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尸香肉语（二十一）杀人偿命

阴森森的一句话，再配上她那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哪怕是让我们这些成年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发自骨髓的寒意。

一个带着眼镜的女生，露出一排整洁干净的牙齿，笑着说道：“既然圆圆都这么说了，那咱们这次就敞开了玩啊？”

五个女生顿时发出一阵肆意的癫笑。

被围在中间的李梅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着，她近乎哀求地说道：“求求你们现在放我走吧，刚才发生的事情我不会告诉老师的，老师要是问起来我就说头上的伤是我磕的。”

“哦，你现在就想走啦？”齐美美一脸玩味地看着她，“你跪下来求求我啊？”

李梅身体晃了一下，然后老老实实地跪了下去。

旁边的张佳佳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直接把她踹趴。

然后张佳佳把手伸进自己的白裙子里，伴随着双腿一阵摇晃，一条白色内裤就被她拽了出来。

张佳佳蹲在李梅的面前，摇晃着手里的内裤，笑眯眯地说道：“乖乖，我们现在不想听你讲话，你张开嘴好不好？”

李梅默默留着眼泪，死死不张口。

“臭表子，给脸不要脸是吧？”长得一脸人畜无害的冯圆圆，立马捏起李梅的脸，使劲抽了十几巴掌，才把她的嘴给抽开。

然后张佳佳一脸变态的把自己的内裤，塞进了李梅的嘴里。

齐美美也一脸居高临下地说道：“佳佳，你这不够味道啊。”

张佳佳装作一脸懵懂地说道：“那怎么才能有味道呢？”

带着眼镜的女生挑了挑眉说道：“当然是关狗笼了。”

接下来，那个画着大浓妆，留着齐耳短发的女生，直接伸手拽住李梅的头发，像是拖狗一样把她给拖进了笼子里。

“这群，这群畜生！”

李振双眼血红，就要冲上去阻止这一切，我跟胖子对视了一眼，都是叹了一口气。

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现在我们所看到的，不过是一段影像罢了。

果不其然，李振冲过去之后，惊讶地发现自己根本碰不到那群学生。

我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些都已经是过去发生的了，咱们现在只能当旁观者亲历这一幕。”

李振气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身为人父，尤其看不得这种校园霸凌。

但不管看与不看，事情依旧切切实实的发生着。

被拖进狗笼里的李梅无声地痛苦着，狗笼外面五个穿着连衣裙的女孩，却宛如恶鬼一般，放肆地羞辱着她。

接下来，更加让人愤怒的一幕出现了，齐美美搬过来一个板凳，踩着板凳站在了狗笼上面，然后脱下内裤，对着狗笼里的李梅就开始了排泄。

污浊的白流和黄流全都喷在了狗笼子上，然后顺着缝隙滴到了李梅的校服上。

五个女生看到这一幕顿时笑得更加疯狂了。

接下来，张佳佳几人轮番站在狗笼上排泄，对李梅进行施暴。

然后，她们又把李梅拖了出来，强行扒光衣服，把她绑在了十字架上。

“这东西是什么？”

齐美美从李梅的衣服里掏出来一个项链，项链下面挂着的是一个拇指大小的娃娃，看样子就像是一个缩小版的纸人。

冯圆圆走了过来，端详着纸人说道：“这不会是臭表子扎的小人，想要害咱们吧？”

其他几个女生一听这话，立马轮番对李梅抽起了巴掌。

齐美美抓着她的头发，把手里的纸人娃娃凑了过去，恶狠狠地说道：“快说，这东西是什么？”

李梅哭泣道：“是我爷爷给我的礼物。”

“哼哼，就你那个破家庭，也就能送出这么个东西了。”

齐美美冷笑一声，然后把那个纸人娃娃重重摔在了李梅的脸上。

接下来，她们挨个拿出一根根注射器的针头，刺进了李梅的皮肤里。

痛苦的惨叫声在教堂里传开，被绑在十字架上忍受着痛苦的李梅，就仿佛她身后同样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一样，都在忍受着折磨。

画面到此凝固，一阵阴风吹过，整个画面就像是灰尘一样，被吹散了个干干净净。

我们又回到了那个满是纸人半成品的屋子里。

在我们面前，一个女纸人静静地站着，脸上的妆容已经完全花了，像是被水打湿了一样。

和之前不一样的是，在屋子的角落出现了一张床，床上平躺着一个老人。

就在我们仨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床上的那个老人发出一种油尽灯枯的声音。

“你们来了？”

他似乎一直在等着我们。

我随即走了过去，老人缓缓睁开眼睛，有些浑浊的眼睛看了我们三个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说道。

“你们都是公安吧，看起来都是一身正气啊。”

我也没有反驳他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去询问。

倒是那老人先开了口，说道：“你们是为了那两个失踪的孩子来的吧？”

我点了点头。

老人没再说话，强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们是被我抓过来的，你们也应该看到了她们对我孙女做了什么吧？”

老人的反问让我们三个一时之间都没办法开口，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刚才你们看到的那个场景，就是我的孙女亲身经历的，她几乎每隔三五天都要遭受一遍那种折磨，但她却从来也没说过，而我也从来都不知道，直到我孙女轻生之后，我才知道了这一切。”

老人说着，浑浊的眼里流淌出滚烫的热泪，然后从手里缓缓拿出一个小小的纸人娃娃。

“这是我孙女留下的东西，我就想请问你们一句，杀人该不该偿命？”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以来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伴随着现代社会发展，法律制度的健全之后，杀人是否等同偿命已经是一个很复杂的命题了。

我现在甚至都无法给出老人一个真正的答案。

包括李振，心里也是有苦难言。

老人看着我们，一字一句说道：“你们没办法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