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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第二章
书名：白月光回国后，我被分手了作者名：枪花文学本章字数：6249更新时间：2024-12-27 18:40:28
9
我目着一张脸，乔宴辞却越发笃定。
“万娇娇自幼被娇惯着长大，我爸妈也很喜欢她，因此性情过于直率，如果有哪里让你不舒服，我替她向你道歉。”
“替她？以什么身份呢？”
我冷笑连连。
“乔宴辞，我家世是比不上你，但侮辱人也不带这样的。”
我伸出了脚，将他踹在地上。
“你们郎有情妾有意，干嘛来恶心我。”
乔宴辞脸色沉了下来。
他喉结动了动，还是扯出了一丝笑意。
“要是你不喜欢，那我以后跟她少来往，但家族关系在那，我不可能与她断交。”
我无力道：“乔宴辞，你们怎么样与我无关。”
“三个月，足够分手时间了。”
“你要跟我分手？”
乔宴辞猛地站起。
“叶歌，我说过，这段关系是否继续，是我决定的。”
他眼神阴狠，多了几分烦躁。
“叶歌，你怎么就变得那么小气，我都给你台阶了，要是这次不下，日后别想了。”
我抬起下巴，有些好笑。
“那就搬走你的台阶。”
我轻轻吐出一个字。
“滚。”
“好！”
乔宴辞用手指了指我，那张我曾以为是上帝雕琢的脸庞凝固了一瞬，最后愤愤离去。
门被他敲得很响。
看来他真的生气了。
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手机又收到了一条消息。
万娇娇似乎不忿我昨晚不回，又是一张亲密照。
照片里乔宴辞穿着的衬衫是我花了两个月工资买的。
怕他有落差，特地多找了几份工。
可他穿着那件衣服，将别的女人搂在怀里。
薄唇隔着相片都能看出珍视。
小心翼翼亲吻着她的发丝。
上面有个时间。
是半年前。
我在家等到半夜，想要给他过生日。
但那时，他在奢靡的夜吧里。
尽情放纵，享受人生。
我想了想，还是回了条消息。
“这种垃圾，你回收吧。”
10
出门一天后，我才发现，乔宴辞几乎是手眼通天。
只要是我想要的工作，没有一家是愿意的。
即是有同意，一个电话过来。
就是笑着和我说抱歉。
三天过去，连便利店的工作都不要我。
再一次失败而归，乔宴辞站在门口。
脚下已经多了不少烟头。
我微微皱眉。
他不知道，这个门口也是需要我自己打扫的吗？
乔宴辞先是欣喜，随后有些不满。
“怎么换锁了？”
“你来干吗？”
我没有开门，只是靠着楼梯扶手。
“听说你现在还找不到工作，我来帮你想办法。”
我语气不快：“不用了。”
乔宴辞依旧是油盐不进的样子。
“你大学就靠画画得了不少奖，我正好有个画廊缺个主理人。”
“日常工作是在国内外寻找有灵性的画师和画作。”
他滔滔不绝地替我在讲述未来。
“你这么好的天赋，不能埋没了。”
我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乔宴辞的声音低了下来。
直到最后，连话都不敢说了，嘴嗫嚅了几次。
他才轻声道：“叶歌，不要这样看我。”
我换了个姿势：“想必是乔少贵人多忘事。”
“首先，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再落魄也不需要你的接济。”
“其次，我沦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乔宴辞眼中有困惑，有不解，唯独没有愧疚。
他忘记了。
这件对我影响一生的事。
在他的生活里，起不了一丝波澜。
11
乔宴辞说我有绘画天赋，这一点不假。
