方才细语何意？可否与秦某略述一二？”

罗东风闻言，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摆摆手，轻声回道：“秦兄，此乃寻常吐槽，非关大义。有些事，非汝我之间能言说明的。”

秦勇眉头微蹙，但见罗东风神态自若，便知此事必有深意，而罗东风不愿多言，或许是不想牵扯他入复杂的心思之中。

他深知罗东风非凡俗之人，心中所思必定非同寻常，于是点头道：“罗兄若有深计，秦某愿洗耳恭听；若不便言说，秦某亦不强求。但愿罗兄知，无论风浪起，秦某定当与尔并肩。”

罗东风对秦勇的深明大义颇感欣慰，便更显轻松地答道：“秦兄，汝之胸襟，罗某甚是敬佩。今日之事，吾自有分寸。日后若有需要，必当与汝共商。”

两人于夜色中相视而笑，彼此信任与默契尽在不言中。

……

在望州县衙的日子渐渐流转，罗东风和秦勇各自领着五人组的小队，如两利剑守护一方平安。

今日，阳光明媚，本是清净的日子，却被市井之中传来的喧闹声打破。

秦勇接到消息，街上有人斗殴，不问缘由，立刻带领小队迅速赴事发地点。

行至当地，只见尘土飞扬，两股人马对峙，喝骂声不绝于耳。

“何方狂徒，敢在此扰乱街坊！”

秦勇沉声喝问，气势不凡。

其中一人，壮硕的汉子，见秦勇领队而来，哂笑一声，毫不在意：“哟，又是个捕快头儿，来得正好，看打！”

秦勇面不改色，对身后的小队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冲动，然后步前几步，语气平和而坚定地说：“两位若有冤屈，可到衙门一说，此乃市街，非尔等斗殴之地。”

壮硕汉子一愣，似乎没想到秦勇如此沉着，但很快他又哂笑：“衙门？哈，信你们，不如信鬼。”

秦勇不动声色，继续说道：“公道自在人心，若真如汝所言，何不试上衙门一行？且打人伤天和，有违王法，汝等若不罢手，休怪我等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