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鞭打审问

许念安上前询问，才得知这是关押寡妇村那些作恶多端的管事的地方。

“我能进去看看吗？”

守卫迟疑地看着她，身侧亲卫举起令牌，守卫便知趣让开，但看着娇弱的许念安，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里面正在用刑，到处都是血，姑娘要不还是别进去了？”

“没事，我现在已经不怕这些了。”

许念安对守卫投去一个感激的笑。

自寡妇村以来，她经历了那么多危险血腥，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端王府庶出小姐。

何况受刑的还是那些猪狗不如的畜生，她拍手称快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害怕。

清河军中有一支专司刑罚的小队，即便是清河军自己人，也是闻刑官之名便大惊失色，用以对付这些婆子，可以说是大材小用。

许念安慢慢走过一个个血淋淋的刑房，越往里，脸上笑容越盛，看得跟随的亲卫都有些胆战心惊。

担心莫不是念姑娘被吓得失心疯了？

许念安忽然在一间牢房前停下，不顾刑官烧红的烙铁烫得犯人哀叫连连，她推开门走进去，仔细看了看花白头发凌乱的婆子，忽地极畅快地笑：“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这婆子并非别人，正是她初到寡妇村那日，将她浑身上下量了个遍，更是扬言要将欢欢送去留种的婆子之一，另一个早在欢欢失踪那夜被杀，眼前这个，即便是她已解散寡妇村，也仍旧不能释怀那日的屈辱。

婆子刚缓过来劲，听到许念安的话，哆哆嗦嗦半天，也没说出个字来。

许念安冷笑着，一把揪起她头发，不管她痛呼，愤愤道：“怎么，这才多久，就不认得我了？”

婆子早在先前用刑时哭得涕泪横流，眼睛眨了眨，才看清许念安容貌，顿时一喜：“姑娘，是你，你救救我，我可是帮过你的。”

婆子无耻的话让许念安气极反笑：“你帮我，你帮了我什么？”

若非她用欢欢威胁，她如何会失去贞洁，再不能回到从前。

婆子浑身都是伤，龇牙咧嘴道：“要不是我将你送到贵人身边，姑娘如何能有今天？”

许念安脸上再不见笑，她狠狠丢开婆子，眸似藏冰，嗓音阴冷：“你！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

“这位姑娘。”

被打断刑罚的刑官无奈道：“这里血腥气重，不该是你来的地方，还是赶紧出去吧。”

“多有打扰，将军恕罪。”

许念安表情一变，有些愧疚欠身行礼。

而后她冷冷看了眼形容狼狈的婆子：“你害死了那么多人，到现在还不知错，就在这里好好受刑反省吧，我祝你长命百岁。”

受尽世间一切刑罚。

婆子被她冷若寒冰的眼神看得浑身颤颤，可看见许念安转身就要走，她慌忙喊起来。

“许姑娘，求求你，你人美心善，你就当发发善心，救救我这个老太婆吧，我家里还有孙子孙女要养活啊！”

许念安走到门口的身影顿住，回眸咬牙切齿瞪她：“你既然有孙子孙女，为何不怜惜别人儿女？”

婆子被问得心虚，眼神游移左右，又哭嚎起来：“这些都是上面人的吩咐，我一个老婆子，无权无势，要是不听话，早就没了性命，许姑娘，你救救我，只要你救我，往后我给你立生祠，日日给你上香保佑你早生贵子，尽享荣华富贵……”

许念安攥紧手心，死死盯了婆子片刻，终于移开眼，看向一旁的刑官，恳求道：“这位将军，我与她有仇，可否由我对她用刑，以解我心头之恨？”

刑官不敢置信看着许念安，确定她并非玩笑后，拒绝道：“我是奉命审问，姑娘别让我为难。”

许念安叹了口气，望向门外的亲卫。

亲卫犹豫了一会，想到自家将军的吩咐，还是上前。

“将军有令，凡与寡妇村相关之事，念姑娘皆可参与。”

刑官与许念安俱是震惊。

许念安没想到那个男人会给自己这么大的权利，刑官也没想到这个女人能得那位将军青眼，当即神态就恭敬许多。

“念姑娘请看，这些都是刑罚工具……”

刑官一一将工具详细介绍，让许念安挑选。

大开眼界的许念安最后拿起了泡过一夜盐水的鞭子，上手扯了扯，很是满意地笑了笑，便体贴地与刑官解释：“我不懂刑罚，担心其他刑具用得不当弄死了人，害得你没了审问对象，还是选鞭子更为合适。”

刑官与亲卫面面相觑。

刑房的鞭刑都是有特殊位置的，既不能打要害，又要能让人刚到极度疼痛。

可许念安一个新手，拿着鞭子那就只能随便打，指不定就会打死人。

这位念姑娘到底知不知道这个事？

许念安知不知道不清楚，但婆子显然是清楚的。

“不，你不要过来，我不要你来……”

婆子看着许念安拿着鞭子靠近，被牢牢捆绑的四肢使劲扭动，想要逃脱这场可能要命的刑罚。

但最终她只能绝望地闭上眼，不去看许念安挥起鞭子，仿佛这样就能欺骗自己。

湿漉漉的盐鞭抽在婆子满是伤痕的身体上，痛得她浑身不住抽搐，嘴里哀哀叫着。

许念安冷静地看着她。

“我妹妹失踪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婆子嘴唇哆嗦，眼神有些瑟缩：“我，我不知道……”

许念安眼眸一利，毫不手软又是一鞭下去，这次抽在了眼睛上，婆子顿时惨嚎一声，眼眶里流出血水。

“我妹妹为什么会被抓走？”

婆子哀嚎着没回话。

一鞭。

“他们为什么要抓我妹妹？”

又一鞭。

“他们能找到我妹妹，是不是村里有认识的人……”

婆子被打得连惨叫的力气都没了，她感觉自己浑身血都要流尽了，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死。

眼看许念安举起鞭子，她强撑着一口气出声：“我说，我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隔壁刑房的犯人看见这副惨状，吓得失禁，身躯疯狂摆动，语气癫狂，连连对自己的刑官喊：“我……我 也招，你们别让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