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面试王娟

他张了张嘴，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笑得有些不自然：“余先生，这……这不算什么大事啊，咱们赌场嘛，这种事很正常……”

“正常？”我冷笑了一声，语气骤然一沉，“你觉得正常？这些人是来工作的，不是来陪你玩的。如果以后真出了事，霍少会怎么想？他花心思让你管理蓝月亮，是让你挑女孩坐腿上的吗？”

李德高的笑容僵在脸上，显然没想到我会当众戳破他这点心思。他干笑了两声，讪讪地摆摆手：“哎，余先生说得对，我……我就是随便说说，开个玩笑而已。”

“你明白就好。”我冷冷地说道，随即看向站在一旁的叶琳，“回队伍里去吧，继续准备面试。”

叶琳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沉默了一秒，随后深深地鞠了一躬，小声说道：“谢谢您，余先生。”说完，她转身回到了队伍里。

这时，李德高咳嗽了一声，努力想缓和刚才的局面：“余先生，您真是谨慎，霍少果然没看错您。嘿，我……以后一定注意，这些小事绝不会再犯。”

“希望你记住。”我冷冷地说道，转身回到桌子旁，重新拿起了扑克牌，“正事要紧，蓝月亮现在的状况，不允许再有任何低级错误。”

“是，是，您说得对。”李德高连连点头，脸上的笑容明显比之前僵硬了几分。

我没再理会他，将扑克牌重新摊开，对剩下的应聘者说道：“接着来，手法、眼力，继续测。这些东西，才是你们能不能留下来的关键。”

扑克牌重新摊开在桌面上，微微反射着头顶灯光的光芒。气氛沉寂了一瞬，随后又被接连的试验声打破。应聘者们一个接一个地上前尝试，动作笨拙的有之，略有模样的也有之，但我心里清楚，大多数人不过是在应付场面，这种情况下留下来的会很少。

“下一个。”我收起刚才那点牌，目光落到队伍的某一处。

站在后排的王娟，稍微低着头，装作有些紧张的样子，听到这话才微微抬眼，慢慢走上前来。她的动作不快，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拖沓，就像一个普通又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手心里还捏出点汗。

“叫什么名字？”我语气平静，目光却锐利地扫过她的脸。

“王娟。”她语气故意压低，带着一丝羞涩和不确定，似乎刻意掩盖自己的镇定。

“会什么？”我继续问道，手指把一叠扑克牌推到她面前。

王娟抿了抿嘴唇，假装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学过一点点……但，可能还不太熟练。”

“试试吧。”我声音冷淡，递给她一副牌。

王娟接过扑克牌，低头看了一眼，又偷偷瞥了我一眼，随即模仿其他人刚才的动作，把牌堆快速地洗了一遍，开始按照记牌和发牌的规则操作。

她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发出的第一张牌甚至偏了好几个角度，紧接着，第二张稍微好了一些，但依然显得不够流畅。记牌的环节里，她有意地故意答错了一张，表现得像是一个勉强合格的新手。

但只有我知道，王娟这点手段，不过是装出来的。

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不仅对赌术有一定的理解，而且眼力和动手能力都比普通人强得多。这种笨拙不过是伪装，为的就是隐藏她和我的关系，也避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我眯了眯眼，随即敲了敲桌面：“还算可以，发牌虽然有点生硬，但有练出来的潜力。再试试记牌，刚才错了一张，应该记住是哪张了吧？”

王娟愣了一下，似乎被我戳中了什么，随即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点点头：“是七……和五。”

“对了。”我把牌收了回来，点点头，随口说道，“不过下次记住，赌场里没有出错的机会。错一张，就意味着输一局，明白吗？”

王娟低下头，声音恭敬又带着一点窘迫：“明白了，余先生。”

听到她刻意将语气压得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心里暗暗发笑，但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我低头看了看桌面上的牌，又抬起头，语气中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评价：“天赋还行，记忆力有一定基础，手法生硬但有潜力。再加上……盘子够靓。”

听到“盘子够靓”这几个字，王娟的脸微微一红，低头假装羞涩了一下，但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是松了口气。毕竟，她今天的表现，已经完全按照我们之前商量好的计划，落入了一个“新手美女荷官”的合格人选框架里。

李德高站在一旁，看到我的评价，立刻露出了一抹微笑：“余先生慧眼如炬啊。这个王娟，确实模样不错，放在咱们蓝月亮的场子里，当美女荷官再合适不过了。”

“重点培养。”我简单地补充了一句，语气平静得像在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是，是。”李德高连连点头，随即对着王娟摆了摆手，“回去等通知吧，好好准备。像你这样的，有机会成为我们蓝月亮的新招牌，别让余先生失望啊。”

王娟抬起头，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对着我和李德高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您！我一定会努力的！”

说完，她低头退回了队伍里，继续装作一副紧张又拘谨的模样。但我看到，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那是一种隐藏得很好的得意。

她知道，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后续的面试依然在进行，但我的兴趣已经没那么大了。剩下的应聘者，大多是手法和眼力平庸的普通人，虽然有几个长相不错的女孩，但显然不具备成为荷官的潜质。

“这些人里，有些可以留下来做服务员。”我最后看了一眼名单，随手在几个名字上划了勾，“模样还行，但手艺差的，就不要强求了，直接安排去做外围的工作。剩下的人，让他们回去吧。”

“明白。”李德高点点头，随即吩咐旁边的工作人员，“按余先生的意思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