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九年
书名:玄学大佬一心只想退休作者名:周星星本本过本章字数:2070更新时间:2024-08-19 14:49:50
司桉死死地盯着她,脸色阴沉也不知道再想什么,但手倒是放松了下来。娴谨连忙坐直抬手去擦司桉脸上的伤口,“刀都到眼前了都不知道躲?我要是刚刚没有收住力,你可真的就变成独眼龙了。”
司桉闭上眼睛,感受着娴谨的手抚摸过自己的脸颊,他讥笑一声说:“师父,你就是心软。”
他睁眼看着娴谨,一字一句地说:“你要是真想狠下心离开我,就不应该再进我房间给我治伤。”
那我就你一个徒弟,也不能真的不管啊。
娴谨继续好声好气地跟司桉交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们两个真的不可能。”
司桉盯着她问:“为什么?”
“我们是师徒啊!哪有师父和徒弟在一起?”娴谨踌躇片刻后,接着说:“况且,你从小就是我养大的,我是真没法对我养大的小孩产生感情。”
娴谨说完后,就看到司桉脸上露出嘲讽。
她瞬间改了话口,重新道:“虽说小时候是你照顾的居多,但总体也差不了太多,反正我是真没办法喜欢你就是了。”
但你要是真不喜欢我,就不会答应我举办婚礼的荒唐说法,更不会说是规规矩矩地过来参加。
司桉心里清楚,娴谨就是没有办法过师徒这个坎。
但没关系,他帮着过就是了。
哪怕是缩头乌龟!司桉也有办法给她把脑袋拉出来!
娴谨处理好司桉脸上的伤口,脑子里又开始规划逃跑的路线。
还没等她规划好,司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这次回来,应该是为了鬼门关的事情吧?”
因为之前娴谨早就定下来了关山门的门主是司桉,因此鬼门关的存在她也没有瞒过司桉,甚至还有意识无意识地会去教他。
所以,司桉虽然说不是关山门的门主,但也知道鬼门关的存在。
反正马甲都被司桉扒了个精光,娴谨也没有再瞒他的意思,干脆利落地点了下头。
司桉看向娴谨,缓缓地说:“那你知不知道,这九年里,我去补过无数次缝隙,什么方法我都用了,但那道缝隙就是会留在上面,怎么都都补不上。”
司桉看着娴谨诧异的表情,嗤笑一声说:“不信?不信你现在就去看看。”
他话还没说完,娴谨撒丫子就跑了下去。
司桉这时候倒不怕娴谨会跑了,他静静地坐在房间里,果然不出片刻,娴谨就又跑了回来。
她震惊地问:“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缝隙补不上?!”
而且,不只是缝隙,娴谨刚刚画过的封印,也变得破破烂烂的起来。
“我不知道。”司桉哑着嗓子说。
娴谨一脸被打击的样子,缓慢地坐在了椅子上,愁眉苦脸地托着自己的下巴,她在想为什么缝隙会补不上呢?
她补不上,司桉也补不上,难不成是——
娴谨才反应了过来,她可以去补缝隙是因为她是关山门门主,虽说是上任,但也算是。但司桉不是关山门门主啊!他没有加冕过门主印,为什么他能动上面的封印?
她一边想着,一边也就问了出来。
“我用灵脉补的。”司桉轻描淡写地说:“所以你刚刚才会看到我灵脉上有裂痕。”
娴谨皱眉看向司桉,不高兴地问:“为什么不把门主印从裴文戚哪里拿回来?他不给你,你不会抢吗?难不成你还能连他都打不过。”
“师父。”司桉叹了口气说:“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
这时,娴谨才从司桉的嘴里,完完整整地了解到了,她死后这九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
之前她去打探消息,怎么问得到的也只有司桉受伤了,关山门群龙无首,没办法才选了裴文戚当门主,但实际却并没有这么简单。
司桉压根就不是受伤,他是被人捅了个对穿,差点没死过去。
“他拿着一柄长剑,从后面贯穿了我的心脏。”司桉回忆着,缓声说:”我完全没有感受到他的气息,他就跟死人一样。甚至后面我倒下了,看到的也只有一片黑影。“
娴谨手立刻就攥紧了,心脏扑腾扑腾地跳了起来,因为她也是这么死的。
司桉感受到了娴谨的慌张,笑了一下说:“幸好有你给画我的护身符,我没有死成。”
司桉说他恢复后,第一时间就准备先加冕关山门的门主,然后才发现,门主印没了。
“裴文戚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为门主。”司桉冷笑道:”他的原话是自己睡了一觉,醒来就已经成门主了。“
娴谨眉头一跳,”这不胡扯吗?“
“我当然知道他是胡扯。”司桉阴沉着脸说:“但门主印不见了,他说他也没见到,咬定自己就是睡了一觉就成门主了“
“我想过他说的是假话,但我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没有找到门主印的身影。”他下定论地说:“师父,我怀疑裴文戚有问题。”
他凑过去问:“你当时也是被黑衣人伤了吗?”
听到司桉的问话,娴谨的心脏瞬间就跟被揪起来。
哪有你这么当师父的?明知道那黑衣人有伤你的本事,怎么不知道回去给司桉提醒一句呢?
要不是娴谨每次出门有给司桉画护身符的习惯,是不是现在司桉也跟她一样,只能借着别人的身体重生?
不,司桉和她还不一样。
她能重生,大概率是因为她算是有职位,天道才给了她次回来的机会。但司桉没有啊!他要死了,真就只能变成孤魂野鬼了。
一想到这块,娴谨难受得就更厉害了。
她不顾还在喋喋不休的司桉,用力扯开他的衣领,去看他心口伤的那道伤疤。伤疤很大,张扬舞爪地铺开,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的刺眼,可见当时伤得有多惨烈。
娴谨颤抖地去摸,感受伤疤上坑坑洼洼的痕迹,抬头颤抖地问:“疼吗?”
司桉从她扯开自己衣服起,脸色就开始有些泛红,连挣扎都忘了。直到看到娴谨内疚的眼神,他才回过了神。
“不疼。”他对着娴谨笑了一下,温声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一点都不会疼。”
伤口哪有心疼疼?
娴谨九年的消失,留给司桉的才是道久久愈合不了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