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为了救贺谨言,我被车撞断了两条腿。
贺谨言说我失去的就是两条腿,而他失去的是爱情。
他在我的病房里左拥右抱:
「我又没让你救,舔狗。」
重生后我觉醒了,原来我是男主贺谨言的炮灰工具人。
没让我救,舔狗是吧?
没有了剧情影响,这辈子我不救你。
被撞断双腿的可就是你贺谨言了。
这次,我看你怎么拥有爱情。
1
我回神,眼前是贺谨言那张不耐烦的狗脸。
「许乘月,姣姣明天生日,你这新包还没有背过,就送她吧。」
「你再邀请全去你家参加姣姣的生日宴,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见我直愣愣地盯着他看,贺谨言想伸手去拿我的包。
我暴起对着他的狗脸就是几巴掌。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下,我打得手都疼了。
贺谨言脸很快肿了起来,气得脸都扭曲了,他指着我的鼻子
「许乘月,你居然敢打我,你以为这样就会引起我的注意喜欢你了嘛!你做梦!」
我怒吼:「怎么,你还想打女人,你个德艺单馨的软饭男。」
不管贺谨言如何跳墙,我低下头看着一双完好的腿。
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原地走了几下,这久违的走路感觉。
不再是无力、撕心裂肺的疼痛。
病死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生活在一部小说里。
而贺谨言这个死渣男就是男主,我是他的炮灰工具人。
贺谨言一穷二白,我给他送钱。
上辈子为了救他,我被车撞断了两条腿,再也站不起来了。
也不能继承许氏集团,贺谨言娶了我后,天天嫌弃我。
「谁让你救我了,我求着你救我了吗?」
「要不是我知恩必报,我才不会娶你个残疾废物,我可是失去爱情。」
在病房里,他搂着两个小三,
说我父母飞机失事去世了,许氏集团改成了贺氏集团。
他不给我交医药费,害得我病死在了医院。
2
「谨言哥哥,你没事吧?」
我猝不及防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差点摔跤。
勉强扶住墙后,才看清来人是贺谨言的小青梅陆姣。
也是这本小说女主之一。
我冷眼看着这对渣男贱女站在一起,嗤笑出声。
前世我为了追贺谨言,疯狂讨好陆姣。
陆姣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非要我家收养她,给自己改名许姣。
说自己是许氏集团二小姐,可没少用我家的钱去救济贺谨言。
这可把贺谨言这个白眼狼给感动坏了。
许姣天天在贺谨言面前说,我是如何如何欺负她。
把贺谨言心疼坏了,他发誓要让我付出代价。
查看了贺谨言的伤后,陆姣一双美眸闪着盈盈的水光。
清丽的脸上挂着两行泪珠,这谁看了不心疼,除了我。
「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打谨言哥哥了。」
「姐姐,你要是还生气的话,我就给你跪下来道歉。」
我双手环胸,笑道:「好啊。」
陆姣一愣,随即双腿一弯就要给我跪下。
跪的半途中却被贺谨言给拦住了,贺谨言冲着我就一通狗叫。
「许乘月你还是个人吗!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哟哟哟,这就心疼了。
我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头发:「不好意思啊,我是独生女,可没有什么妹妹。」
贺谨言却不依不饶,
「是你们许家求着要领养姣姣的,许乘月你今天很过分,以后我再也不会和你一起上下学了!」
听着这令人火大的言论,我真恨刚刚没给他狗牙打掉了。
「好啊,我们许家可就不求她来了,从现在开始,陆姣和我们家再无关系。」
陆姣的脸一下就白了,她想说什么却被贺谨言安慰住。
「姣姣,你放心,许乘月就是想拿乔,你等着,过几天她就来求着舔我了。」
「真、真的吗?」
陆姣脸上有了血色,看向我的眼中带着轻蔑。
「姐姐,你现在道歉,谨言哥哥还能原谅你。」
这两狗男女当着我的面大声密谋,我真想把我三十八码的脚印在他们脸上。
3
正想着我是打他们呢,还是打他们呢的时候。
余光瞥见了一旁的日历,我心一紧。
今天是八月二十三号!
