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切安好

虽然自己没有说出他的名字，可是像金棕这样精明的人，肯定会怀疑他的真实身份的，小四这次是真的想要撞墙了。

直至深夜，小四依旧忐忑不安，想着要是千真的出事了自己该怎么办。就在小四忐忑得快要抓狂的时候，她的通讯器突然发出嘀嘀嘀的声音，小四打开一看是一条陌生来源的短信，“不用担心，一切安好，”短信最后没有署名，只是加了一张笑脸。

小四看到这条短信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虽然没有写明是谁，但是小四知道一定是千给她的信息。放松下来的小四觉得自己的肚子很饿，揉着自己空空的肚子，小四觉得自己很搞笑，居然会为这种人担心，而且担心得连晚饭都忘记吃了。小四一边给自己弄晚饭一边还发泄似的嘀咕着，“真是莫名，我干嘛要担心这种人，真的是蠢死了，不就是给了我一点钱嘛，我以后挣了钱再还你就是了，哼，我根本不在乎你这种人，我看你是想用钱收买我吧，我小四不吃这一套的。。。。。。”

吃饱喝足，精神放松的小四沉沉地睡了过去。这一夜她睡得格外沉，根本不知道外面正在发生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直到第二天清晨，小四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周围格外地安静，明明已经是清晨，却安静得像是半夜。小四拿起床头的通讯器，快速起床下楼跑到自己一楼窗户口，掀起窗帘的一角往外看。

这时小四才明白为什么大街上会这么安静了，因为自己一眼望出去，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尸体，每一具尸体上都是枪眼和骇人的刀伤。看着这些尸体，小四觉得自己像是到了修罗场，全身战栗。

这些人是谁？会是千翼军的人吗？小四拉上窗帘，背对着窗户，她很想跟自己说这些人肯定跟昨天千的暴露没有关系，可是一股莫名的恐惧感直往小四的心里钻，小四越想要抗拒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反而越强烈。

小四低头打开手里的通讯器，昨天的那条短信还在那里。小四突然就很想回一条短信，问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可是小四又怕得到的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信息。犹豫纠结了许久，小四才终于下定决心，手指微颤着给那条短信回了一条信息，“你在哪里，还好吗？”

发完短信的小四神经质地立刻合上了通讯器，好像下一秒通讯器里就会出现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可是眼睛却是不受控制地盯着通讯器。五秒，十秒，三十秒，一分钟，十分钟。。。通讯器始终没有任何响动，小四的心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害怕，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爷爷，我该怎么办？他不会真的被我害死了吧，”小四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一门之隔，外面是犹如修罗场一般的世界，里面却是寂静无声的孤独世界。

感到孤独无助的小四，慌乱地跑上楼，从自己的首饰盒里拿出了那个人给她的胸针。那个人说只要她遇到困难就可以把这个胸针带到身上，他就会来到她的身边帮助她。小四颤抖着将这枚胸针带到了自己的胸前，她期待着那个人真的会来到她的面前，告诉她这一切真的跟自己无关。

可怕的不是结果，可怕的是无尽的等待。从清晨到黄昏，小四就这么一直静静地蹲坐在自己的药店门口的台阶上，背后是紧闭的店门。她看着很多人从自己面前走过，有的哭泣，有的愤怒，有的在咒骂，有的在埋怨，可谁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是你的眼睛，你的眼神泄露了你的身份，”

“我的眼神有这么明显吗？”

“你的这双眼睛里隐藏着太多情绪，”

“你只做医生真是屈才了，”

。。。。。。

很多影像回闪在小四的脑子里，最后定格的画面依旧是那双让她心颤的双眸。小四期待着自己还能找到那个她熟悉的眼神，那双犹如黑曜石般闪烁的眼睛。

中央区宫北域的办公室里，黄齐麟正在向宫北域报告徵鍠铎汇报上来的关于千翼军的报告。

“这次千翼军几乎被打散了，只剩下一些零星的人四散逃走了，”黄齐麟神色平静地读着报告。

“那个千翼军的头领千面人呢？”宫北域蹙眉，“不是说了让那个人看好徵鍠铎的那些人，不要让他们做得太过火的吗？”