甚至我上大学的钱，每一次都是靠卖画攒出来的。
但是事情的转折，是在毕业后第一年。
那时我们刚交往。
他还是人人口中的乔少，矜贵高傲，身边尽数溜须拍马的人。
对我说不上多体贴。
但也做到了男朋友该有的责任。
那时我的画风，渐渐多了几分暖色。
客户都调笑，我在画里秀恩爱。
但没有人知道，在乔宴辞与我交往第二天，我用油笔画下了一幅向日葵。
满目金黄，看似杂乱，却遮不住灵性。
仿佛画中真的有风刮过，而向日葵随风摇曳。
这是我那段时间，画出最好的。
因此我拿它去参加了最有含金量的比赛。
那时我没有想夺奖的念头。
想着只要能进复赛，就足够让我欢喜。
可是，我被判定了抄袭。
初赛的结果出来，我的名字在抄袭名单里。
几乎不敢相信。
我冲去了比赛判定的大楼。
可是我看到乔宴辞从里面出来。
身后跟着裁判。
他们前后簇拥着乔宴辞，满嘴保证。
我愣愣地站在那。
看他接起电话。
“你放心，事情我帮你办妥了。”
“对，就是你想要的那幅画，到时候直接帮你内定。”
“放心，这个奖项会让你提前毕业的。”
像是做了很多次。
乔宴辞言语间有说不出的熟稔。
“当年那副向日葵，让万娇娇成功毕业了吗？”
乔宴辞这才醒悟。
目光呆滞，几乎要将我割裂。
我笑了笑。
原来，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幅画是我的。
我告诉过他，自己画了一幅极好的。
可他甚至连了解一点的心，都没有。
那场比赛最后将我的天赋掩藏于岁月里。
抄袭的人。
注定无法再拿起画笔。
12
“那幅画，竟然是你的？”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重新掏出打火机，却怎么也点不上烟。
乔宴辞苦笑一声，缓缓闭上眼，等再睁开时，已经布满了血丝。
“叶歌，我真是混蛋。”
他脸上尽是悔意：“但你别要我，行不行？”
我深吸了口气，沉默。
狭小的楼梯口像是不断被积压，连呼吸都渐渐稀薄了起来。
长久的安静后，乔宴辞终于有了动作。
他嘴角勉强上扬，语气轻柔。
“我下一次再来看你吧。”
“叶歌，画廊的工作，你再考虑考虑。”
仓皇而去的背影，仿佛身后有野兽追赶。
我冷眼看他逃离，冷静地拿出钥匙，关上了门。
就算现在知道，装出这副样子有什么用。
万娇娇找过来是在我准备走的前几天。
她带着一群人。
脚踩高跟，一件红色紧身连衣裙。
一抹唇涂得红红的。
她身边的人一把推开我。
万娇娇一副女主人的样子，进屋后先上下打量。
随后讥讽一笑。
“你居然让乔宴辞住这种地方。”
我对她向来没好感，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万娇娇向来被人捧着长大，就连眼高于顶的乔宴辞都对她轻言细语。
她凌厉地刮了我一眼。
“我进来是来告诉你，我和阿辞要结婚了。”
我淡淡扯了抹笑容。
“我说过了，垃圾给你。”
“说什么呢！”
她身旁的小跟班率先横着眼冲我叫嚣。
“当初要不是万小姐选中了你，你有资格跟乔少有一段吗？”
万娇娇横了她一眼。
小跟班立刻讨好笑道：“是我说错了，乔少根本都没把她放心上，要不然也不会你一个电话，他就赶紧来讨好您了。”
在她们口中，我终于知道了真相。
原来，乔宴辞和万娇娇是青梅竹马，从小只要万娇娇要什么，乔宴辞怎么都能给她弄来。
犹如自虐，我坐在那，细细听着乔宴辞为她做过的傻事。
好像每一句听在耳里，乔宴辞就能在我生活中，多剥离一分。
万娇娇出国前去找过他。
两人在天台有些不愉快。
乔宴辞担心她出国忘记他，因此迫切想定下来。
可万娇娇任性惯了，哪里能容忍。
因此她随手一指。
校门口穿着最土衣服的我。