居然是今天!
前世就是今天我为了救贺谨言被撞断了腿,失去了走路的机会。
真的是……太棒了。
让我想想,贺谨言上辈子是怎么说的。
不要我救是吧,那好啊,这次失去两条腿的可就是你这个废物了。
看着陆姣与贺谨言亲密的模样,我差点没绷住笑出声。
贺谨言挽着陆姣走了。
我悄悄地跟在两人的身后,想亲眼看看这美妙的一幕。
到了那个路口,和前世一样,一辆失控的轿车横冲直撞地冲向了他们两人。
陆姣吓得尖叫一声,危机来临前,她拿贺谨言当了挡箭牌。
「砰!」
我愉悦地眯起了眼眸。
哦,多么肥美的两条抛物线啊。
几分钟前还在狗叫的苦命鸳鸯被创飞了。
哈哈哈哈哈哈……
我背对着监控,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浑身充斥着愉悦,我硬是掐着手心才没笑出声。
现场一片狼藉,贺谨言和陆姣被好心的路人叫了救护车。
真希望他们,躺板板,睡棺棺,然后一起埋山山。
4
回到熟悉的许家后,我恍如隔世,抱着父母大哭了一场。
把我爸我妈吓得不行,问我是谁欺负我了。
「爸妈,我不要陆姣当我妹妹了,我们不要领养她了。」
「她明知道我喜欢贺谨言,还和贺谨言抱在一起,我也不要喜欢贺谨言了。」
我爸惊喜地看着我:「真的吗?闺女,你终于想通了。」
「嗯嗯,我想通了,我可是许家大小姐,他们两个给我提鞋都不配!」
这辈子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护好我的父母。
「嗡嗡嗡……」
我的手机响了,从手机亮着的屏幕来看。
是贺谨言他妈那个黑心的老登!
贺母强忍着怒火询问道:「小许啊,你现在在哪呢?」
一猜就知道想找我这个大冤种去付医药费了。
我心情很好地说道:「吃晚饭啊。」
贺母一瞬间就怒了:「你还有心情吃饭,谨言和姣姣车祸住院了。」
「你快给我账号打钱,谨言要是恢复不好,你就别想当我贺家的儿媳妇了!」
不等我怼人,我手中的电话被我妈给拿走了。
「我呸!你个死老太婆,怎么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爱要谁当你儿媳妇你就找她去,别缠着我女儿!」
「还要钱,你放心,一会儿就烧给你儿子!」
不等贺母反应,我妈挂了电话就拉黑了贺母手机号。
我给我妈比了个大拇指:「牛!」
真不愧是我妈。
「嗡嗡嗡……」这次是陆姣打过来的电话。
「喂?」
电话刚接通就传来了陆姣哭哭啼啼的声音:「姐姐,怎么办啊,谨言哥哥…谨言哥哥他……」
哭得这么厉害啊,我一定要安慰她。
「贺谨言死了?」
陆姣一噎,继续哭道:「谨言哥哥他……他截肢了。」
「扑哧!」我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看啊,他上辈子说不要我救,现在他得偿所愿了。
贺谨言实现了梦想,我发自内心地为贺谨言感到高兴。
不行,我要去医院看贺谨言的笑话。
5
来到贺谨言的病房门口,就看见一个女人。
看身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这是贺谨言的白月光女神于雪晴。
「谨言,你没事吧?」
于雪晴楚楚动人的模样看着我都想好好疼爱一番。
如果她不是两个小三里的一个的话。
上辈子我死后,于雪晴与陆姣两个人当大小老婆,相处得好不融洽。
「雪晴,你不用担心,我没事,我身体很好的,很快就恢复了。」
贺谨言见自己心爱的女神那么难过,心都要碎了。
我正在门口看戏中,身后传来了贺母的大嗓门。
「许乘月,你怎么现在才来!你把谨言害得还不够惨吗!」
「哎呀,我的命可真苦啊,怎么就遇上了这样的女人。」
贺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着手哭喊起来。
「你赔我儿子的腿!你赔我儿子的腿!」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她的杀父仇人。
