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她是个道士，能通灵

当然，也只有这样，证据才能堂堂正正地呈上法庭。

才能明正言顺地，将那些视生命如儿戏之人，真正地，用正义的方式，将其绳之以法……

顾桑桑立刻也凝起了神，认真的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留意着他所做过的每一个细节。

虽然不像学习道法一般，只用一点就能透。

但顾桑桑到底是个聪明的姑娘，而且记忆力好，所以，很快她就领会了阎酆的意图，哪怕这会子的他，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每做一个动作，都告诉她是为什么。

她很自觉，所以也悄悄从小福袋里摸出了一双手套。

戴上后，也跟着阎酆所有摸过的痕迹，一点一点地摸了过去。

这一切，全都落在了程野的眼中。

他虽然不认识顾桑桑，但既然是阎酆带过来的人，他就不会太阻止。

可他很识趣地没有阻止顾桑桑，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就没那么客气了，毕竟顾桑桑无论是外形，还是年纪，都还不足以让人对她产生信任感。

程野身边的副队长，姓楼，老楼的年纪应该和阎爸爸差不多，所以，思想也比较保守，顽固，

他从前也不信任阎酆，但是跟在他身边办过几次大案后，就彻底被折服了。

老一辈的人，只信实力。

但目前的顾桑桑，再怎么看也是个学生。所以老楼就不客气的出声道：“哎……那个小姑娘，你跟在演法医身边好好学习就行了，不要随便瞎摸，万一破坏了现场就不好了。”

阎酆：“她不会的。”

他说话的语气很冷淡，倒不是针对老楼，而是平时就这样。

所以老楼也没觉得他生气了，只觉得他是在袒护自己人。

护短这种事情，能理解，但他还是说了一句：“可这里是案发现场。”

阎酆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无波，内里却夹裹着风雪：“就因为是案发现场，所以，她才会出现在这儿……”

老楼一下子就不高兴了，就算阎酆本事再强，他这态度，也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老楼，你又以貌取人了……”还是程队会做人，立刻出来打圆场，而且他说的有理有据：“人家小姑娘看着年轻，不代表她没有本事不是？”

因为程野也是那种因为太年轻，一直被质疑的人，所以他很理解顾桑桑现在的感受。

虽然，就他看来，老楼的质疑也情有可原，但是老楼这个说话的方式，确实还是有待改善的。

毕竟是自己的手下，他自然也要出来拦一下。

不过，这一拦看似是在帮着顾桑桑说话，实则是给老楼留了一点余地，毕竟，得罪顾桑桑一个新人小姑娘是没什么，让阎酆不高兴了，那日后可就麻烦了。

老楼却是真顽固，他一时上头，完全没看懂程野的用意，还大声道：“她才多大？高中毕业了吗？就敢说有真本事？”

“为什么不敢？”阎酆又说话了，语气虽还是很平静，但谁也听得出来，他不是那么高兴。

原本还在看现场的他，锐利的目光，直接射向了老楼：“我带来的人，你有意见吗？”

老楼差点没气死……

他刚想开口喷人，就听顾桑桑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死者是被推下楼的，不是自杀。”

只这一句，别说是老楼了，就连程野都吓了一大跳：“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说？有什么根据？”

老楼：“程队，你不会真信她说的吧？她就蹲这儿看了一小会儿，随便学着人阎法医摸了两小把，就知道人家不是跳的楼，是被推下来的，证据呢？你说他是他杀就是他杀吗？证据呢？”

顾桑桑不紧不慢：“证据就在监控里，一看便知……”

一听说要看监控，老楼又快气笑了。

因为李医生坠楼的地方，算是医院的监控死角。

监控画面他们已经排查过很多遍了，但确定以及肯定，能拍到的只是八楼以下的地方，八楼以上，根本拍不到。

而要判断李医生是不是他杀，至少得拍到楼顶的情况，哪怕是个模糊的影像也行，但是很可惜……

没拍到！

所以，老楼忍不住又嘲讽道：“我当你是有什么样的好办法，竟然还是让查监控，如果监控能看到是谁，还用得着你来说，我们早就抓人了。”

程野也道：“这位小顾同学，你可能不太清楚，这个电子监控旋转的角度有限，只拍到了八楼以下的坠落画面，所以……”

“不是查那个监控，是那边那个。”顾桑桑摇手一指的，是一楼处的某个监控。

但那个监控是个老监控，甚至都不能旋转，只能拍到一楼的情况。

老楼立刻又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倒是程野，饶有兴致的问她：“你为什么让我们查那个监控？是有什么依据吗？”

顾桑桑张口即来：“有一个穿蓝色卫衣的病人家属，年纪在22到25岁之间，身高一米七八左右，平头，戴副黑眶眼镜，他手里拿着的是最新款的橘子手机，死者坠楼的时候，他正好在对着楼顶的方向拍视频，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正正好，能拍到了当时死者坠楼前的全部画面……”

这可不是顾桑桑胡诌的。

她是真的看到了……

对，就是看到了。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但也许是因为自己最近做的好事很多，攒的功德也越来越多了。

所以，她的能力好像也自动升级了。

之前，她是必须要摸到人身上的伤口，才能看到一些画面，但现在，只是摸到对方的留下的血，好像也行。

虽然，只凭这样看到的画面有限，还很模糊，而且不连贯，甚至可以说是散碎。

但还是能让她借此判断出很多东西，比如刚才她所形容的，那个目击者的大致情况。

只是，她这话一出，程野也好，老楼也好，全都被吓了一大跳。

程野：“你是说，现场是有目击证人的？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问题虽不难回答，但难点在于，可不可以说实话。

不过程队可不是周队，顾桑桑心里多少还有些顾忌的，就在她犹豫着，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她家老大时。

就听阎酆居然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她是个道士，能通灵。”

程队：“……蛤？”

老楼：“……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