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肖朗变卦

“嗯？”李明皓和白靥如都等着老板的答案。

“这说明，这个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以至于失败的时候，他这个情商绝顶的人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白靥如插嘴道：“这个我也想到了……可是老板，这和找到那个关键人物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很简单，既然这件事情这么重要，那么，这个关键人物对顾伟峰和谢莹雪来说，肯定都是至关重要的人，所以，我们要先从最重要的人际关系来入手。最重要的人际关系有哪些呢？头三名就是：情侣、父母、子女。就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顾伟峰和谢莹雪都没有子女，而他们本身就是情侣，所以，就只剩下他们的父母。而顾伟峰的父母与谢莹雪有关联的可能性太小了，那么——”苏志杰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这个关键人物就是谢莹雪的父母？”李明皓恍然大悟地喃喃自语。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苏志杰拿笔在白板的阴影部分重重地点了一个黑点。

“老板，你真神啊，我和靥如辛辛苦苦好久才能找到一条有用的线索，你坐在办公室里几分钟就能找出真相！”

“不，不，不，你们的工作也很重要，外勤和推理的关系就像实验和理论的关系，有的时候实验领先于理论，先有实验结果，然后理论再来进行归纳阐释；有的时候则理论领先于实验，理论先预测出结果，然后由实验来验证。”

“老板，你真是运筹帷幄之中……”白靥如竖起大拇指。

“决胜千里之外！”李明皓赶紧接上下半句。

“得，得，得……”这一系列马屁把苏志杰推进了幸福的蜜罐，差点被蜜液淹死，但毕竟在下属面前要保持形象，他挣扎着从蜜罐里探出头来，谦逊地笑道：“现在还只是推理，等证实了才算数。”

“所以，是因为谢莹雪的父母，顾伟峰才去追求谢莹雪的？”白靥如沉思着喃喃自语，“可是——顾伟峰到底为的是什么呢？”

“你有了解到谢莹雪父母的情况吗？”苏志杰问白靥如。

“没有特别了解过，只是闲聊时知道，她父母在徐州十几年了，父亲是一个政府机关的副处长，母亲是普通的银行职员——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

“一定有什么特别的，这正是我们要调查的内容。靥如，你可以从谢莹雪那边入手，旁敲侧击地收集更多的关于她父母的情报，尤其是她父母和顾伟峰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苏志杰然后转头向李明皓说，“另外，估计咱们还得去一趟宿松才行。顾伟峰那边的监视估计也不会再有什么新的发现，明皓，就请你去宿松跑一趟吧。”

“遵命！”这个案子李明皓几乎没有做出一点贡献，所以他也着急着建功表现。

“去宿松调查谢莹雪父母吗？”白靥如突然插嘴问道。

“对啊。”白靥如问这么简单的问题，苏志杰有点讶异。

“老板，我有种感觉，不知道该不该讲。”白靥如犹豫地说。

“尽管说。”

“我觉得，调查谢莹雪的父母，咱们要小心一点。尤其是，咱们最好不要正面调查，别让谢莹雪父母知道顾伟峰和他们女儿的事。”

“哦？为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一种感觉。我觉得，顾伟峰要谢莹雪隐瞒他们的恋爱关系，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如果咱们把这个秘密给泄露了出去，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白靥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好像我们遇到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开关，咱们最好不要轻易把它打开，因为，我们不知道这个操作是会打开电灯呢，还是会引爆核弹。”

苏志杰仰头想了一想，然后说道：“靥如，你说得很有道理。明皓，你去宿松的时候，先从一些外围的人那里收集资料，比如顾伟峰的同学、老师等等，先不要惊动谢莹雪父母。”

李明皓点点头：“好！”

“另外——”苏志杰突然想起来，“按照咱们的协议，异地出差的差旅费需要由客户来出，我还得和肖朗联系一下……””苏志杰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电话响起，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正是肖朗。苏志杰向李、白二人笑道：“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他接听电话：“肖先生，你好。”

可肖朗的回答让苏志杰大吃一惊：“苏先生，请你立即停止调查！”

苏志杰愣了一愣：“停止调查？”

“对！”肖朗回答得斩钉截铁。

“肖先生，你要知道，我们刚刚找到了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也许很快就会真相大白了。为什么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你突然不调查了？”

白靥如听见苏志杰在这般说话，知道案子又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便做了一个喇叭的手势，苏志杰会意地打开了免提，只听肖朗又说：“反正不查了！另外——已经交的钱你们就留着，剩下的钱不查应该也不用再交了吧？”

“这个……肖先生，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又不调查了吗？”

“不用再查就行了，你们还需要了解为什么吗？”肖朗有点始料未及，但又不愿意说出理由。

白靥如对着苏志杰做了一个着急皱眉的表情，拼命地摇头，示意苏志杰一定得弄清原因。

苏志杰便拖长了音调：“这样的，肖先生，我们对每一件案子都是非常认真的，要善始善终，现在刚好取得了重大进展，你却说不查了，我们很难接受。能见个面，我们谈一谈吗？如果你那边有什么难处，也许我可以给你出出主意也不一定。你放心，为客户保密是我们一贯的宗旨，不管你后面查还是不查，我们都会为你严格保密的。”苏志杰顿了一顿，又补了一句：“而且，为了我们侦探社的声誉，我们不会随便放弃调查的，除非——客户那边有充足的理由要求我们终止。”

“好吧。”肖朗想了一想，还是答应了。“我现在就过来侦探社。”他显然很着急。

“肖先生，你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是钱的问题吗？”见面之后，苏志杰关切地问道。

“其实……真正出钱、调查的人不是我，是另外一个人……”肖朗垂头丧气。

“哦？那是谁要调查？”苏志杰表情惊讶，心里却豁然，果然如此啊，第一次见面就猜到事有蹊跷。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