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前妻
书名:闪婚后,我送全家火葬场作者名:白菜奈奈本章字数:2097更新时间:2024-08-12 13:24:16
离婚后续全权交给律师,我离开别墅后再没见过傅彦今。
离婚证到手的当天,沈安娜特意给我打了个洋洋得意的电话,告诉我周慧婉离开了京市,警告我不要再和傅彦今纠缠。
我告诉她放心,当晚,我出国了,带着两千万。
傅彦今托人给我送了一张卡,我不知道卡里有多少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
道歉?补偿?还是新的陷阱?
我不是什么圣人也不需要争口气,没有将卡还回去,一分未动,留给了母亲,如遇紧急情况使用。
申请了大学读MBA,我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读书上,除了上课,泡图书馆,就是坐在外面的阳光下发呆。
这一年经历的事太多,我太累了。
如今心无旁骛,只做一件事。
我在枯燥单调的日子里逼迫自己,我要变得强大又独立。
没有社交,和母亲的视频通话是我课余唯一的交流。
圣诞夜,我一个人坐在公寓门口的阶梯上看着远处的烟花绽开,思念母亲,也偶尔会想起傅彦今。
刚来这里的那一个月,我整夜整夜的梦到他,折磨得我心力交瘁。
渐渐地,我好像和心里的他和解了,也逐渐不再梦到他了,而我却变得更孤独了。
一个小姑娘在我身前站定向我递来一包薯片,打断了我的思绪。
她用中文和我打招呼,她说她叫邱甜,来自京市,可不可以一起过个圣诞。
我们成了好朋友,她总爱缠着我问东问西,约我一起吃饭,融入我的生活。
她会在我望着窗外发呆的的时候,揉揉我不知何时紧皱的眉。
会在我因为胃溃疡进医院时没日没夜的陪我。
会从外面回来时给我带一束新鲜的百合,告诉我路边的野花开得正艳,快点好起来,可以欣赏好多好多颜色的独属于这个季节的风景。
出院以后,她带我参加聚会认识她的同学,我就是在那里认识宋轻遇的。
他比我小两岁,却有着超越同龄人的成熟。
他做事有计划,热爱运动,会在周末计划好我们的活动,徒步,打网球,游泳……
连带着我也跟着有活力又自信了不少。
三年后,我回国和宋轻遇合伙开了家公司,公司虽规模不大,但一步一个脚印,发展的也算顺利。
我从没想过还会再遇到傅彦今。
合作商酒会,我在人群中穿梭,探寻着潜在合作对象。
大腹便便的老色鬼总想着对着女士灌酒,我举着酒杯找理由打算走出门醒醒酒,一抬头就看见西装革履的傅彦今迈腿进门。
我记得他从不参加酒会,怎么会。
他目不斜视,一出现,就成了全场的焦点,被团团围住。
我尴尬的被人流笼在他身前,低着头闪躲着希望他没看见我,可他的目光还是落在了我的身上。
灼热的目光在我的头顶盘旋,我不敢抬头。
有好事者认出了我,张嘴嚷了一句。
“这位好像是傅总的前妻!”
抬眼,四目相对,他的眸子比三年前更加的冰冷深邃。
傅彦今移开视线,毫无温度,没有停留。
“不认识。”
呼吸顿了一瞬,捏着酒杯的手指骤然缩紧,我立在原地,被身后的人群挡着,进退两难。
突然,一道女声响起。
“这不是三年前网上很有名,那个水性杨花玩弄男人的京大校花嘛。”
“哟,摇身一变变成沈总了?”
说话的人是沈安娜,她一身华丽的米色缎面礼服裙,挽上傅彦今的手臂,和他一身米色的手工西装相衬,俨然是傅彦今女伴的样子。
周围传来或轻佻,或玩味,或鄙夷的目光。
当初沈安娜母女对我母亲做的事还历历在目,现在我不靠沈家,这账也该算算了。
我抬眸射向沈安娜。
“你一个私生女算什么东西,你妈给人做小三,你也学她给人做金丝雀,你有名分吗?”
“当情人就别出来抛头露面,需要我来教你?”
我将手里的剩余的红酒举过她头顶,在她的尖叫声中兜头淋下。
快步走出酒店,我呼吸着夜间的空气,突然觉得胸口的郁结一下子散开了。
回国以后为了公司我一直给自己巨大的压力,好久没有这么放肆爽过了。
宋轻遇给我打了电话,说在地库等我,我转身走回酒店的电梯,按了负二层。
关门的一瞬间,一双修长白皙的手伸进来按住电梯门,将要合上的电梯门在遇到障碍后,砰一声又打开。
白色布料包裹的长腿迈进来,没有停的意思,直到皮鞋的鞋尖几乎抵到我的高跟鞋。
傅彦今按住我的手腕将我抵在电梯里的金属墙上,眼神依旧幽深,却隐隐藏着一团火,像是随时要喷薄而出。
“沈尤织。”
他几乎是一字一字咬出我的名字,嗓音低沉,在电梯逼怂的空间里回荡着,仿佛每一寸金属壁板都在共鸣,将这份低沉的旋律无限放大。
电梯门缓缓闭合,将外界的喧嚣隔绝于外,只留微微乱了节奏的呼吸和电梯机械运作声交织成曲。
我仰起头,恭敬礼貌的像回答一个陌生人。
“怎么了傅总。”
他晦暗幽深的眸子盯着我许久,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却又在这幽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孤独。
半晌,喉间又挤出几个字。
“我和沈安娜没关系。”
手腕被箍的很紧,傅彦今目光深沉,一眨不眨。
随着电梯的缓缓下降,数字面板上的楼层数逐一跳跃。
“叮——”一声轻响,电梯门再次开启,地库阴暗浑浊,带着潮气的空气涌入。
我抬起头和他眸光相对,面无表情。
“傅总告诉我这个是干嘛?”
“您和我的继妹什么关系,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倒是难为你还特意来找我一趟,又给我量身定做了个陷进,想让我往里跳?”
我盯着他轻轻勾一勾唇,坦荡又冷漠得没有一丝旧情。
傅彦今沉默良久,犹如困兽压抑着浓烈的情绪,最后重重呼出一口气,收回手,径直离开。
我立在原地,手腕上的余温依旧,电梯门打开又合上。
我屏了屏气,平息有些乱掉的呼吸,重新按下开门键,迈步朝他的反方向离开。
这次回来,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
人不会反复的去跳同一个火坑,我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