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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欲“弃蒋弃台”(1)

美国欲“弃蒋弃台”(1)

书名:统一大业作者名:天地出版社本章字数:2517更新时间:2024-05-29 14:57:23

毛泽东说的“台湾会是个大麻烦”,蒋介石说的“要在台湾作最坏的打算”,都是掂量了美国这个大砝码而下的结论。台湾问题之所以会成为大麻烦,而且拖到现在还是麻烦,就是因为背后有美国因素,有美国的介入和干预,使台海危机时起时伏,台湾海峡老是波涛汹涌,不得消停。

美国纽约里弗代尔的孔家别墅,是一座深宅大院,房子隐藏在茂密的树丛中。第二次来美游说、请求援助的宋美龄,从1949年1月16日开始在这里隐居。

她这次的美国之行是碰运气来的,低调而黯淡。这遭遇似乎从她自南京出发时就已经注定了。

1948年11月底的一天,南京总统官邸的室外寒风凄厉,雨雪交加,树叶飘零。

国内战争中四处受挫的蒋介石心境极为悲凉。他停住踱步,呵气暖暖冰凉的手,提笔展纸,写了一副对联。

宋美龄走进来,看着墨迹未干的对联,念道:“冬天饮寒水,雪夜渡断桥。”她说:“达令,你未免过于悲观。”

蒋介石说:“达令,内外情势都不容乐观啊!”

宋美龄说:“我就要再次去美国访问了,也许情形会好起来。”

蒋介石握住夫人的手说:“达令,你这次赴美担子不轻,我对你此行寄予很大希望。”

宋美龄反而悲观起来:“这次去美国不比1943年了,那时罗斯福当总统。现在是杜鲁门要当总统了,他竞选时,你支持的又是杜威,他对我们不会热情的。”

蒋介石说:“我不是给他写了信,祝贺他连任总统吗?”

宋美龄撇撇嘴说:“你那封信是我改过的,除了祝贺,还希望杜鲁门总统发表一篇支持你的鲜明的宣言。”

蒋介石抱怨:“这样可以加强中国政府的地位,维持士气和民心。就这么一点精神上的要求,也被杜鲁门当即拒绝了。现在只好寄希望于你了,你既熟谙美国政界,又善于跟他们打交道。”

宋美龄微有苦衷说:“这种艰难时刻去美国,好像去乞求他们施恩,是我不愿意的。但是前线接连的失败,使我的失眠症再次发作,一躺到床上就没完没了做噩梦。只好去美国碰碰运气。”

蒋介石对夫人略有歉意:“国务卿马歇尔奉杜鲁门之命照会我们,你只能以私人资格访问,让你受委屈了。”

宋美龄的表情有些黯然:“风光不再,只好祈求上帝保佑,在逆境中创造奇迹了。”

逆境中难以创造奇迹,宋庆龄在美国受到了冷遇。

1949年1月21日,蒋介石下野离开南京的这一天,恰好也是美国杜鲁门宣誓就任总统的第二天,上任的总统对下野的总统没有好感,连带下野总统的夫人也受了冷落。美国礼宾司对宋美龄的到来没有表示出特别的热情,迎接蒋夫人的尽是一些二流官员。宋美龄发回国内的第一封电报极为简短、凄凉:“没有人对我们感兴趣。”

1948年12月3日,马歇尔在弗吉尼亚州住宅会晤受到冷遇的宋美龄,抱歉地对她说:“总统没有邀请你住白宫,也没有邀请你去白宫做客,只好委屈你暂住我家了。”

宋美龄感叹说:“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五年前,贵国对我的访问是旋风般热情,如今却让我感觉掉进冰窖一样寒冷。”

马歇尔故意打岔:“寒冷?现在是冬天嘛。”

宋美龄抱屈说:“一下飞机我就感到冷,没有红地毯,没有欢迎仪式,没有记者招待会。”

马歇尔调侃说:“可是,有我这样的朋友。我事先通知过贵方,您是私人访问,就是让您有思想准备啊。”

宋美龄心犹未平:“我对美国人的冷淡感到难过,我的一些美国朋友也为此感到难堪。”

马歇尔笑着说:“我还是把您当作在中国的美国女儿,您住在我家里会感到舒适的。共和党、院外援华集团和卢斯等朋友,还是很愿意帮助您的。”

宋美龄问:“我已经来了几天,杜鲁门总统什么时候见我?”

