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拒不认罪

你瞧瞧黄庭立他们，自以为计划得天衣无缝，岂料此时此刻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小克刚回到家里，用开水烫了烫脚丫子，裹进被子里，才感觉身子骨稍微暖和了一些。就在这时，外边突然传来“咣咣”的敲门声，伴随着“开门，开门”的呼喊。小克在被窝里一激灵，赶忙冲着外边问：“谁呀？”外边回答道：“我们是派出所的，赶紧开门。”

小克一听，心里暗叫不妙，这来得也太快了。他姐姐梳着一条粗辫子，穿着红底白花的小棉袄，拿着手电筒就匆匆出去开门。门一打开，王所长带着一众警察就进来了。他们一进门就问：“小克呢？”

“我们家小克惹什么祸了吗？”

王所长眉头一皱，厉声问道：“我问你小克呢？”

小克姐姐低着头，拽了拽衣角，支支吾吾地说：“小克啊，他一直在家里睡觉呢。”王所长不信，扭头看着小克姐姐，追问道：“他一直在家里睡觉？没出去过？”小克姐姐见状，只能点头称是。

然而，王所长并不买账，他命令道：“快把小克叫起来，带回所里审问。”小克心里紧张得不行，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起了床，穿上衣服，睡眼惺忪地走到警察面前。

“怎么了同志？”小克问道。

王所长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几个小时以前，你干什么去了？”

小克回答道：“我一直在家里睡觉啊。”

王所长一听，立刻怒了：“放屁！”他扭头又问小克姐姐：“他真的一直在家里睡觉？”小克姐姐再次点头确认。

但王所长似乎并不相信他们的话，他下令将小克带回所里审问。小克姐姐惊慌失措地问：“不是，我们家小克犯什么事了？”然而，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小克就这样被警察带上了212警车，一路上遭受了一顿拳打脚踢。警察威胁他道：“小子，你要是不说，你就没好下场。我告诉你，乔四和郝瘸子已经落网了，你们哥仨要是敢大晚上行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到了派出所，小克被扔进了一个狗笼子里。几个警察上来就开始对他动手，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乔四和郝瘸子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和小克一前一后被抓了起来，同样遭受了残酷的待遇。

好在一点是，黄庭立并没有被抓住。当天晚上，这几个兄弟被打得够呛。警察们用各种手段逼问他们，只要不说实话就挨打。他们被拎到院子里，用凉水管子冲淋，九月末的东北已经十分寒冷，这种待遇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第二天一大早，黄庭立醒来后挨家挨户地查看他的兄弟们的情况。他先来到乔四家，只见乔四已经被抓走了。接着他又来到小克家，只见小克的姐姐正在哭泣。最后他来到郝瘸子家，得知郝瘸子也在后半夜被带走了。黄庭立看着这一切，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这次的事情闹大了，但他们却已经无力回天。

黄庭立顿时感到手忙脚乱，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忧虑。万一有谁撑不住，交代了些什么呢？我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旦被卷进去，我还怎么当什么贼王啊？他转身欲逃，但随即又犹豫了。如果我跑了，我那几个兄弟怎么办？不行，如果我不跑，万一他们在里面撑不住了呢？他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然而，从心底深处，黄庭立却坚信他的兄弟们不会出卖他。因此，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继续留在哈市，哪儿也不去，他要看看这件事情究竟会如何发展。在他看来，只要不出什么意外，最多一个礼拜到十天，他们就应该会被释放了。关键在于他的兄弟们能否坚持住，不被逼供所动摇。

黄老三此时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和精神折磨。与此同时，乔四、小克、郝瘸子这三人也遭受了一顿毒打，整整一天一夜没有给他们任何东西吃。在审讯室中，一位女警官坐在他们面前，冷冷地说道：“你们就别硬撑了，一点用都没有。你叫郝伟涛是吧？你那两个兄弟都已经交代了，你还在这儿硬撑什么？人家早就不用受罪了，你还在这儿受罪，赶紧交代吧！说说为什么要整人家张凯？为什么要大半夜冒着雨去杀人？”

