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克的家里遭遇变故

这个小偷见郝瘸子似乎轻视自己，愤怒地说：“小偷怎么了？我并非普通小偷，我有我的原则。我有几不偷的规矩。”郝瘸子听后笑了：“你还平生？你才二十来岁，怎么不说生平呢？生平你都还没过完。”小偷反驳道：“别小瞧我，我是侠盗，有我的底线：不偷老人、小孩和女人；不偷医院的东西；偷来的都用于劫富济贫。总有一天，我要成为全世界的贼王。”

乔四听后瞪大了眼睛：“啥？”小偷继续说：“我要先成为东三省的贼王，然后是山东、广东、江浙沪的贼王。”乔四笑着点头：“祝你成功。”

小克儿插话：“哥们儿，别吹了。你叫啥？口音不是哈尔滨的。”小偷回答：“我叫黄庭立，山东人。”小克儿笑道：“黄庭力？我记住你了。”

黄庭立接着说：“以我经验，我们可能再关一两天就能出去。我在江北有个小房子，没事可以来找我。”乔四和郝瘸子都表示同意。黄庭立又说：“有事找我，我手法好，那天是喝多了大意了。咱们有缘，要不结拜吧？”乔四无奈笑道：“咱们现在这副模样，还是少说话吧。”郝瘸子则直接拒绝：“我要结拜也不会找小偷，太丢人了。”黄庭立听后，尴尬地笑了笑。郝瘸子接着说道：“那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我的梦想是成为江湖上的大哥，过上如张凯他们那般潇洒的生活。未来，只要我拄着双拐在道上出现，人们便会知道是郝瘸子郝伟涛来了。那才是我真正的追求，是男人应有的梦想。而你口中的贼王，不过是个小偷罢了。”

此时，小克突然挥手示意大家安静：“别说话了，有人来了。”紧接着，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阿sir严厉地警告：“别说话了，否则就打你们。”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黄庭立见状，顽皮地一笑：“我要当贼王，你们有何看法？”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他们聊了一个多小时，仿佛命运将他们紧紧相连。尽管他们并未犯下大罪，但黄庭立仍被提审了两次。他坚决不透露任何信息，结果被打了一顿后释放。乔四、小克、郝瘸子等人也经历了类似的提审，他们遭受了痛苦和折磨，身上留下了伤痕。警察对他们进行了教育，警告他们以后别再偷窃和闹事，否则将面临更严厉的惩罚。

被赶出派出所后，他们站在门口，迷茫不知所措。乔四摸了摸口袋，发现身上既无烟也无打火机。郝瘸子拄着拐杖站在一旁，小克看着两位兄长，感慨道：“江湖有缘再会。大家各回各家，希望未来还能共事。我先走了，涛哥、四哥，再见。”乔四拍了拍小克的肩膀，笑道：“有空来找我玩。那我们就此别过吧。”随后，小克和郝瘸子离开了。

乔四独自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徘徊。在那个年代，频繁进出派出所绝非光彩之事。回到家中，只见家人们忙碌不已。母亲瞥了他一眼，眼中满是失望：“你这不争气的东西，是不是又被关进去了？外面的饭比家里的还香吗？快去劈柴吧！”

相比之下，郝瘸子因先天缺陷，在家中备受关爱。然而，小克一回家，就遭遇了一场家庭风暴。他尚未进门，就听到了姐姐和母亲的哭声。父亲坐在炕上，手持烟袋，愁容满面地叹气。小克心中疑惑，自己首次入狱，有些冤枉，为何家人如此伤心？他走进屋内，喊道：“姐，妈，我回来了。”不料，母亲冲上前来，连扇了几个耳光，痛斥道：“你这个混蛋！你在外面学了些什么？竟然学会偷东西了！要不是你姐，你还在牢里呢！”

小克被母亲打得发蒙，只见父亲在一旁摇头叹息。他心中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母亲继续哭泣：“你让我女儿以后怎么嫁人？都是你害的！你小时候就不好好学习，长大了还在工地上偷东西。”小克愣住，无言以对。

这时，母亲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要不是你姐，你们能出来吗？她为了救你，陪人家睡了一觉！”在那个年代，贞洁对女子来说，至关重要。小克的姐姐为了救他，做出了这样的牺牲。他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愤怒，不明白姐姐为何要为他承受这样的屈辱。

姐姐回来后，步履蹒跚，神情憔悴。她为了救弟弟，牺牲了自己的贞洁。小克感到无地自容，无法面对姐姐的痛苦和牺牲。他走到姐姐身边，双手抓住她的肩膀，颤抖着声音问：“大姐，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吗？那个张凯……”姐姐含泪点头，确认了小克的猜测。她告诉弟弟，只要陪张凯一晚，他就能被释放。为了救弟弟，她只能选择牺牲自己。

小克听完姐姐的话，怒火中烧。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更无法忍受姐姐为他所受的屈辱。他怒吼着要去找张凯算账，但被姐姐和父亲阻止。他们告诉小克，张凯家有权有势，不能轻举妄动。他们根本斗不过他。面对这样的现实，小克深感无力和绝望。作为一个年仅二十岁的少年，他本应充满热血与轻狂，但家庭的巨大变故却让他在一夜之间被迫成熟。面对这样的困境，他明白自己必须站出来，为家人讨回公道。

他目睹了父亲病倒在床，母亲终日以泪洗面，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怒。作为家中唯一的男子，他感到自己应承担更多的责任，但现实的残酷让他感到力不从心。

在某一刻，小克从饭桌上抄起一把菜刀，眼神坚定。他心中默念：“我找到他，我要让他付出代价。”随后，他怀揣菜刀，独自前往工地。

正值午休时分，工人们都在休息。小克来到张凯的办公室，透过门缝看到张凯正在酣睡。怒火中烧的他推开门，手持菜刀冲向张凯。然而，在即将挥刀的一刻，他犹豫了。他意识到，一旦真的动手，自己可能无法离开工地，甚至可能遭遇更严重的后果。

就在小克犹豫不决之际，张凯突然惊醒，看到小克手持菜刀，他迅速起身夺过了菜刀。出于自保的本能，或是被小克的举动吓到，他抬手一刀砍向小克的脸。小克疼得直蹦，鲜血喷涌而出。

张凯拿着菜刀指着小克，恶狠狠地说：“小兔崽子，你竟敢来砍我？你姐的身子我已经尝过了，真是美味。我告诉你，像你这种人，注定被我们踩在脚下。你姐现在叫得可欢了。回去跟你姐商量商量，不行的话，我就继续享受她的身体。”我尽量在不改变原意的基础上，对文本进行改进：

“我就委屈一下自己，娶了你姐算了。以后你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客气了。”张凯的话让小克心中燃起怒火，感到屈辱。他脸上的伤口翻着肉，鲜血淋漓，但幸好张凯下手不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小克拿起菜刀，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工地。他找到一根水管，开始冲洗脸上的血迹，直到冲洗干净。

此时的小克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算了，必须为家人讨回公道。然而，他平时朋友并不多，突然之间他想到了一个人——乔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