马歇尔说:“还没有安排,我催促一下。”

由于马歇尔的催促,1948年12月10日,蒋夫人苦等了九天之后,杜鲁门打破沉默,邀请宋美龄参加一次白宫茶话会。在现场,杜鲁门表面上对宋美龄很客气,骨子里却是冷淡。

茶话会进行不久,杜鲁门就不耐烦地对宋美龄说:“蒋夫人,你来了许久了,请到我的书房谈话吧。”

他没有称呼“总统夫人”,这不但是对她的轻蔑,也是对蒋介石的轻蔑,让宋美龄感到不快,但也只好起身跟随他去书房。

杜鲁门招待宋美龄在总统书房坐下后,抬腕看看表,冷冷地说:“蒋夫人,我的时间安排很紧,只能给您半个小时。您就为您此行的要求作些说明吧。”

哪有这样不客气的?宋美龄忍住气旧话重提:“我的先生蒋介石总统在给您的信中已经说明,要求总统先生发表一个支持南京政府反共救国的正式宣言;派遣高级军事代表团来华主持反共战争之战略与供应计划的制定;提供30亿美元的军事援助。”

杜鲁门不客气地说:“中美友谊在历史上是留下了重要的一页,但我感到抱歉,因为美国只能付给已经承诺的援华计划的四十亿美元。这种援助可以继续下去,直到耗完为止。”

宋美龄说:“可这笔钱几乎已经耗完了。”

杜鲁门的话说得更难听了:“美国不能保证无限期地支持一个无法支持的中国政府。”

宋美龄忍着委屈和怨气说:“总统先生,这样说有失公正。中国大陆失败的因素很多,但是致命的打击只有一个。我们知道当时世界的舆论,大多受了俄共及其爪牙的影响,一致运用宣传的灵活,发表攻击政府袒护中共的言论。您一定很清楚地记得,当时多少人相信中共只是‘土地改革者’,而不是凶恶的造反者。”

杜鲁门不耐烦地说:“这类解释我听得太多了。蒋夫人,国务院告诉我,给贵国政府援助的总额已经超过三十八亿美元,离美国承诺的援助总额已经很接近了,只差两亿美元。”

“要是为两亿美元,我何必跨越太平洋跑到这里来!”宋美龄尴尬而不悦地说,“总统先生,您不能眼看着中国变成了赤色中国而不管啊!”

杜鲁门看看手表,耸耸肩,摊摊手。

随后,杜鲁门在白宫草坪的记者招待会上挖苦说:“蒋夫人到美国来,是为了再得到一些施舍的。我不愿意像罗斯福那样让她住在白宫,我认为她也不太喜欢住在白宫。”

一位记者调侃地问:“请问总统先生,你认为这位在中国的美国女儿喜欢住在哪里呢?”

杜鲁门不屑地说:“不知道,对她喜欢什么或不喜欢什么,我是完全不在意的。”

记者们一阵哄笑。

转眼半年过去,宋美龄被晾在弗吉尼亚的郊区别墅了。1949年6月12日,她在客厅召见国民党驻美“大使”顾维均,哀怨地说:“目前的困境应归咎于美国国务院,他们对于援华的许多承诺都打了折扣。”

顾维均说:“夫人,是的。许多人都由赞成援华,变成了反对援华。”

宋美龄又说:“马歇尔曾答应我,他不反对援华,可他的态度也在变化。听说美国要发表什么白皮书,推卸他们在中国失败的责任,你多注意这方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