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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6章 邪门的很

书名:我,仲裁人,百无禁忌作者名:沉默的榴莲本章字数:2214更新时间:2025-03-04 10:43:53

这话一出,我心里一寒。张老头脸色也变了,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骂了句:“这鬼地方,真他娘的邪。”

“那咋办?”我盯着河面,声音有点急,“就这么走过去?万一水里有东西呢?”

宁掌柜瞥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有我在,水里的东西不敢动你。不过,李峰,你得听我的,走水路得小心,别乱看乱碰。这河里的玩意儿,最喜欢抓替身。”

我咽了口唾沫,点点头,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张老头又掏出一叠黄符,嘴里念念有词,符纸一张接一张烧起来,化成火光漂在水面上。

火光连成一条线,像条路似的,延伸到对岸。

“走吧,”他沉声说,“踩着火光走,别掉水里。”

我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脚刚踩上水面,那股冰冷就顺着鞋底钻上来,像有啥东西抓着我的脚往下拽。

河水黑得像能吞人,雾里那些白影子晃得更厉害了,隐约还能听见低低的哭声,像针扎进耳朵里。

宁掌柜提着灯笼走在最前头,那光在水面上晃出一片红影,像血似的。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低声道:“别看水里,盯着我的灯笼走。”

我咬牙点头,死死盯着那盏灯笼,可余光还是忍不住瞟到水面。

就在这时,水底下突然冒出一张脸,白得跟纸似的,眼珠子全是黑的,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心跳猛地停了一下,差点没喊出声。

“别看!”宁掌柜低喝一声,灯笼猛地一晃,一道红光冲过去,那张脸“嗷”地惨叫一声,沉了下去。

可紧接着,水面又冒出好几张脸,全都白得吓人,嘴张得老大,像要爬上来咬我。

“啥玩意儿?”我声音都抖了,手已经摸上了斩鬼刀。

“河里的冤魂,”夜凌冷冷说,“别理它们,走快点。”

我咬紧牙关,加快脚步,可那哭声越来越响,像钻进脑子里翻搅。

水面下的黑影也越来越多,有的伸出手,有的露出半张脸,全都冲着我抓过来。

我胸口的符印烧得更厉害,像要把我整个人点着似的。

“红萱在搞鬼,”张老头低声咒骂,“她在用符印引这些东西过来。李峰,撑住!”

我咬牙点头,可脚底下那股拉力越来越大,像有无数只手拽着我往下沉。

宁掌柜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冲我喊:“用还魂露,快!”

我手忙脚乱掏出瓷瓶,倒出三滴咽下去。

一股凉气钻进胸口,符印的灼热稍微缓了点,可水面下的东西没停,哭声反而更尖了。

我攥紧刀,死死盯着宁掌柜的灯笼,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停,得过去。

走了大概半里,水面突然平静下来,那些白脸和黑影全没了,哭声也停了。

可那股阴冷却更重了,像从骨头缝里往外冒。

我喘着粗气,回头一看,张老头和夜凌脸色都白得跟纸似的,显然也不好受。

“过了,”宁掌柜低声说,提着灯笼上了岸,“不过,这只是开始。古寨比这河还邪。”

我站在岸边,盯着对面的黑雾,心里一阵发沉。

河边的雾气散了点,隐约能看见古寨的轮廓,寨门上两盏红灯笼晃来晃去,像两只血红的眼珠子盯着我们。

“走吧,”张老头拍拍我肩膀,“过了这河,回头路就没了。”

我点点头,攥紧包裹里的斩鬼刀,脚底下的湿气还黏在鞋上,冰得我骨头都发颤。

雾气散了点,古寨那黑乎乎的影子在对岸蹲着,像个喘气的活物。

寨门上那两盏红灯笼晃来晃去,红光在雾里晕开,像血水泼在地上。

我咽了口唾沫,胸口的符印又开始发烫,像在提醒我——这地方,邪得没法说。

宁掌柜提着她的灯笼,走在前头,那昏黄的光在雾里一跳一跳的,像个勾魂的幌子。

张老头跟在后面,低声念着咒,手里捏着几张黄符,随时准备扔出去。

夜凌走在我旁边,脸色冷得跟块冰似的,眼珠子却在雾里扫来扫去,像在找啥。

我没多问,闷头往前走,可心里总觉得不对劲——这河边太安静了,连虫子叫都没一声。

走了没几步,宁掌柜突然停下来,低声说:“有船。”

我一愣,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雾气里,河边果然多了一条破船,黑乎乎的船身歪在岸边,像被啥东西硬拽上来的。

船板上全是烂泥和水草,船头还挂着一盏破灯笼,里头的火早就灭了,只剩个空壳子在那晃。我皱眉:“这船哪来的?刚才还没见着。”

张老头眯着眼,盯着那船看了半天,声音有点沉:“不是刚才,是刚冒出来的。这河里东西多,别大意。”

“能用吗?”我问,嗓子干得发哑。那船看着就不靠谱,烂得跟个棺材板似的,我真怕踩上去直接散架。

宁掌柜冷笑一声,走过去用脚踢了踢船身:“用不用得了,试试不就知道了?总比再走水路强。”

她回头瞥了我一眼,眼底那股阴森劲儿又冒了出来,“李峰,你不是急着找红萱吗?别磨叽,上船吧。”

我咬咬牙,知道她说得有理。哭魂河这鬼地方,刚才那些白脸和黑影差点把我拽下去,再走一遍水路,我怕是真扛不住。

张老头皱着眉,掏出一张符贴在船头上,嘴里念了几句,符纸“啪”地烧起来,化成一团火光飘在船边。

他低声说:“上吧,有我在,翻不了。”

夜凌没说话,第一个跳上船,站在船尾盯着水面,像在防着啥。

我跟在后面,脚刚踩上船板,那股阴冷就顺着腿爬上来,像有啥东西贴着我脚踝蹭了一下。

我低头一看,船板缝里全是黑水,隐约还有啥东西在动,像活的。

我心里一紧,手下意识摸上了斩鬼刀。

宁掌柜最后一个上来,提着灯笼站在船头,低声说:“别乱动,坐稳了。这船邪得很,别惹它。”

她话音刚落,张老头从包里掏出一根竹竿,往水里一撑,船“吱吱嘎嘎”地晃着,慢慢滑进了河里。

雾气又浓了起来,水面黑得跟墨汁似的,啥都看不清。

船晃得厉害,我死死抓着船边,手心全是汗。风吹过来,带着一股烂泥和血腥味儿,钻进鼻子里呛得我想吐。

耳边隐约又传来那低低的哭声,像针扎进脑子里,搅得我头疼。

张老头撑着竿子,低声念咒,船边那团火光还在烧,可光照不到水里,水底下黑乎乎的,像藏着啥东西。

“稳着点,”宁掌柜低声说,眼睛盯着水面,“这河里的玩意儿,最喜欢翻船。别出声,别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