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龟兔赛跑
书名:我混千门的那些年作者名:月落乌啼本章字数:2164更新时间:2024-06-05 07:54:36
陈虎干笑着搓了搓手,“三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老板娘会把新牌换了吗?”
我反问一句,“有什么问题吗?”
陈虎说:“新牌是我帮芳姐找朋友订的,本来已经签了一年的合同,这突然不要了,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我很难跟那边交代呀。”
我挑了挑眉,“牌有问题,你知道吗?”
陈虎啊了一声,问我有什么问题。我说那是魔术师用的牌,可以随意地改变牌的点数。
陈虎一听这话,慌了,“三哥,这我不知道啊,我……”
说到最后,他急的结巴半天,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最后用力地一拍大腿,满脸的懊悔之色。
“完了,老板娘一定会把我当成王建国的同伙,这下子,我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我笑着摆摆手,“放心吧,我和老板娘说了,不是你。”
陈虎问:“这……老板娘能相信吗?”
我说:“在你把王建国的手剁下来的那一刻,老板娘就已经相信了,你要真是他的同伙,会下这么狠的手吗?”
陈虎拍了拍胸膛,长舒了口气。
我话锋一转,又说:“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弃车保帅!”
陈虎拿烟的手,微微颤抖。
我又问他新牌是从哪里弄来的。
陈虎犹豫半天,这才说:“新牌其实是我找朋友弄的。他叫李二狗,我俩一个村,从小是撒尿和泥一块长大的。他跟我说,只要介绍成一单生意,就给五百块的提成,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就答应了他,没想到扑克牌竟然有问题,这不是坑我吗?”
我点点头,“这个李二狗是干嘛的,专门靠卖扑克为生?”
陈虎摇摇头,“哪能啊,他以前是个赌鬼,最近不知道在哪里接了这单活,挣了不少的钱,连车都买上了,还交了个超正点的女朋友。”
我俩说话间,点的菜已经上齐,陈虎没有再说下去,张罗着给我倒酒夹菜。
酒足饭饱之后,陈虎抢着去买了单,一路上跟我是好话说尽,我倒是可以帮他在芳姐面前说几句好话,不过有一个要求。
陈虎连忙拍着胸脯说:“别说一个,就是十个,我也给三哥办的妥妥的!”
我说:“你帮我找一下李二狗,我有些事想问问他。”
陈虎满口答应,屁颠屁颠地跑去联系了。
我在街上又转了一圈,走到一家名为三六九的棋牌室,停下了脚步。
推开大门,我走了进去,一阵阵刺鼻的烟味就迎面扑了过来,还夹杂着令人作呕的汗臭味,时不时有几个人举起手来兴奋地大叫。
我在棋牌室里转了一圈,走到柜台前,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姑娘,长相一般,身材倒是火辣,尤其是胸前的一对轩然大波,感觉像是塞了两个木瓜。
我问:“你们这怎么收费的?”
那妹子正悠闲地嗑着瓜子,听到我问话,头也不抬地说道:“玩什么呀,麻将还是纸牌?”
我说纸牌,那妹子又说:“纸牌我们这里只有炸金花,二十的底,一百封顶,豹子喜钱两百,赌桌随便上,每个人要交两百的台费,抓到豹子要给喜钱,最低给两百。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就把台费交了。”
我二话没说,从兜里摸出两百块钱来,放在桌子上,转身径直走向角落里的一处牌桌。
我先是看了看桌子上的牌,在确定不是鲨鱼扑克的时候,又从兜里摸出一包烟,给四个人散了一圈,“能算我一个不?”
四人都没有意见,我就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从兜里拿出一沓钱来,点了五百块放在桌子上。
那四人见我的眼神都变了,这年头兜里能揣这么多红钞的人很少见,何况还是在这家看似普通的棋牌室。
坐在我身旁,戴着一副镶金边眼镜的男人,套近乎道:“我叫陈鑫,搞手机维修的,小兄弟,怎么称呼啊?”
我不假思索,“陈虎。”
陈鑫点点头,“看着面生,以前没来过?”
我笑了,“之前在外地打工,刚来镇上没多久。”
陈鑫没有再多问,牌局已经开始。
刚上牌局的我,没有贸然选择出千,而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牌局走向以及其他四人的举动。
许瞎子曾告诉我,作为一名合格的老千,上了赌桌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了解你的对手。
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中,推断出赌品。
这样说呢,有点抽象,我就以身旁的陈鑫为例,简单地说一说。
他这人看着挺面善,像个老好人,可实际上却是个最会憋坏的主,拿到大牌的时候,总会皱着眉头,思考半天,手里拿着钱想上又不敢上的样子,时不时还嘟囔几句。
“再上最后一手。”
“唉,投了这么多钱,不继续跟,太亏了!”
“真没想到这么小的牌都能赢,谢谢各位老板!”
总的来说,陈鑫在赌桌上就是个戏精,即使没人搭理他,也能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至于其他的三个人的赌品,我在这,就不再详细说了,反正也没什么特别。
牌局不温不火的进行,我上桌拿的五百块钱已经输的快要见底,在一次闷牌赢了对面的哥们之后,我终于拿到了发牌权。
我笑呵呵地说道:“各位,不建议我洗个牌吧?”
没人说话,我便将牌全部拿起来,不紧不慢地洗起来。
在扑克牌千术中,洗牌占了一大部分,包括假洗,反洗和跳洗等等,不管是用哪种方式,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保证自己能拿到大牌。
由于洗牌是必备的出千手法,所以每个老千都会在上面苦下功夫,不仅洗法熟练,而且手速极快,除非是同道中人,一般的赌徒是看不出来的。
那些基础的洗牌手法,许瞎子都有传授给我,但我却没用。
相反,我洗的很慢,动作生疏的像个刚入行的瓜皮。
不是我没练熟手法,而是故意为之。
我用的这招洗牌手法,是从我死鬼老爸那里偷学的,看似缓慢洗牌的背后,却暗藏杀机:
在洗牌的过程中,我已经准备好了四套牌,无论上家怎么切牌,我都能拿到其中一套的最大牌。
在保证稳赢的情况下,还能让对手放松警惕,你洗牌越熟练,越容易引人注意,像我这样的瓜皮洗法,根本没人愿意瞧一眼。
这种洗牌手法简单又实用,唯一令我不满的,是它的名字。
龟兔赛跑。
也只有我爸能想出这么幼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