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太不争气

“差不差不好说，但她拿着这个身份，确实吃了不少红利。”

我不紧不慢地说道，“本事学不精，反而学了一身狐假虎威的毛病。以为抱上了副总的大腿，就可以高枕无忧，懒得动脑子，也不肯用心盯场子。”

“可副总怎么还护着她呢？”王娟好奇地问道，“今天他动手那么狠，看着是发火了，但以前怎么都没察觉她的问题？”

“察觉？”我冷笑了一声，眼神冷了几分，“李德高这人，最在意的是‘面子’。雅婷是他一手招进来的，他当然希望她出成绩。可惜，这女人太不争气，副总平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混过去算了。”

王娟皱了皱眉，若有所思：“那你为什么要动她？她看起来，顶多就是个没用的花瓶吧？”

“花瓶？”我弹了弹烟灰，语气低沉，“赌场里，最怕的不是花瓶，而是漏洞。雅婷是漏洞，而且是个足够大的漏洞。她的无能，足以让整个场子变得松散。今天老千敢在她的桌上大摇大摆地出手，下一次呢？只会更嚣张。”

王娟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所以，你是要杀鸡儆猴？”

“差不多吧。”我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眼神里透出一丝冷意，“更何况，我也想借着这次机会，敲打一下李德高。他的手太长了，已经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

“那副总不会怀疑你吗？”王娟有些担心地问。

“怀疑？”我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他现在巴不得把今天的烂摊子推给别人，怎么可能怀疑到我头上？再说了，这件事明面上是他在‘清理门户’，我是完全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他还能说什么？”

“师父，真是高啊！”王娟眯着眼，一脸崇拜地看着我，突然凑上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以后我要跟着你，多学点这些脑子里的东西。”

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淡淡一笑：“学东西可以，但有些事情不能急。赌场里，从来不是脑子快的人赢，而是心够稳的人赢。”

王娟乖巧地点点头，眼神里满是信任：“嗯，师父你说什么，我都记着。”

我靠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新烟，吐出一口薄薄的烟雾。王娟坐在我旁边，眼神里带着好奇和几分崇拜，看着我似乎还在等下文。她的手撑着下巴，显得格外乖巧：“师父，今天那一出，是不是你早就布好的局？”

我瞟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语气淡淡：“聪明。这事儿不布局，怎么能让雅婷踩得这么死？”

王娟眨了眨眼睛：“你是说……老千也是你的人？”

“差不多吧。”我弹了弹烟灰，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其实是之前托老王联系的。蓝月亮被开走的那一批人里，有几个是有本事的老千。我挑了几个比较靠谱的，给了他们点甜头，让他们配合演一出戏。”

“甜头？什么甜头？”王娟忍不住问，眼神里多了一丝好奇。

“钱，还有一口气。”我瞥了她一眼，语气平静，“这些人被李德高清理掉，本来心里就憋着火，觉得自己被坑了。现在给他们个机会，又能赚点钱，又能出口气，你觉得他们会不答应？”

王娟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怪不得……那些老千的手法那么高明，明灯和暗灯都看不出来！”

“当然看不出来。”我笑了一声，吐了口烟，“我特意挑了一些经验丰富的老手，他们知道怎么玩得不动声色。再加上，这次的关键不在他们的手法，而在暗灯的调动。”

“调动？”王娟歪着头，“你叫走那些暗灯，也是早就计划好的？”

“嗯。”我点头，“老千出千最怕的就是场子里有明灯和暗灯盯着，但如果暗灯都被我叫走了呢？场子里看似安全，实际却给他们创造了绝佳的机会。而且，我安排得很细，暗灯的离开时间从来不固定，有时候只走两三分钟，有时候能走十几分钟。”

王娟皱了皱眉：“那万一有人怀疑呢？比如副总，他会不会觉得你故意放水？”

“怀疑？”我轻笑了一声，语气里透着一丝自信，“我每次调暗灯，都是因为其他赌桌确实有问题，抓住一两个真正的老千，这才让暗灯离开。换句话说，我的每一步都有理有据，副总能说什么？”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那雅婷呢？她真的完全不知道那些老千在出千？”

“呵，”我轻哼一声，摇了摇头，“她当然不知道。以她的眼力，她连老千打的那些隐秘手势都看不懂。事实上，那些手势也是我提前安排好的——为了让监控记录到，让副总相信她和老千里应外合。”

王娟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说道：“师父，你这招可真够狠的！”

“赌场从来不养闲人。”我淡淡地说道，语气冷得像冰，“她占着位子不干事，反而成了场子的漏洞。这次借着老千的手，狠狠敲了她一记，也让李德高清楚一点——我的场子，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混日子的。”

王娟听到这里，忽然凑上来，眼里满是崇拜和感激：“师父，要不是你，我哪儿能学到这么多！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能跟着你干，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运气。”

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笑了笑：“别光说好听的。赌场里的水深得很，光靠嘴巴是不够的，眼力和脑子才是生存的根本。”

“我知道。”她点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认真，“我一定会努力学，把你教的每一句话都记住。”

我靠在沙发上，吸了一口烟，目光落在窗外闪烁的霓虹灯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王娟，接下来还有更大的局等着我们。蓝月亮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她点了点头，目光里带着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王娟点头时，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像是藏了一簇小小的火苗，灼灼地盯着我，带着几分仰慕，几分依赖，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