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输的裤子都没了

黑帽瘦子没说话，但嘴角微微上扬，那双冷眼扫过我时，透着一股掩不住的轻蔑。

他显然觉得大局已定，我不过是个垂死挣扎的猎物。

我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牌边，嘴里继续小声抱怨：“早知道今天不该来，妈的，输得裤子都没了。”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群里传来几声低笑，有人摇头，有人幸灾乐祸地附和：“周老板这回是真栽了。”

我抬起眼，扫了胖子一眼，又迅速垂下去，装出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

“再来一局吧。”我声音低沉，带着点不甘，手却慢吞吞地推出一小摞筹码，像是不抱什么希望了。

胖子哈哈一笑，拍着胸脯说道：“周老板，您这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行，咱陪您玩到底！”

他的语气里满是嘲弄，肥手已经在筹码堆里抓了一把，迫不及待地推到桌中央。

黑帽瘦子没急着说话，只是轻轻点了下头，示意荷官继续发牌。

他的动作比之前放松了许多，显然认定我已经没了翻盘的可能。

荷官的手也不再那么僵硬，发牌时甚至带了点随意，拇指轻轻一滑，牌面顺着桌面划到我面前。

我接过牌，皱着眉看了几秒，又叹了口气，嘀咕道：“这牌……还能更烂点吗？”

胖子笑得更开心了，肥脸上的肉抖了抖：“周老板，您这手气，怕是神仙都救不了了！”

他们的得意让我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但我很快掩饰下去，装出一副更加沮丧的模样。

“唉，算了，随便玩吧。”我耸了耸肩，手里的牌随意翻了翻，又扣回桌上，像是彻底放弃了挣扎。

胖子见状，笑得几乎合不拢嘴，转头对瘦子低声道：“瞧瞧，这周老板算是彻底完了。”

黑帽瘦子没回应，只是微微点头，手指却悄悄伸向袖口。

那动作很轻，但在我眼角的余光里清晰无比——他已经开始准备换牌了。

荷官发牌的节奏加快，胖子故意大声吆喝：“来来来，周老板，这把您可得看仔细了，别又说我们欺负您！”

他的声音盖住了场上的细微动静，黑帽瘦子的手趁机一抖，袖子里那张关键牌已经滑到指尖，只等一个混乱的瞬间替换出去。

我低着头，像是没察觉到这一切，只是用手撑着额头，嘴里喃喃：“这日子没法过了……”

围观的赌客也被我的“颓势”带动，有人摇头叹息：“周老板这回是真没辙了，瞧这模样，输得心都碎了。”

“早该认输了，还硬撑什么呀。”另一个声音接话。

我心里却在冷笑。

他们的换牌手法我早就摸透了——胖子制造混乱，瘦子趁机换牌，荷官配合节奏，三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但现在，他们的得意忘形让动作变得更大胆，也更松懈。

黑帽瘦子的手已经完全伸向桌沿，指尖夹着那张牌，只等荷官下一轮发牌时替换。

我用余光扫过他的动作，心中默默计算着时机。

“就差一点了。”我暗自说道，表面上却依旧装得垂头丧气，手指无力地敲着桌面，像是在发泄最后的怨气。

胖子见我这副模样，越发嚣张，指着我面前的筹码笑道：“周老板，这点家底还够玩几把啊？要不我借您点，免得太难看？”

“借我？”我抬起头，苦笑一声，“胖子，你这是瞧不起我啊。”

“哪敢哪敢！”胖子摆手，笑得满脸横肉乱颤，“我这不是好心嘛！”

黑帽瘦子冷哼一声，插话道：“周老板，牌桌上没运气，靠嘴可翻不了盘。”

“是吗？”我低声应了一句，眼神却暗暗锁定了他的袖口。

王娟站在我身后，早就察觉到我的示弱有些不对劲，跟我这么多年，眼力自然不差。

她看着我这副“颓废”的模样，又扫了眼对面两人的得意神态，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

“三哥这是要翻盘了。”她在心里暗想，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松。

她轻轻靠过来，假装安慰我，低声道：“周老板，别太在意，输了也没啥，大不了我看上的那首饰不买就是了。”

这话说得恰到好处，既像是在劝我，又像是无意间说给周围人听。

胖子一听，立刻接话：“哈哈，周老板真是好福气啊，有林小姐这么善解人意的美人相陪！”

王娟没理他，只是趁着低头的瞬间，迅速扫了眼周围的情况。

她注意到荷官的手已经开始不稳，黑帽瘦子的袖口微微露出一角，而胖子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完全没察觉她的观察。

她不动声色地退回我身后，手轻轻搭在椅背上，像是在给我无声的鼓励。

我感受到她的配合，心中暗自点头。

赌场里的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和汗水的味道，牌桌周围的赌客们挤成一团，目光死死钉在这场胶着的赌局上。

我靠在椅背上，脸上依然挂着那副颓废模样，手里的牌随意扣在桌上，像是个输得只剩最后一口气的赌徒。

胖子咧着嘴，笑得满脸横肉乱颤，指着我面前的筹码嚷道：“周老板，您这点家底还能撑几把啊？别撑过头了，输得太惨可不好看！”

黑帽瘦子没说话，只是冷眼盯着牌桌，手指已经悄悄伸向袖口，那张关键牌的轮廓在袖子里若隐若现。

荷官的手微微发抖，发牌的动作不再流畅，显然被这场僵持的气氛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我低着头，嘴里嘀咕着：“这牌，真是没救了……”

围观的人群里传来几声低笑，有人摇头叹道：“周老板这回是真完了，瞧这模样，怕是连翻身的机会都没了。”

他们的注意力全在牌面上，没人注意到我的右手已经悄悄滑到桌子底下。

我早就准备好了一张牌——一张不起眼的花牌，藏在袖子里，用特制的夹缝固定住。

这是我的杀手锏，关键时刻才能用上的底牌。

趁着胖子大声吆喝，黑帽瘦子低头调整袖口的瞬间，我的手指轻轻一动，那张牌无声无息地滑到掌心里。

动作快得像一阵风，连坐在我旁边的王娟都没察觉到具体是什么。

我心里一阵冷笑：“你们以为吃定我了，可惜，这局的胜负还没定。”

表面上，我依然装得垂头丧气，手指无力地敲着桌面，嘴里嘀咕：“早知道就不该来，输得这么惨，真是倒了血霉。”

胖子哈哈一笑，拍着桌子道：“周老板，您这话我爱听！认命吧，这牌局可不是谁都能翻的！”

黑帽瘦子的眼神越发锐利，他显然察觉到这场局拖得太久，已经有些不耐烦。

“周老板，开牌吧，别拖了。”他的声音低沉，手指已经完全伸到桌沿，只等胖子再制造一次混乱，就要换牌。

我抬起头，苦笑一声：“开就开，反正也没啥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