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反目成仇

然而，马杆子似乎并未将这份感激放在心上。他依旧闭目养神，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嗯，坐吧。”乔四虽然心中有些尴尬，但还是招呼着众人坐下。然而，马杆子的冷漠态度让众人感到不自在。

乔四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诚恳地对马杆子说：“马哥，你的恩情我们铭记在心。虽然无法用金钱或物质来报答，但只要你有需要，我们愿意付出一切。我乔四虽然不才，但有一群忠诚的兄弟，他们愿意为朋友赴汤蹈火。”

马杆子听后，只是微微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乔四虽然不满，但还是忍住了怒火，向马杆子表示感谢后，准备带着兄弟们离开。

然而，就在他们起身准备离开时，一个光头男子突然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慢着！我们老大费了那么大劲把你们弄出来，花了不少钱和精力，你们就这么一走了之？就两句谢谢就完事了？来都来了，何必急着走呢？”说罢，他身后涌出一群小弟，将乔四等人团团围住。

乔四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心惊胆战，他们刚从生死考验中逃脱，身心俱疲。此刻被这些人一推搡，顿时失去了平衡。乔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郝瘸子直接瘫软在地；小克也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老三愤怒地吼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已经道过谢了，为何还要拦着我们？”

在昏暗的酒吧角落，马杆子悠然自得地捧起一杯冰镇啤酒，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他仰头一饮而尽，随后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目光锐利地扫过乔四等人：“你们这群小家伙，个性倒是鲜明，但以后怎么给我当得力助手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当我这里是菜市场吗？我记得，刚才我也问过你们，是否愿意跟随我。”你们异口同声地答应了，但请牢记，我提出的条件，你们必须一一遵守。”他稍作停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继续道：“我既然有能力将你们从困境中解救出来，自然也有办法让你们再次陷入其中。你们相信吗？”乔四等人听到这里，心中不禁一颤，如梦初醒。原来，马杆子并非真心帮助他们，而是在利用他们的渴望和绝望，满足自己的私欲。

乔四等人仿佛被冷水浇头，瞬间清醒。乔四蹲在地上，直视着他们：“大哥，你有什么打算就直接说吧。我们真的不知道能为你做些什么。”

“实话告诉你们，我正在扩大势力，需要人手。但张凯那个家伙，真是让我失望。你们把他打成这样，谁也别在我面前嚣张。我知道是你们干的，胆子真大。但你们难道不知道张凯是我的兄弟吗？你们也没去打听打听，张凯是给我交保护费的。现在工地上缺人，你们几个就去工地上盯着吧。好好干，多出力，将来每个月给我交点保护费。张凯现在废了，以后不能给我挣钱了，你们几个就顶上吧。记住，每个月给我送只羊过来。将来表现好了，我有更大的工地，比如老城改造、老城拆迁等，这些活就交给你们了。”

乔四听完，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马哥是想把这个工地交给我们管理，然后我们挣了钱，再给你交点保护费。”

“可以这么说吧。谁让你们去动张凯的呢？我总得找人做事吧。不过你们几个小家伙还挺有种的，在里面待了二十多天，嘴巴还挺硬。我挺欣赏你们的，以后想跟着我混的话，就老老实实地，恭恭敬敬地给我敬杯酒，叫我一声老大。我会给你们派几个兄弟的。”如果不愿意跟随我，那么你们必须偿还我花在你们身上的两三百元，但这只是开始，你们应偿还的远不止这些，至少一两千元。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成为我的伙伴，要么偿还我这些钱，我会找有能力的人来接手这个工地。现在，你们自己决定。”乔四看向小克，小克紧咬牙关说：“这简直是对我们的侮辱。”黄庭力在一旁观察着马杆子的态度，这与他们初次见面时大相径庭。他们早知道出来后要为他工作，但若真的如此，他们又何必结拜为兄弟？在马杆子手下工作并不容易，要受他摆布，辛苦工作，大部分收入还要交给他。黄庭力自尊心强，他思索后说：“马哥，你救我们出来，我们很感激。但我们既不会管理工地，也不会经营。对于拆迁、老城改造、修路等，我们一无所知。你能否告诉我们你花了多少钱？我们会想办法偿还，并请你给我们一个期限。我保证按时还钱，你看如何？我的兄弟们也很为难。我们真的不想走这条路。”

郝瘸子也在旁边说：“马哥，你救我们，我们很感激。但你的话太伤人了，我们东北人看重面子，不会为了一点利益就屈服。你的手下还打了我们，我们怎能继续跟随你？哪有兄弟打兄弟的？这个工作我们做不了。老三，你努力干活；二哥去找工作，大哥和小四也去找班上，我们尽快偿还马哥的钱。”说完，刚才拍郝瘸子的小子站出来：“你个瘸子，你有什么资格谈条件？你知道马哥为救你们花了多少人情和钱吗？你想还？这辈子都还不清！”改进后的文本：

若非马哥目前人手紧缺，你们岂能有机会与他同桌共食？你们难道不知，在道里区，特别是在菜市场一带，有多少人渴望成为马老大的兄弟？这是你们的荣幸，却如此不识抬举。他愤怒地踢了两脚，郝瘸子捂着脑袋瞪着他，愤怒地反驳：“瘸子就没有尊严吗？为何要受你们摆布？”马哥听后更是愤怒，一棒子朝郝瘸子的脑袋砸去。

这几人在派出所里已遭受重创，身心疲惫，出来后更是饥寒交迫，郝瘸子更是遭受了额外的打击。他们深知，现在的情况已不容他们犹豫，马哥的态度已表明一切，他们要么屈服，要么面对更残酷的现实。然而，他们的自尊和尊严让他们无法接受这样的屈辱，他们必须尽快找到摆脱困境的方法。

乔四见有人动手，心中疑虑重重，他站起身，挑衅地指向马哥：“不就是钱吗？你说个数，我按时还你。若到期未还，我乔四任凭你处置。”秃子听后，一个耳光狠狠扇在乔四脸上，嘲讽道：“钱我不要了，我再给你们扔回去，再给你们两刀，你们自己看着办。”乔四明白，形势已无法谈判，他数了数对方的人数，深知自己势单力薄，必须找机会逃离。他提醒自己，若继续留在此地，恐怕难逃厄运。在遭受羞辱并被砍倒在地后，他们的命运将彻底被摧毁。这个念头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寒意。此时，老三敏锐地察觉到了乔四的意图。他深知这群人中，黄庭力的身手最为出众。郝瘸子虽然也看出了乔四的打算，但手中却无可用之物。他低头一看，发现脚下正是一把蒙古宝刀。

二哥此时已调整好坐姿，准备随时拄拐站起，他担心稍有不慎便会受伤，甚至失去逃跑的机会。郝瘸子向乔四投去一个眼神，示意他捡起那把刀。老三则带着小四儿准备殿后。几人在眼神交流中，默契地达成了共识。

然而，这一切都被马杆子看在眼里。他走到乔四面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恶狠狠地说道：“你在想什么？想拿刀砍我吗？我告诉你，识相点的话，就在这儿给我当个马仔。否则，你就继续蹲大牢去吧。这钱我不要了，你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