“是商楻楷手底下的木崇突然发难的，那个人事前也不知情，不过齐森传过来的消息说那个千并没有死在这次的剿灭行动里，但是他们也失去了他的行踪，”黄齐麟如实汇报。

“他躲起来了？”宫北域觉得这事情有点蹊跷，“齐森手下的那些人就这么确定那个千面人没有死？”

黄齐麟盯着宫北域看了几秒钟后才开口，“确定，齐森手下的一个人是见过千的，所以他很肯定千没有死，”

“那就好，”宫北域点头，“你跟齐森说，尽快找到那个千面人，适当时候给予一些保护，我相信，很快就还会有一群人集结到他的周围的，”

“明白了，我会跟齐森说的，”黄齐麟点头。

“这股风到底能吹多大，就只能看这个千面人自己了，我们能做的也就是不让他这股风熄灭而已，”宫北域清楚，这股风不能消失，将来说不定还能成为他改变这个世界格局的一个契机。

黄齐麟眼神深邃地盯着自己的长官，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好像只是在等待长官的下一个命令。

东区商楻楷的办公室里，商楻楷正在与徵鍠铎视频通话，“这次你的情报还算是准确，可惜还是没有抓到那个千面人，”

“那个人太狡猾，再加上他善于伪装，我们的人想要知道他确切的长相很难，这次要不是金燕借着那个叫小四的抓到了千面人的尾巴，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营地，”徵鍠铎也是觉得有些可惜，如果能抓到那个千面人，就算是不捣毁千翼军的老巢，也能让千翼军从此一蹶不振。

“你手底下的那个金燕也不错啊，能伪装潜伏在那个小四周边这么久不被那个千面人发现，这次得好好记上她一功啊，”商楻楷适时地恭维了徵鍠铎一句。

“你的那个木崇也不差啊，一个晚上就把那些人全给灭了，而且还灭得如此无声无息，高手啊，”徵鍠铎也应声赞扬了一句。

“就是不知道宫北域听到这个消息后有什么打算，”商楻楷心里最担忧的还是宫北域，他明面上没有反对他们围剿千翼军，但是他心里清楚这个人肯定在谋划着什么。

“他能有什么打算？灭了千翼军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政绩了，他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徵鍠铎装作没听懂商楻楷的言外之意。

商楻楷冷笑，“感谢我？你的信息网给你反馈的是这个信息？那我觉得你应该让金铄下岗回家了，”

“你想知道什么？”徵鍠铎半真半假地问了一句。

“我不想知道什么，只要宫北域别来插手我们剿灭千翼军的事就行，”商楻楷当然明白徵鍠铎这话问得也是在给自己挖坑，所以也就岔开了话题，“你不觉得最近宫北域太安静了吗？这个人太安静反倒让人不放心了，”

“他是行政总长，他能做什么？难道还能支持那些叛军不成？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弹劾他了，不是吗？”徵鍠铎冲着商楻楷坏坏地笑着。

“也是，就算他有心要平衡普通人和我们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些人也未必领情啊，”商楻楷觉得那些普通人怎么会去相信一个异类。

“说不定那些人还会反过来怀疑他有什么图谋呢，”徵鍠铎不削地冷哼了一声。

“不管怎么样，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出千面人，彻底断了那些人反抗我们的心思，让宫北域也断了和那些普通人和平共处的念头，”商楻楷想着只要双方决裂，那么他大展宏图的机会就来了。

“是啊，和平于宫北域有利，战争于你有利，”徵鍠铎又怎会听不出商楻楷话里的弦外音。

“那你呢，你是希望和平还是战争呢？”商楻楷想知道这位间谍们的大BOSS会站在哪一边。

“我们还是先抓住千面人再说吧，”徵鍠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很明显是个立场问题。

徵鍠铎其实并不喜欢战争，他心里清楚战争中得到荣耀的永远是那些站在权利顶端的人，而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人，无论是自己人还是敌人都不会被人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