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叫吴长生
书名:乩仙索命?我民间术士,杀疯了!作者名:余火落烬本章字数:2433更新时间:2024-08-16 11:21:10
,明面上是个殡仪馆员工,背地里,是民间法脉,龙德法的二十七代传人。
说起民法,恐怕大部分人并不能分得清,在多数人眼里头,民间道士,不过是些装神弄鬼,和出马子弟相差无几的存在。
不过有这样的误解,倒也正常,毕竟民法和出马作法都有降灵那么一说,也就是大部分人都知道跳大神。
但在内行人眼里,却大有不同,出马请神一般都是五家仙,胡黄白柳灰为主,按照他们的说辞,又叫保家仙。
而民法里头,用的却是人魂,大多是祖辈仙人,或者就是当前流派的祖师爷。
这一类存在,则是称之为碑王,还有次一些的,也称之为碑子。
但说来说去,其中都离不开四个字,乱力怪神。
我之所以做这一行,细究缘由不过是命中注定。
对我而言,人生可能并没有选择的余地,从出生时候开始,就被村头爷爷说成活不过十八岁的命格。
故此前半生的经历,硬是要总结成为一句话,那我的目标只有活下去。
可生活,似乎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帆风顺。
世人常道,人世间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我也一样。
十八岁父母离世后,我便随同师父带着离开了浙江山村,来到这偏远的东北谋求发展。
这一路过来,见惯了人心险恶,也见多了自诩上仙下凡的江湖骗子。
现在毕竟是末法时代,能出来稍显本事的,大多都不出尘。
甚至就连修道者,年轻一辈子弟也大多戾气甚重,毫无修行之说。
前几年,正一龙虎山那头,便有几个道士争强斗狠,斗法殒命。
也不清楚,这年头修行者,到底在修行个什么东西。
师父常说,入道修真,乃在于心。
而我这一路过来,倒也逐渐有些开悟。
这一生虽说坎坷,但也看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大事。
东北的黄皮子入关到了山东,闹了一次灾荒,广东大厦改层填运我也去过,还有那一次的赌王续命,一人三千万的天价酬劳,虽说我不曾去往,但也听师爷说了几句。
像这样的故事,一路过来,我听过,见过,做过的还有太多太多……
为此,早也就想开始写一本关于我前半辈子经历的书,只是迟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契机。
直到前几天,浙江的几位亲戚忽然给我发来了一条消息。
说是村口那口枯井又出现了问题,托我帮忙处理一番,至于佣金,他们倒也大方,给出了三万的“天价”。
因为这事,我才有些开悟,准备将过往看到的奇异怪谈,好好的说道说道。
不过我在上高铁的那一刻,自己的内心都还在犹豫,不太想回去的想法实在太过于强烈,哪怕他们给我足够的钱。
究其原因,不过是我这一生坎坷的命运,就和那口枯井有着莫大的渊源。
即便现在能力已足够让我不惧任何邪祟,可以前的记忆却缓缓浮现在脑海里头。
浙江那个小山村,的确埋藏了我太多的回忆,而且尽是一些伤心事……
不过故事很长,还得从头说起。
我出生在浙江一个普通家庭。
本名吴三,不过在我前头出生的两位哥哥,不幸夭折。
听村头爷爷说,这是吴家三房我这一代人的因果,就连我的八字,估摸着也活不过十八岁的年纪。
至于吴家三房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还得追溯到吴家清末年间来到这山村说起,传闻三房长子杀了人,后头畏罪将尸体投到了村口榕树下的枯井内。
自打那时候其,三房便没了宁日,各大稀奇古怪的事情,时有发生,到了我这一代,更是濒临绝嗣。
至于老爷子说的话,父母倒也相信,凭借他是民间法师这一身份,外加上周遭十里八乡都知道他的本事便也足以证明给他的能力。
但一连三个孩子都这个命,我爹倒也焦急,,除了平时生活里,对我也多了几分用心,还多次出门寻求化解之法,至于改名叫做长生,多半也是求神问卜得来的结果。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一闹腾,我的运势,相比较前头两位哥哥,我运势到是好了不少。
虽说小时候多灾多难,小病不断,大病更是数不过来。
十岁的一次染病,更是差点儿到了鬼门关前。
要不是期间村头老爷子出手,恐怕早就领了盒饭。
还记得那一晚,爷爷拉着我父母聊了一晚上,我虽说大病未愈,但依稀听够听到他们说的,大概就是想要让我活命,就必须让我随他修道。
反正那事情我也记不清了,唯独知道的是,从此之后,他便随同爷爷,成为了他的关门弟子。
但修道的日子里,我基本没有接触过道法,甚至就连道家的经书,我都不曾见过。
后头实在太过于无聊,便在老爷子家中翻箱倒柜,就当是寻宝。
故此,倒也趁着老爷子不注意,将其柜台里头的古书看了几遍,不过其中记载的,只是一些关于符箓的拓本,还有一些罡步的运转。
我是看不懂这些东西,就觉得花里胡哨,多了几分新奇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打做了老爷子弟子以后,我这命当真就和他说的一样,少了许多挫折,起码生病的情况,也变少了许多。
但这种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在我十八岁时,老爷子重病即将离世。
临死前唤我到了床前,他无子无女,现如今七十多岁年纪,唯一的亲人,就是作为他弟子的我。
当时的他,略带遗憾,脸色惆怅。
“长生,我这些年,一直没教过你道法,我也很愧疚,而你十八岁的劫难,躲是躲不过去的,但有一点你得记住,万事因果终有尽,生死自有天定。”
师父说完这话,便也羽化而去。
他的葬礼,举办的很隆重。
甚至等到出殡那日,前来吊唁的,更有外地的老板,递给了我不少钱,要不是后头他们还有急事,恐怕比起我这徒弟还要孝顺。
葬礼结束,我按照师父生前的叮嘱,将其葬在村口的榕树旁。
可自打下葬之后没过多久,我就出了问题。
当天夜里,我开始发烧,整个房间就好像是开了冷气,冻得我瑟瑟发抖。
更为诡异的还是,这家里头的水龙头出了问题,明明关的好好地,却时不时能听到外头的水滴声传来!
我大半是烧糊涂了,和父母说了几句,他们倒也眉头紧蹙,摇头说着没有。
多问了几次,他们也觉得烦了,呵斥我几声,便也没了后话。
到了后半夜,我整个人都有些虚脱,身体像是泡在水里头,整个被褥那都湿漉漉的能拧出水来。
“呃呃呃……”
耳边不时能传来一个诡异的声响,就好像有人喉咙里头卡了一口老痰,半天咳不出来一般,听得让人难受,又有些瘆得慌。
等到父母发现我出了问题,打电话给县医院时,我已经几乎失去了神志。
听后头母亲说起,等救护车抵达时时候,我浑身止不住的抽搐,像极了热射病发作的样子,就连出诊的医生,也不免有些害怕。
但母亲并不知道的是,在我生病迷迷糊糊之间,我只觉得家宅子门口,有个独脚老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