“不是说会什么都听我的吗？那你去跟她交往。”
万娇娇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回忆。
用手锤了锤我的脑子。
“你知道吗？那天乔宴辞还问了我好几遍，是不是只要他答应我，就毕业后订婚。”
万娇娇的笑声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
“那几年，我看你跟他的聊天记录，真是太有意思了。”
“有段时间，你是不是觉得阿辞对你很热情？”
她嘴角勾起。
“因为那是我啊。”
几个字重重砸在我脑门，一时间头晕目眩。
我怔怔看着她。
万娇娇像极了书中骄养长大的女孩。
皮肤白皙嫩滑，脸上一点瑕疵都没有。
可为什么，那张脸像极了丑陋的恶魔。
我小心翼翼珍藏在心底的爱慕。
就这样被堂而皇之展示在众人面前。
然后在水中揉湿了，强硬着让我咽下。
13
她什么都有，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我忘了当时的想法。
只是抄起茶几上一把小剪刀。
用力地、不顾后果地将它刺入万娇娇的腹部。
尖锐的叫声响起。
如同铃声将我惊醒。
手上是鲜红的血迹，一点点蔓延开来。
直到所见之处都是红色。
我才恍惚着倒了下去。
我做了一个梦。
很久未见的父母站在我面前。
他们在争吵。
因为我。
爸爸从我有记忆开始，喜欢喝酒。
而妈妈被老师告知我有画画天赋后，总是偷偷攒钱给我买绘画工具。
可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有天赋不是件好事。
后来，我从在纸上画画，到后面用炭笔在地上画。
一直到最后，用树枝在妈妈坟前给她画了最后一幅。
她死后，爸爸因为故意杀害进去了。
哪怕他一直喊冤枉。
酒后杀人，又是自己的老婆。
家暴已经算顶天了。
怎么能算杀人呢？
他不停要求上诉，可一直没有成功。
也许我是像他的。
不然怎么能冷漠地不去看他。
哪怕高考后要离开这个地方，我都不曾去看过他。
后面我遇到了乔宴辞。
哪怕我不断告诉自己，男人都是一类人。
却还是沉溺在他的温柔里。
可我忘了。
男人最擅长的，就是做戏。
当初妈妈也是这样，才会一次次原谅酒醒后就懊悔的爸爸。
我的结局，决不能像她一样。
14
噩梦缠了我许久。
再次醒来，乔宴辞正坐在我身边。
脸上不少胡茬，看上去在这待了很久。
见我看着他，乔宴辞忙松了口气。
医生检查完后就离开了。
我无神盯着暖色的天花板。
“什么时候把我送进去。”
乔宴辞帮我切水果的手一愣。
我将视线看向他手上的刀。
扯了扯笑：“不是吗？”
“我刺伤了万娇娇，或许她死了，难道我不用偿命吗？”
“你那么爱她。”
话音刚落，那把小刀不小心划伤了乔宴辞的手。
因着我是晕血的症状，他忙吸吮干净，才小心赔笑看着我。
“你好好养病，那些事不用管。”
“乔宴辞，你也是这样对万娇娇好的吗？”
我内心毫无波澜，看着他因为我这句话，变了脸色。
他甚至连笑都不会了。
“我一直以为，你这样的人，不会对谁好。”
“可是，在万娇娇的人生里，你真的是个好男人。”
“甚至为了能满足她的私欲，不怕伤害另外的女生。”
乔宴辞一下子扑了过来，半跪在我床边。
“不，不是这样的。”
他似乎很痛苦，嘴唇发白。
低着头，声音哽咽：“叶歌，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要是再来一次。”
“要是再来一次。”
我制止了他的话。
乔宴辞抬起脸，遍布忐忑。
我的话像是行刑前的铡刀，重重落下。
“要是再来一次，我一定不要认识你。”
