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可以查监控

工作人员微微弯下腰，脸上的笑意中夹杂着几分谨慎，甚至可以说是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紧张。

他低声说道：“余先生，这边请吧。副总经理希望能和您单独聊一聊。”

整个赌桌静默了片刻。

周围原本正注视着我的赌徒们此刻纷纷移开了目光，但在低头继续整理自己筹码的间隙，又用余光偷偷打量着我。

显然，这场赌局已经不再只是普通的较量——赌场里的气氛，开始不一样了。

我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缓缓地将手中的筹码轻轻推向自己身前，手指滑过桌面，动作一如既往地从容淡定。

“副总经理找我？”我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声音比之前更低沉，“赌场有规矩，副总经理这种身份，总不会是找我喝茶聊天吧。”

工作人员的额头冒出了一丝细汗，他的嗓子像是有点干涩，但还是尽力维持着礼貌的微笑。“余先生，这件事情跟牌局有关。不过，具体的内容，我们到了办公室再谈。”

“有关牌局？”我语气轻松，像是在开玩笑，“既然是关于牌局，不如就在这里谈吧，大家正看得起劲呢。何必麻烦副总经理，还要劳烦他大驾？”

工作人员的表情顿时有些僵硬。

他没有再多说，只是稍稍侧了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他的沉默已经表明了这是无法推脱的“邀请”。

庄家也适时出声打破僵局，依旧用那职业化的微笑说道：“余先生，李副总经理是位公正的人，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罢了，您尽管放心。”

我淡淡地笑了笑，站起身来，眼神扫过赌桌上的牌局和周围的人群。

其他赌徒的目光立刻慌张地移开，但我知道，他们一定在心里猜测着什么，有人甚至可能已经认定——我是出千了。

我迈出一步，脚步轻缓而从容，仿佛完全没有被这个突然的变故扰乱心绪。

赌场的后方，是一间封闭的办公室，推开门的一瞬间，里面的陈设映入眼帘——

一张黑色的木制办公桌、一套深红色的沙发，还有一盏略显昏暗的吊灯，昏黄的光线洒在沙发上的一角，映衬出一种压抑的气息。

副总经理正坐在办公桌后，四十出头的年纪，身穿一套剪裁得体的灰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他抬起头，目光犀利得像刀子一样，从我的脸上掠过。

他并未立刻开口，似乎在观察我的表情。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墙角风扇轻轻旋转的声音。

我站在门口，并没有第一时间走进来，而是目光环视了一圈四周，轻笑一声：“李副总找我，有什么事情需要这么隆重？”

李德高终于开口了，“余先生，您今晚的表现很出色。但您赢得未免……太顺利了些。”

他的语气中隐含着试探的意味，但我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变。

我缓缓坐下，双腿交叠，整个人像是坐在一场无关自己的戏中，悠然自得：“赌场是一个看运气的地方，副总经理这么说，难道觉得我运气好也是种罪过？”

李德高笑了，嘴角微微上扬，但那笑意并没有抵达眼底。

他盯着我，缓缓说道：“赌场里，大家靠运气吃饭，这是没错的。但余先生，像您这样连续大赢，赢到每一局都像事先安排好一样，总让人怀疑——您的运气是不是有些太好了？”

“怀疑？”我挑了挑眉，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赌场这种地方，玩的是几分运气、几分实力、几分胆识，这里头有太多复杂的东西。副总经理怀疑我什么呢？出千？那可是大罪。”

他不置可否，只是眯起眼睛，低声说道：“余先生，赌场里的人眼睛都很尖，不会轻易放过任何可疑的细节。今晚，您连赢了这么多，把我们不少的‘熟客’都打趴下了，这未免有些……不合常理。”

我闻言，轻轻一笑，“常理？”语气中多了几分讽刺，“赌场是凭运气还是凭‘常理’？副总经理，不如直接拿出证据来说话吧。”

我的话音刚落，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静默。

李德高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办公桌的边缘，发出一阵有节奏的“嗒嗒”声。

他的目光始终盯着我，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盘算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点耐人寻味的意味：“余先生，证据这种东西，有时候不是那么容易摆上台面的。我们这种地方，规矩你应该清楚——不是所有事情都要靠证据来说话。”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像是试图将某种压力压向我。但我并未接话，只是靠在椅背上，淡淡地看着他，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当然，”他继续说道，语气变得稍微柔和了一些，“我们也不是非要揪着余先生不放。只是，您今天的表现……未免太引人注目了。”

他稍稍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连赢十几局，牌牌到位，每一手都能踩在别人的弱点上，这不是普通的运气能解释得通的。”

我听到这儿，不由得轻轻笑了一声，坐直了身子，语气也稍稍提高了一些。

“副总经理，您的意思是，我赢得多就是有问题了？可别忘了，赌场是个公平的地方。赌桌上，只看结果，不看过程。既然您说赢得多有问题，那为什么不看看今晚另一个人——那个坐在角落里的西装男，他赢得比我还多。我甚至亲眼看到他出千。”

这句话一出口，空气骤然变得更加凝重。

李德高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他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波澜不惊的表情，只是眼神深了几分：“哦？余先生这是在……指控别人出千？”

我不慌不忙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没错。刚才在牌局上，他用袖口遮住手的动作，显然是在换牌。我猜，他的底牌是事先准备好的，而且手法非常熟练。您如果不信，可以调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