郝瘸子他心中矛盾不已，想着自己大哥和四弟都已经交代了，怎么可能呢？他们曾经说好要一起走到最后。他们怎么会偷偷招供了呢？然而，他仍然相信大哥和四弟不可能招供。他们上次也被人打得这么惨，但他们都统一了口径。而且小克的大姐还被人糟蹋了，这么大的仇恨，如果招供了肯定是死罪。郝瘸子在心中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开始装傻充愣。

他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昨天晚上我在家睡觉呢，你们大半夜把我从被窝里拉出来，连拐杖都不让我带。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还有王法吗？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张凯是谁，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至于你说的销赃不销赃的，那更是扯淡。我这腿脚能干出那样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吗？你们别在这儿诈我了！”此刻二哥心中暗自得意地想道：“那就是我干的，但我就是不承认，你们能把我怎么样？”他坚决不承认自己的罪行，甚至对女警官的审讯表现出一种挑衅的态度。女警官见状，只能无奈地威胁道：“我看你能嘴硬几天，给我打！不行给吃饭！”

二哥咬着牙喊道：“来吧，有能耐你打我腿，我这腿都没知觉了，你锯了我都不觉得疼。我要能干出那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我至于连副铝合金拐杖都拄不上吗？我这拿的是破木条，我自己做的！”他的态度让女警官感到非常无奈。

小克那边的情况就更加糟糕了。他被饿了整整一天一夜，而且还时不时地被打一顿。他们不让他抽烟，却在他面前抽烟；他们不让他吃饭，却在他面前吃烧鸡喝啤酒。这让小克感到非常痛苦和绝望。

而乔四则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你们这是在诬蔑我，你们这是在迫害我。我没干过那种事儿。你们就是把眼珠子打出来，我也没有干过。”他坚决否认自己的罪行，认为自己是被冤枉的。他强调自己没有作案动机和作案工具，也没有证人和物证能够证明他犯下了罪行。

就这样，两三天的时间过去了。黄庭立看着他的兄弟们遭受着如此残酷的折磨，心中感到无比痛苦和无奈。他开始四处打听消息，希望能够了解案件的进展情况。他来到派出所门口，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的临时工在吃饭。他心想这个人可能是个关系户，于是决定给他塞点钱打听一下消息。

黄庭立塞给临时工一些钱后问道：“哥们儿，我想问问前段时间凯哥被害的那个案子，那些人都被抓起来了吧？”临时工点点头说道：“人都抓起来了。”“那他们交代了吗？偷东西可是重罪啊，这最起码得死刑吧？”黄庭立紧张地问道。

临时工叹了口气说道：“别提了兄弟，这几个人的嘴呀，那是一个比一个硬。他们在里面已经四天了，饿了三天，最多的一天就给掰半拉玉米饼子吃，只让喝上一口水。就这样四天瘦了十多斤，可他们就是不说啊。”

黄庭立听完松了口气，但随即又听到临时工继续说道：“不过王所长现在已经想办法了，从分公司调过来个哥们儿，也算是个大哥吧。对于社会上这些事啊，那是得心应手。有的时候我们阿sir部门掰不开的嘴，他到那儿两下子就好使了。”

黄庭立心中一惊，问道：“是吗？那他叫什么名字啊？”临时工摇头道：“反正我只知道他姓马，其他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黄庭立又问道：“那他多大岁数啊？”临时工想了想说道：“跟你们差不多大吧，但是人家家里边有关系，有个好大哥。平时在分公司里边骑个大摩托，跟领导出去给开车啥的，老威风了。”

正说着，那个姓马的人走了过来。黄庭立一看，顿时感到心惊肉跳。这个人一副盲流子的派头儿，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儿。他心想这个人到底是谁呢？难道他就是王所长调过来的那个“大哥”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的兄弟们可就危险了……

黄庭立心中的担忧越来越重，他知道他必须尽快想办法救出他的兄弟们。然而，在这个充满黑暗和腐败的世界里，他又该如何才能找到一线生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