这句话终于说了出来。
于我，是解脱。
于他，是恐惧。
乔宴辞惶恐地摇头，红了眼眶。
可他说不出让我收回的借口。
我曾经说过。
感情一旦碎裂，不可能再有拼回的可能。
就像拼图，看上去都是重合。
但那些痕迹，始终都在。
我看他灰败的脸，就明白，他是记得的。
15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
万娇娇被我刺伤，但没有来追究。
我知道，是乔宴辞帮我挡了下来。
权力和财富何其厉害。
能让伤害人这件事顷刻间像是没有发生过。
在我住院这几天，乔宴辞每天都来看我。
但都被我无视。
等到后面，他也就不来了。
出院那天，我去办理了出院手续。
阳光照在草坪上，我难得来了兴致。
绕到医院建立的公园，准备慢慢走回病房。
“乔宴辞，你说实话，是不是已经喜欢上她了。”
万娇娇的声音哪怕受伤了还是娇嗔十足。
我隔着玻璃看去。
草坪旁的长椅上，万娇娇和乔宴辞坐在一起。
尽管两人中间隔着距离，但万娇娇两只手将乔宴辞的手拿起来，挡在额头上。
娇气的小姑娘，连晒太阳都怕晒伤皮肤。
乔宴辞有些无奈：“你了解我，那天你叫了那么多人去，难不成就好看了？”
“连万伯父都说你活该。”
他叹了口气，有些宠溺道：“娇娇，凡事不要把人逼得太紧。”
乔宴辞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反而调整了身子帮她遮挡了不少阳光。
“娇娇，我们已经长大了，不要再任性了，好吗。”
万娇娇眼珠一转：“那我们结婚吧。”
乔宴辞明显迟疑了一下。
万娇娇更不依不饶：“我知道当初你毕业，我在国外找了个男朋友，你生气。但现在你也看到了，我们才是最合适的。”
她像是个得不到玩具的孩子。
“我知道错了，阿辞，当初是我没看清对你的心意，但现在，我们干脆结婚吧。”
“可能我成为你妻子后，就不会这样任性了，而且我和你保证，绝对不会再去找叶歌的麻烦。”
万娇娇睁着大眼抬眸看向乔宴辞。
加上娇嗔的声线。
没有人会拒绝。
乔宴辞也是如此。
“好。”
我手触上那块玻璃，冰冷刺骨。
恭喜你，乔宴辞。
也恭喜我。
16
离开医院后，我果断将房子退租，东西能卖都卖了，不能卖的便全部送给了收废品的大爷。
当天晚上，我坐上了回家的大巴。
等踏上家的土地，已经过去十个小时了。
我换了号码，带着这些年的奖状来到妈妈的坟前。
自从我读大学后，一次都不曾回来过。
妈妈身边又多了一座坟。
管理的大爷说，这个男人在里面不安分，一次过年喝醉酒直接和人打起来了，最后被人失手打死。
女儿也联系不上，只能草草活化了。
大爷背着手：“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寄酒，真是时也命也。”
他颤巍巍走了。
只有我跪在妈妈坟前，面无表情将奖状烧完。
然后找了几个人，将男人的坟迁走了。
做完这些事，我便拿起行李走了。
我用仅存的积蓄一边走，一边画。
有时候来了兴致也会将画传到自己博客。
大约过了小半年，竟积攒了不少人气。
后来，我被一个小镇绊住了脚。
这里物价低廉，人口少。
是个定居的好地方。
我找了个民宿的工作。
每日只需要去后山摘花，安排客人入住，然后就坐在院子里发呆。
认识久了，老板知道我爱画画，便将院子外的白墙处理权交给我，还买了不少绘画工具。
因此，我少了发呆的时间。
开始将我这段时间看过的风景尽情挥洒。
蓝天碧云，一个女孩戴着草帽，身边是个小行李箱，顺眼望去。
是不同的风景。
待画完毕，院里碧绿的叶子也染了黄。
乔宴辞也拎着行李踏进这个小院。
“欢迎光临。”
我像是看到一个普通客人，平静地看着他。
倒是乔宴辞反应很大。
