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坐着马车看秦朝——秦朝的疆域

吞并六国、统一天下的秦王朝的疆域空前辽阔，东到东海，西达陇西，北至长城，南到南海。无论是从东到西，还是从南到北，秦朝百姓的脚步第一次可以横跨这么远的距离。让我们坐上马车，游览一番秀美的秦朝风光，领略一下壮丽的秦代山河。

秦朝的“高速公路”

登上马车，我们行驶在秦朝的驰道上。“要想富，先修路。”秦始皇不是现代人，自然不会这么想。他所想的是：“秦军打到哪，路就修到哪！”而当时秦朝所修的联通全国各地的道路，就叫驰道。驰道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国道”，说它是秦朝的“高速公路”也不为过。在秦始皇统一天下的第二年，也就是公元前220年，秦始皇下令以首都咸阳为中心，修筑通往全国各地的驰道。其实，早在秦始皇灭六国时，这些道路就已经随着兵源和物资的运输而粗具规模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拓宽和连接。有人要问了，这驰道有多宽呢？查阅相关文献可以知道：秦朝的驰道在平坦的地方，道路宽50步，相当于今天的69米，道路两旁每隔3丈种一棵树。为了让道路坚实耐用，在没有水泥混凝土的年代，秦朝人在道路两端用金属锥夯筑，不得不说是下了血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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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直道

直道，古道路名。秦始皇三十五年，命大将蒙恬主持开筑，北起九原，南至云阳甘泉宫，是连接关中平原与河套地区的主要通道。因为道路比较直，所以叫作直道。

从咸阳出发，我们驾车东行，马车踏上东方大道。这条路东出函谷关，沿着黄河一直能到原来齐国的疆域，也就是今天山东定陶、临淄一带。路的尽头即今天山东荣成成山的“天尽头”，再往东就是大海了。我们驾车西行，踏上西北大道，大漠风光、塞北风情，最终我们到达了甘肃临洮，这里是大秦帝国的陇西郡。马车向东南，朝着楚国故地行驶，我们踏上了秦楚大道，出武关，经南阳，到江陵；陕西、河南、湖北就这样联通起来。从咸阳向南，驰道直通巴蜀之地，再往西南，可直至广西一带，这里是桂林郡和象郡。之所以称为象郡，顾名思义，那里必定生活着成群的亚洲象。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不以咸阳为出发点的驰道。如北方大道，这条驰道沿着长城修筑，大约是从现在的陕西淳化修到内蒙古包头，再由包头通到河北秦皇岛。1974年，在内蒙古的伊克昭盟，考古学家甚至还找到了当年秦朝驰道的遗址。这处遗址，路长100多米，路面残余宽度约22米，经过2000多年的风吹雨淋，它的路基仍然有1.5米高。

秦朝的疆域

秦王朝作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封建王朝，它的疆域有多大呢？秦统一六国时，国土面积大概是214万平方公里，分置36郡。其实，在秦灭六国之后，它的版图仍然在扩充，先是收复了河套之地，设置了九原郡；而后南征百越，设置了桂林郡和象郡；在征伐南岭以南的南越之后，又设置了南海郡。最终，其领土面积达到了340万平方公里，是当时世界上的大国之一。

《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始皇二十六年时，秦朝的疆域为“地东至海暨朝鲜，西至临洮、羌中，南至北向户，北据河为塞，并阴山至辽东”。所谓羌中，指羌族居住的地区，大约在今天青海、西藏以及甘肃西南部。至于“北向户”，是古人概念中的极南地区，也作为岭南地区的别称，当地居民往往向北开门窗，故称北向户，大约在今广州、南宁等地区。

南越之地是秦王朝最后统一的地方，越指的是越族，是中国南方的古老民族，分布在东南沿河和珠江流域。南越之地指的就是珠江流域的越族之地。秦始皇建立秦朝后，他的脚步并没有止步于六国故地，他派人领兵征服了南越之地，并在那里设置了桂林郡、南海郡、象郡等郡县。为了彻底征服此地，秦始皇还下令从中原迁徙来50万人，与越族百姓共同生活，使其融入中原文化之中。为了解决运输问题，秦始皇还专门派人开凿了灵渠，沟通湘江和漓江。这是很了不起的壮举，因为湘江属于长江水系，而漓江属于珠江水系，而灵渠这一伟大工程，直接把长江和珠江两大水系连接了起来。

秦始皇的巡游和封禅

秦始皇修筑驰道的目的之一，是做巡狩之用，用他自己的话说，“示疆威、服海内”，这是要“显摆”。当然，他的功绩确实有“显摆”的资本。

根据史书记载，秦始皇在统一天下之后，最喜欢做的就是巡游，他曾先后五次巡视全国。一路上，他考察军事和政务，偶尔也看看风景，求求神、问问仙，顺带着祭祀一下天地山神，做个封禅之类的事。秦始皇留下的足迹，北到今天的河北秦皇岛，南到江浙、湖北、湖南，东至山东沿海。他还在峄山、泰山、芝罘山、琅邪台、会稽、碣石等地留下了很多“到此一游”，历经2000多年，仍有他当年留下的刻石，上面记载着他的丰功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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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禅泰山

封禅泰山始于秦始皇，后世成为最为隆重的仪式，皇帝非有伟大功绩者，不可封禅。一代明主唐太宗曾经也想封禅泰山，一连五问：我功不高吗？德不厚吗？国家未安吗？四夷未服吗？祥瑞未至吗？魏徵回答：您都对，但封禅太费钱了、太折腾了。唐太宗只好放弃。历史上，进行过泰山封禅的只有五位：汉武帝、汉光武帝、唐高宗、唐玄宗、宋真宗。五位中其实有人名实不副，不配泰山封禅。

公元前219年，秦始皇巡游到了泰山脚下，他听闻古代传说中的帝王都会在泰山举行封禅仪式。封和禅其实是两个概念，所谓“封”，指的是筑土坛祭天；所谓“禅”，指的是祭地。古人认为，泰山高耸挺拔，是离天最近的地方，适合祭天；而山东之地，地势平坦，也适合祭地，所以泰山成为封禅仪式的必选之地。但这种仪式只出现在传说中，没有人亲眼见过，也没有可靠的文献记载。

于是，秦始皇把带来的博士和儒生召集在一起，询问他们该怎么举行封禅仪式。这些博士和儒生或东拉西扯，或词不达意，最后也没弄明白该怎么搞。一气之下，秦始皇把那些书呆子全部赶走，按照自己的意愿举行了封禅大典。他先是让人在泰山开辟出车道，登上泰山之巅后，立了一块碑，把自己祭天的祷词刻在碑上，然后筑坛举行封礼。下了泰山后，秦始皇又来到附近的梁父山，举行了禅礼祭地。这样，他心中的封禅大典就完成了。

公元前210年，秦始皇进行了最后一次巡游，先是南下云梦泽，沿着长江一直往东，到了会稽，而后沿着海边一路北上，到达琅邪、荣成山、芝罘，最后由此地西返。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在西返咸阳的途中，秦始皇病逝于沙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