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秦军绝地反击（4）

指挥官命令士兵带着“战车”一起后撤。因为“装甲战车”是非常重要的战略物资，是对付这些曾让他们束手无策的兵马俑最有力的武器。战士们当然也不肯丢下“战车”——他们的价值就要靠这些“战车”来体现，“战车”是他们的第二生命。不过，他们执行起来才发现这并非易事。

刚才那强有力的冲击让长矛跟“战车”连成一体，“装甲战车”的外面布满长短不一的长矛断柄，仿佛一只蜷成一团的刺猬。兵马俑紧紧地抓着“刺”，跟秦军展开拔河比赛。这样一来，秦军自然占不到半点便宜，也不可能把“战车”全部夺回。

秦“装甲战车”部队再次陷入“泥潭”。这一次问题更严重，当兵马俑和秦军“拔河”的时候，手执军刀的兵马俑继续前进，对着正在“拔河”的秦军开始下手。这下秦军吃不消了，被打了个落花流水。尽管指挥官一再下令要他们带上“战车”，但求生的本能超越严明的军纪，秦军纷纷丢下“战车”回撤。说是回撤，其实就是逃跑。

指挥员大声地呵斥着，却无人听命。

兵马俑大军突然闪开一条通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来。每个逃跑的秦军士兵都心里一惊——赵军的骑兵部队上来了！本来，秦是一个很擅长饲养战马的国家，他们的骑兵是当时最优秀的，只是他们的骑兵现在都在长城以内。听到越来越近的马蹄声，这些“大力士”慌乱了，更加拼命地逃跑。

人终究是跑不过战马的。赵军的骑兵追上来了，他们手里举着弓箭，借着奔马的力量对着溃逃的秦军一通猛打。这些秦国的“大力士”就像菜园子里的韭菜，被一大把一大把地“割”下，毫无反抗能力。

秦良再也忍不住了，大吼着飞过来，手里金光弥漫，要给这些杀人者致命一击。一个身影突然横在他前进的路上——是赵逸飞。他正冷冷地看着秦良。

“让开！”秦良愤怒地大喊。他并不打算退让，颇有“遇鬼杀鬼、遇魔斩魔”的气势。

赵逸飞依然冷笑着，没有让开。

秦良手上幻化出一把长长的光剑，直直地朝赵逸飞刺去。赵逸飞双手猛然推出一个黑色的漩涡。秦良的光剑刺在漩涡上像击在镜子上，竟然反射回来了。

刚才秦良使出全力刺出光剑，现在看着光剑径直朝自己刺过来，竟连逃跑的力量都没有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光剑袭来。突然，他觉得浑身一震，好像有人重重地踢了自己一脚。他扭头一看，是金燕子。她正气喘吁吁地悬在空中——刚才正是她拼命赶过来才救了自己一命。洛水和百灵也骑着凶猛的苍鹰赶过来，正好接住他。

“快走！”金燕子冲他们喊。

洛水和百灵不敢恋战，带着秦良火速撤退。金燕子断后，时刻留意着赵逸飞的举动，生怕被他偷袭。还好，赵逸飞并没有出手，只是冷笑着看他们离开。

秦军的“装甲战车”部队遭遇了灭顶之灾，他们派出去迎战的一千多辆“战车”只回来不到一百辆，侥幸存活下来的士兵完全失去战斗的意志。

秦赵在长城外首次交兵，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失。在秦“装甲战车”的冲击下，兵马俑伤亡惨重。不过，兵马俑长矛大军的出现，也让秦军无法全身而退。秦军不仅损失了很多“战车”，仓惶逃命，而且在赵骑兵的践踏下，士兵死伤无数。相对而言，秦军的损失更大——他们丢掉了阵地。赵军离长城更近一步了。

夜幕降临，疲惫的秦赵双方军队停止战斗。秦军坚守在防御工事里，小心翼翼地留意着赵军的一举一动。

赵军则在原本是秦阵线的地方安营扎寨，燃起篝火，埋锅造饭。全军上下洋溢着胜利的喜悦，酒令声、狂笑声不绝于耳。虽然赵军也付出一定的代价，但是战死沙场的毕竟是一些没有生命的兵马俑，更何况他们打败了最让他们头疼的“装甲战车”。接下来，将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了。前不久，他们还被秦军围困在长平，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现在他们已经打出国门，把战火烧到秦国的边境，这怎能不让每一个赵军欣喜若狂呢？

虽然赵军的兵马俑军团气势汹汹地击败了秦军的“装甲战车”，把秦军压制在他们的防御工事里不敢出战，但是赵括不敢掉以轻心，吩咐部下加强警备，以防秦军趁着黑夜突袭。

他的预感没有错。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赵军的营地后方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一队身穿黑衣的秦军。这队黑衣秦军在夜幕的掩护下，蹑手蹑脚地靠近赵军的营地，在赵军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放出火箭。火箭准确地扎在赵军的行军帐篷上，一下就燃起大火来。士兵惊慌失措地从帐篷里冲出来，却被雨点般密集的火箭射中。这些蘸了油料的火箭极易燃烧，很快就把逃窜的赵兵也烧着了。他们惊叫着，带着火四下乱窜，就像一团团灼烧的火球。他们像没头苍蝇般疯跑，让好多军营都烧起来——军营里的火势一下失控了。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打破深夜的宁静，那是赵军撕心裂肺的惨叫。在后方，没有兵马俑保驾护航，他们只得自己拿起刀枪跟来犯之敌作战了。

在赵军一片混乱的时候，手执大刀的秦军突然出现。他们个个一身黑衣，幽灵般在黑夜里跳动着，又像一个个隐形人在拿刀乱舞——看不到人，只看到闪着寒光的大刀。

赵括和赵逸飞一致认为现在最大的威胁在前线，把布防的重点放在前沿阵地，兵马俑全被派在前线布防。兵马俑不同于普通士兵，它们不吃不喝，不知疲倦，每时每刻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让秦军不敢轻举妄动。可是，他们对后方的防御存在疏忽，认为秦军不可能从后方发起攻击——这里与秦军主力失去联系，如果把部队安置在这里，势必会被赵军吃掉。

秦军竟然根本不怕部队被赵军吃掉，把部队安置在必死无疑的地方。他们在赵军没有防备的时候先发制人，把睡梦里的赵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发起攻击的不是秦军的小股部队，而是编制齐整的秦国精锐部队。这些军人都有着钢铁般的意志，抱着必死的决心。他们在赵军进攻时不动声色地隐藏在秘密的地方，等赵军推进过去后再悄悄地集结起来，朝赵军防御最薄弱的地方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