路人们也纷纷看了过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阿姨,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又不是开车撞了贺谨言的人。」
说到这,我挤出了两滴眼泪:「贺谨言又不是我男朋友,我为什么要替他出截肢的钱啊?」
听到这里,路人们又纷纷把谴责的视线落在了贺母的身上。
病房里的贺谨言却不淡定了,他惊恐地掀开了自己的被子。
当看见空荡荡的下半身时,几乎当场昏死过去。
「我的腿呢,我的腿呢,我的腿怎么没有了!」
贺谨言一张原本英俊的脸瞬间扭曲,整个人疯癫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这可把于雪晴给吓坏了,她后退了几步。
看见自己儿子这副鬼样子,贺母也想不起纠缠我了。
「谨言啊,没事的,没事的,我们会好的。」
贺谨言无法接受自己一下子变成了残疾人。
当他的目光扫过病房门口的我时,我龇着的大牙还未收回。
「对,对,妈你说得没错,现在医学那么发达,我可以装假肢的。」
「许乘月,你不是喜欢我吗,你给我治疗装假肢,我就愿意和你在一起。」
这……我很难评。
为什么都这副鬼样子了,他还非觉得我喜欢他。
吓得我连连后退,忙解释道:「别,别误会,我不喜欢你,我要是喜欢你,我天打雷劈。」
贺谨言却一副我在欲擒故纵的神情。
「许乘月,女人可以小作,但你再这样,就算你以后给我治好了,我也不会再理你了。」
马德智障,讲不通的玩意。
我转身就走,身后传来贺谨言的喊叫声。
贺谨言:「许乘月,你走之前帮我把医药费交了。」
我回过头,贺谨言却以为我终于憋不住了:「我就知道你。」
「听说是你的好妹妹陆姣推了你,你才会截肢,她也就手骨折。」
「你有什么找她去,别找我。」
6
后面的几天,贺母和贺谨言换着手机号给我打电话。
我一看是陌生号码一概不接。
这天,我刚出了小区的大门,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贺母狰狞地扑了过来:「许乘月你个贱人,终于等到你了。」
她力气很大,抓着我就要离开。
「谨言都那个样子了,你还有心情吃喝玩乐,你快跟我去伺候谨言。」
我倒也没反抗,好奇地问道:「他又怎么了?」
贺母的老脸抽搐了几下,愤恨地瞪我。
「谨言现在大小便失禁,我当妈妈的不好伺候他,请护工太贵了。」
「你先去把医药费结清了,把谨言转进高级病房,我听陆姣说了,你有几套空置的别墅,等谨言身体好了就住进去。」
贺母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我都笑着听下去,没急着反驳。
「请问,我和你儿子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给他钱?」
贺母一愣,竟说不出反驳我的话。
随即,她更加用力地攥着我,生怕我跑了。
「我家谨言可是我们村第一个大学生,你配不上他。」
我无语了:「我也是大学生。」
贺母眼一瞪,嘴巴长得要吃人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谨言可是男人,你一个女人算什么东西。」
「现在谨言这个样子,我就勉强承认你当我儿媳妇了,但是我贺家儿媳妇可没有这么好当的。」
「你以后五点起来做饭……」
听得我真想给她头拧下来爆扣。
「谨言说了,你就是吃醋他和姣姣关系亲密。」
不是吧,陆姣害贺谨言那样,他们母子俩这就原谅了?
「要怪都怪那个司机,又不是姣姣害的谨言,谨言只把姣姣当妹妹。」
是能上床的那种妹妹吗?
我在心中冷笑一声,冲着暗处使了个眼色。
几名保镖当即冲了出来,把贺母扔出了老远。
贺母傻眼了,反应过来后拼命地哭喊,但无人搭理她。
有了五大三粗的肌肉男保镖护体,贺母根本接近不了我。
回家后,家中却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陆姣!
我还没有找她算账,她倒是先自己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