他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脸上是重逢的喜悦。
“叶歌，我终于见到你了。”
我没理睬，只是点点头：“是挺巧。”
17
他跟在我屁股后面，一直碎碎念。
“你出院那天，我本来要去接你的，但护士说你走了，后来我又去了家里，房东说你已经退租了。”
“要不是有人把你的照片传到网上，我甚至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
我闻言转了身，将浇水壶放下。
“哦？那你现在有何贵干？”
“请我去参加你的婚礼？”
乔宴辞滞了滞，旋即扬起笑脸：“叶歌，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不好笑。”
我笑道：“我倒是觉得挺好笑的。”
“乔宴辞，你是怎么做到既要和万娇娇结婚，又要来我面前自取其辱。”
我讽刺勾起唇：“怎么，要我做你见不得光的爱人吗？”
乔宴辞慌乱摆手：“没有，我怎么回事这样的人。”
他软了眉眼：“叶歌，自从你不在后，我才发现，其实我对万娇娇只是兄妹之情，我习惯照顾她，我一直都意识不到，我喜欢的人，其实就是你。”
“来之前我已经和万娇娇说清楚了。”
他鼓起勇气，郑重其事道：“我爱你，叶歌，我爱上你了。”
我不为所动：“真耳熟，似乎万娇娇回国后，你也是这样的。”
我笑得恶毒又畅快：“乔宴辞，你根本不爱我，你爱的，只有你自己。”
“当初万娇娇能带给你刺激，所以你喜欢她，后来你发现，你对外宣称破产后，只有我愿意在你身边，所以你又喜欢上了我。”
“要是万娇娇没有回国，没有让你看清她的娇气和幼稚，你想必会一直喜欢她。”
“至少毕业那年，你不是因为听到她谈恋爱了，才喝得酒醉不醒吗？”
我步步紧逼，他被我激得连连后退。
直到腿被撞上阶梯，才一屁股坐了下去。
“给你自己点面子。”
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声线清冷：“以后没事，别来找我。”
“我看见你这张脸，就恶心。”
来了一阵风，吹起了我的发。
一股混合着树木的强烈气息钻入鼻腔。
阳光明晃晃照在青黛的砖瓦上，刺目得让人眼睛发疼。
18
乔宴辞自以为在我和万娇娇面前能把握得很好。
只要假装忘记，似乎就能继续以前的日子。
所以他和万娇娇才是一样的人。
两人都习惯性地。
只听见自己想听的。
看见自己愿意看见的。
“我已经被你害得这辈子无缘比赛。”
我抓起一旁放置的折扇，用扇柄抬起他的下巴。
“你为什么那么自信，觉得我会原谅你。”
乔宴辞淡定的面具一点点碎裂。
一直到我离开，他的动作也没有改变。
他在我门口站了三天。
小镇的天气很不稳。
原本还是晴朗的夜色，瞬间下起了雨。
我隔着窗户看到他自顾自站着。
没有任何遮挡。
只是冷漠关上了帘子。
我早就说过，他是生是死。
与我无关。
第三天后，他再也没有出现。
倒是新闻上，有了他的消息。
乔万两家联姻，是轰动全城的消息。
我面无表情看完，甚至还能和同事们不痛不痒聊上两句。
结果没过两月，万家暴雷，万家父母连夜逃到国外。
留下什么都不懂的万娇娇。
她被迫背上了所有罪责。
而乔家也因为落井下石，直接退婚被人诟病。
股票一度低迷。
后来，我在小镇上认识了一个老师。
在我和他成婚那日。
我收到了一个礼盒。
里面是一条价值千金的项链，还有一顶皇冠。
还有一张纸条。
“你戴上，肯定很好看。”
“新婚快乐。”
我将礼盒盖上，放入床底。
随后在伴娘的陪伴下，走向我的后半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