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夔牛之殇！

“怎么着？你打算替那小子吗？”夔牛这么问，本只是想嘲讽一下这个年轻人。

结果，段和光毫不犹豫：“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我的条件符合您的标准！”

听了他这话，夔牛倒真是顿了顿。

不过最后也只是说：“再等等吧！如果饕餮真能把那两张鼓给我弄回来，我也就不用再去折磨你们这些凡人了……”

而说曹操，曹操就到！

几乎在夔牛说完这话的同时，饕餮已经带着蔡处长一起凭空显现。

而这幅画面，又一次震撼到了段和光。

他完完全全说不出话来，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身后，那硕大的两只巨型战鼓。

之前听说夔牛的皮被扒下后，做了八十面战鼓。

他就在想，可能那个鼓是比较小的，要不然，一头牛的皮怎么能做八十面战鼓呢？

结果，无知限制了他的想象……

因为具现在眼前的两个战鼓，鼓面足有一个月亮门那么大，可见，当年夔牛的本体有多大，才能在剥皮下来之后，做成八十面这样大的战鼓了。

而和他一样被惊呆到说不出话来的，还有夔牛本牛。

因为他没想到，这五毛钱的天还没聊完，自己的皮就真的回来了。而在此之前的近十年里，他曾用尽了办法，都没能混进音阳路88号那个地方。

原来，竟是如此的简单！

他一下子飘了过去，先是绕着第一面大鼓转了一圈，之后，又绕着第二面大鼓转了一圈，随后，黑色的烟竟然一左一右，贴合在两面大鼓之上。

远远地看着，就仿佛是那两面战鼓之间，被一条黑色的粘胶给粘住了。

他就那么一左一右的粘着自己的皮，很久很久……

夔牛一个字也没有说，像是累了，又像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但，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仿佛能从他身上，品味出一种浓浓的，叫着悲伤的东西。

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都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只有顾桑桑的瞳周，突然红光一闪，随后，她眼前便放电影一般地，闪出了一幅悲壮的画面。

没有绑缚，没有挣扎……

夔牛就静静地站在那里，顶天立地。

这时，天空中传来一个声音，问的是：“夔牛，你愿意吗？”

他说：“我愿意！”

随着这铿锵有力的三个字一出，在夔牛的身后，有长长的直刀，用力扎穿了他的皮肤，从他的背后划开一条血线。

随后，他的皮肤，便被整整齐齐地剥下来。

夔牛就那么血淋淋地站在那里，一声不吭，任由录取。

随后，他的皮肉也被翻开，所有的骨头，又被一根一根地抽出来……

夔牛已经不成形状了，只有一堆血肉堆在那里，但，眼睛还在，所以还能亲眼看到自己的牛皮被成一张一张的大鼓，骨头被磨成了一根根骨槌……

有个声音，又人天空问道：“你……后悔了吗？”

夔牛还有嘴，他说：“不后悔！”

真的不后悔，只是很痛，很痛，很痛……

于是，他大大的牛眼里，有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但他又重复了那一句：“不后悔，为了胜利！”

几乎在他说完这一句的同时，顾桑桑的眼前便展开了一幕神魔大战般的恢弘画面。

牛角的号声响起，随后，是战鼓擂擂的声响：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如雷鸣一般，铺天盖地！

“杀啊！”

咆哮一般的嘶吼声中，无数人手拉着刀枪剑戟，冲杀向敌阵。

尘土飞扬间，血肉翻飞，肢残头落……

夔牛的一堆烂肉被扔在在山巅之处，血流如瀑，但一双牛眼，却始终静望着战场

战鼓声声，每传出一米，夔牛的血便多流一分，于是最后，他的血便流满了整个山头……

直到胜利的号角声响起，他才终于一语未发地闭上了双眼。

这时，画面全部消失，再不见任何痕迹。

夔牛也依旧浮在半空，一左一右地贴着大鼓，但这时的顾桑桑再看向他，眼泪，竟不自觉地淌了下来。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理解了夔牛对皮的执念。

哪怕，此事早已过了千万年……

江茯苓是第一个察觉到顾桑桑的异样的，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她心想：【桑桑真的好善良啊！】

而在江茯苓的身边，还有一个人的反应，却是惊讶与紧张。

段和光警惕地看着四周，他很担心，这种画面会被路过的医护人员看见，可令他深感意外的是，他能看到身边经过的很多同事和病患家属，可他们却仿佛没有看到他们一样，一个个只是经过，却谁也没有过来打招呼。

或者，看向他们这边。

明明这边的情形那么诡异……

他觉得太奇怪了，为什么会这样？于是他本能地又扯了扯江茯苓的衣角。

这回学乖了，不敢拉她的手，只弱弱问：“为什么别人好像看不见我们这边？”

感觉到放摆被人扯住，江茯苓毫不迟疑，一巴掌就拍开了他的手。

不过拍开归拍开，她还是给他解释了一句：“应该是桑桑在此设了结界吧！结界之内的一切，外面的人，是看不到的……”

“你说什么？结界？”

段和光的世界观之墙又一次崩了一大块：“就是那种在仙侠剧里面经常看到的那种，结界吗？”

江茯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大惊小怪？你都看到牛老大的情况了，还需要对结界这种事情那么震惊吗？”

也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是段和光的手机。

来电是急诊室那边的电话，以为有病患，他马上就接听了电话。但电话那边传来的消息，却令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说什么？我老师出车祸了？很严重？好，好好好，你们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他一边讲着电话，人已经开始向急诊室那边狂奔……

而这时，听到他电话内容的江茯苓，也忍不住也担心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因为，段和光的老师，不就是那位皮肤科的陈主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