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交易

须卜骨都侯听了丁晨的话后，起身就准备告辞，这时丁晨开口说：“单于，请等一下。”

须卜骨都侯怒目圆睁地说：“你还有什么事，莫非想把我扣留在这里？”

丁晨笑着说：“单于误会了，真的要把你留下来，我刚才就有机会，根本不用等到现在，就算你出了晋阳城，我还是可以把你留下来的。

据我所知，你们每年会用战马和其它牲畜向汉人换取不少东西，这个生意可不可以和我做，我保证你们来交易人员的安全还有交易的公平。”

须卜骨都侯的表情一下子缓和下来，他问：“公子的话是认真的吗？只要公子愿意以市价收购，我们准备卖掉的东西就全部卖给你了，还有你要帮我们一个忙。”

丁晨说：“我们双方是公平交易，我不接受任何的条件，现在不是我求你办事而是和你商谈交易，以前和你交易的人不会都答应了你一个条件吧？”

须卜骨都侯愣了一下后说：“公子说得对，既然是交易，那就要双方同时认可，擅自提额外条件确实是我错了，我向公子道歉。”

丁晨说：“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交易的事还得双方得觉得公平，不然就肯定是谈不拢的。”

须卜骨都侯说：“公子说的是，交易必须是公平的，双方认可的，公子愿意用什么价格来收购我们的战马和牲畜？”

丁晨说：“单于，我个人觉得市价才是最公平的，你可以让人带着战马和牲畜来晋阳城，我保证你们来交易的人的人身安全，当然得在进城后和我说明，不然我就不负责。你们和我交易时市场上的价格是多少，就是多少。”

须卜骨都侯说：“我相信公子的话，希望公子也说话算数。”

丁晨说：“那当然了，谁不知道晋阳城里我说话算话的，绝对不会食言。”

须卜骨都侯回到大陵后，召集了附近的部落首领来商量，最后决定，先拉一百匹战马和牛羊各二百头，去晋阳城试一下，看那个刺史公子是不是信守承诺。

晋阳城的战马和牛羊市场，这里大部分的战马和牛羊都是南匈奴人提供的，汉人提供的数量不到总数的三分之一，这次匈奴人南下被打败后，大多数人认为匈奴人是不可能再和晋阳城交易了，所以战马和牛羊的价格至少上涨了三成，最高达五成。

一个月后，南匈奴人把一百匹和牛羊各二百头运送到晋阳城外后，他们没有直接去找丁晨，而是联络了在晋阳城里做生意的匈奴人，了解了了下市场上的价格后，才派人到刺史府联系丁晨。

丁晨接待了匈奴人后，先让他们坐下，然后对他们说：“本公子好久没去西市了，我派人去西市了解一下现在市场上的价格，然后再跟你们结算，诸位意下如何？”

匈奴人的使者也觉得丁晨的做法没有问题，既然说好是市价，当然得去问一下市场上的现在价格，不过他并不怕，因为他已经去问过了，市价现在比他的心里价位要高上不少，就算对方要减一点，他也有得赚。

一刻钟后，丁晨派出去的人回来报告，把现在市场上战马和牛羊的价格都报了出来，匈奴使者听后更加开心，因为使者报告的价格和他打听到的基本一致。

丁晨听后问匈奴使者：“我就以这个市场的价格全部收购战马和牛羊，你意下如何？”

使者本为觉得这一趟肯定会被百般刁难，最后以低于市价价格把这批牲畜卖掉，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按市价收购，心中大喜说：“全凭公子吩咐。”

丁晨以市价收下了这批战马和牛羊后，让人装作是无意中透露的消息，他和匈奴人达成协议，匈奴人每隔一段时间会运送来一批牲畜。

匈奴人的使者卖掉了所有的牲畜后，匆忙带人回了大陵，然后对须卜骨都侯说：“单于，汉人真的是以市场价收购了我们的牲畜，我觉得可以和他们进行更大的交易，冬天将至，我们要获得足够的粮食。”

须卜骨都侯又仔细地问了交易的详细情况后，也得出丁晨愿意以市场价购买他们的牲畜，就把所有部落里多余的牛羊都聚集起来，然后让人带着它们前往晋阳城，此次牲畜的数量每种都在三千以上，匈奴人准备用它们换到足够过冬的粮食，最好还能换一些铁锅回来。

因为丁晨散布的消息，不少人还处在观望的状态，但是牲畜的价格已经基本上已经比原来低一成了，最低的甚至要比原来要低上二成。

当匈奴人赶着近万头牲畜接近晋阳城的时候，西市上关于匈奴人送来大批战马和牲畜的消息已经传开，所以牲畜的价格又下降了三成。

在收到匈奴运送了大批的牲畜过来的消息后，所有的商人确认丁晨和匈奴达成了协议，认为一直会有源源不断的牲畜运过来，牲畜的价格还会继续下隆，就暂时不再收购牲畜，采取观望的态度，导致牲畜的市价下降到原来的一半。

等到匈奴人赶着牲畜进晋阳城后，丁晨正好收到消息，白波军的大部队虽然已经进入了司隶州的河东郡，但是仍有余部在太原郡活动。

丁晨马上下令：“据可靠消息，白波军准备趁刺史带兵出征前来攻打晋阳，为防止白波军奸细进城打探消息，晋阳城即刻开始戒严，许进不许出。”

白波军的活动正好成为了丁晨的借口，就算没有白波军的活动，丁晨也会想出理由来封锁晋阳城的。

晋阳城里现在的牛羊等牲畜价格已经是原来的一半左右，匈奴人来了肯定不愿意卖掉的，只是当他们知道不卖会亏更多的时候，肯定会选择把牛羊卖掉，当然这个方法只能用一次。

对丁晨来说，如果明年这个时候他还是刺史公子，当然会好好地和匈奴人做生意，只是按历史进程来说，明年这个时候丁原早就死了，就算丁原没有像历史中那样死去，并州牧也早就换成董卓了，所以他选择了能坑一次就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