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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浅画生气了

书名:猎户王爷:农家嫡女种田忙作者名:晴天昭昭本章字数:2000更新时间:2024-12-27 18:41:13

  自那日之后,两个人的相处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虽说元青仍是同往常一样,出门打猎,偶尔去镇上买些油盐之类的家用品。

  但浅画一声不说的,非常自然的承担起来给元青缝补衣物的活儿。

  对于村里人一口一个的“景家娘子”,也从最初的抵触到了浅浅的点头答应。

  个人相处起来,和大部分的夫妻并没有什么两样,在旁人看来也是般配的一对。只这两个人知道,他们还不是真正的夫妻。

  浅画性喜洁,但是这茅草屋离着水井有上一段距离,且她身子弱,挑水一个来回就累的够呛。

  加上家里空间并不大,若是储存的水放在屋外,不免落了灰尘和浮草。每次洗身子不免得隔上个三四日,依仗着元青替她担回两桶水。

  这晚她正预备着洗澡,夏日虽然炎热,但晚上的风不小,吹在人身上也会起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她不愿意麻烦元青,便自个儿费力的生火,把水烧到温热灌进桶里,一来一往累出了一身汗。元青看她这般麻烦,默不作声的给她把水挑去了桶里。

  浅画看见他宽阔的后背,微微用力虬起的肌肉纹路,想到自己麦秆似的瘦弱胳膊,有些欢喜的笑了。

  怪不得人家总说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什么事都有他顶着,让人安心。何况元青这么宠溺她,都要把她给惯坏了。

  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在她的内心深处,早已经把元青当作了自己的天。

  忙活了一阵之后,元青喊她:“浅画,你试试水温合适吗。若是不行就喊我给你添些热水。”

  浅画开心的应了一声,桶里的水稍稍有些热,想必是元青担心她着了凉。

  她一件件的褪去身上的衣服,水波澄亮,映出她颀长优美的脖颈和掩不住笑意的明眸。一只脚踏进去,浅画忍不住舒服的叹了一声,能洗一个干净的澡对她来说是最大的享受了。

  她捧起一瓢水,浇在头发上。墨黑的长发犹如上好的黑曜石,趁着月光泛出迷人的光泽。一墙之隔,元青坐在桌前,估算着时辰。浅画洗澡向来慢,他担心水凉了浅画得伤寒,每次到半个时辰他便担一桶热水给她升升温。

  眼看着时间快到了,他着手生火烧水。虽说井水和溪水并不缺乏,但是往往农家人总是省下水来留给农田。

  不管汉子还是婆娘,半个月洗一回澡都算是常见的。像浅画这样三天洗一次澡的就很是特别了。

  元青提着桶,到了门前:“浅画,我给你备了些热水,你添进去吧。”元青别过身去,浅画从门里伸出手,探了探头看见元青的背影,捂嘴偷笑着把水桶提进去。

  两人就这么隔着一扇门,话起了家常。“浅画,我这几日打猎,看着动物都出了洞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打来给你做身冬天的衣服。”

  若不是隔着门,浅画真想拍他的头,此时也只得嗔道:“呆子,这才初夏,做什么大麾。”

  元青一愣,意识到了自己的笨拙。出门在外,他一心也都是浅画,看着什么,总想着浅画是不是会用得上,是不是会喜欢。

  两人正聊着,屋沿上一只吐着丝的蜘蛛一点一点的向下挪动着。

  浅画正开心着,当她察觉到的时候,那挂着丝的蜘蛛已经落到了水桶的沿上。她素来怕这些腿脚多虫子的,看着它一点一点向自己挪动,她遏制不住的叫出了声。

  屋外的元青听见,也忘了浅画正在洗澡,直接推开门一脸担忧的看着浅画:“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浅画看他进来了,双手捂住胸口缩在桶里。元青看桶上的大个儿蜘蛛,手一扫把那小东西挥到了地上。

  元青还没意识到浅画羞愤欲死的模样,只憨憨的朝她一笑:“没事儿了,你接着洗吧。”

  浅画看他一副不明所以然的模样,心里以为元青就是把她当成了随便的女人,心下一恼,带着哭腔的喊着:“景元青你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元青挠了挠头,走了出去。

  浅画也没了洗澡的心情,草草擦了擦身子就穿上衣服出了门。

  元青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凑过去问她:“浅画,没事吧?下次有什么喊我就成。没想到你连那小虫子也怕。”

  浅画看他呆头呆脑,还露出讨好的笑容,想着自己的身子都被这男人看光了,而他却不感到羞愧,她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咬着牙抬手一个巴掌扇在了元青的脸上,转头进了屋子。

  元青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浅画再用力,也是个不通武的女人,他的脸只微微泛红,疼痛的感觉早已经消除。

  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惹恼了浅画。是自己烧的水太热烫着了浅画?可是浅画并不是那般不讲道理的人。

  或是蜘蛛惊到了她?但自己驱赶走了蜘蛛,而且为何要打他呢。

  元青并没有进屋,就在门槛上坐了下来。

  夏夜天凉如水,夜幕中只有月亮在发着朦胧的一点光。蚊虫已经开始伺机出巢,在一片静谧之中沉下来,能听到他们扇动翅膀的声响。

  村里蚊虫多的很,想到已经入睡的浅画,元青掏了一把艾草,点燃之后在浅画门外站着,看着氤氲的香烟袅袅的从门缝里进去,安下了心。

  浅画经历了这些,心里烦躁,正左右碾转想着心事,闻到了这一股奇特的香味。

  她想到是元青在门外给她熏虫物,心里暗骂这个人愚笨,也不知道找个盥盆盛着放在门外就行。

  怕是自己不说,这个人大有一夜不睡站在门外的意思。但思及今夜他做的事,浅画狠了狠心不去理会他,他乐意站着便叫他站一晚上,但是这却却并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酸涩的、一种名为难过的情绪,充盈在她的心里。

  两个人均是一夜无眠,一个呆头鹅,一个七窍玲珑心,真真是一对儿欢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