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突破防御

我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周围确实形成了一个淡淡的青黑色光罩，黑色烟雾在光罩外流动，但无法穿透。

“这真的有用？”我不敢相信，这种简单的技巧竟然能如此有效地抵抗鬼气。

“当然有用，”张老头冷哼一声，“但别高兴得太早。维持这种状态需要大量精力，而且一旦你的注意力分散，保护层就会崩溃。更重要的是，这只对普通的鬼气有效，像红萱那种级别的存在，可以轻易突破这层防御。”

我点点头，理解了他的警告。这不是万能的保护，但在危险的环境中，多一层防御总比没有好。

“接下来学什么？”我问道，尝试保持阴阳之隙的同时说话。

张老头走近石台，从怀中掏出一把黑色的粉末，撒在阴煞石上。粉末接触石头后立刻燃起紫色的火焰，黑色烟雾变得更加浓厚，开始带有一种刺鼻的气味。

“鬼压。”他简短地回答，“感受压力，学会在重压下保持清醒和控制。”

话音刚落，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从四面八方压来，如同千斤重担压在我的肩上。我的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只能拼命支撑。

“站稳了！”张老头厉声喝道，“这点压力都受不了，去了古寨连门槛都过不了！”

我咬紧牙关，拼命抵抗那股压力。阴阳之隙在鬼压下变得不稳定，光罩上出现了裂痕，黑色烟雾开始渗入。

“控制住！”张老头的声音变得更加严厉，“用你的意志填补那些裂缝！”

我努力集中注意力，想象自己在修补那些裂痕。

这比之前的训练更加困难，因为鬼压不仅影响身体，还干扰思维。我的大脑变得迟钝，思绪如同浸在泥浆中一般难以流动。

就在这时，一个模糊的身影从黑色烟雾中浮现——

红萱的幻象又一次出现了，这次她没有伪装成九九，而是直接以她自己的面貌示人。

她穿着鲜红的嫁衣，脸色惨白如纸，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她缓缓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触碰我。

“别看她，”张老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那只是幻象，集中注意力修补你的防御！”

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去看那个幻象，而是专注于阴阳之隙的修复。但红萱的幻象却执着地飘到我面前，挡住我的视线。

“李峰，”她的声音如同毒蛇的低语，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为什么要这么努力？放弃吧，加入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滚开！”我低吼一声，猛地挥手想要驱散那个幻象。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疼痛从手腕传来。

我低头看去，发现那串木珠再次烫得发红，正深深嵌入我的皮肤。

疼痛让我的思绪稍微清醒了一些，足以让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我分心了。

果然，阴阳之隙已经出现了大片裂痕，黑色烟雾正源源不断地涌入。鬼压也变得更加强烈，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专注！”张老头的声音变得更加严厉，“别被干扰！在古寨里，这种程度的幻象和压力只是开始！”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和愤怒，重新集中注意力。这一次，我没有试图驱散红萱的幻象，而是直接无视了它，全神贯注于阴阳之隙的修复。

渐渐地，裂痕开始愈合，黑色烟雾被推出防御范围。鬼压依然存在，但已经不那么难以忍受。

红萱的幻象还在那里，但她的存在对我的影响越来越小。我甚至能在维持防御的同时，平静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你做不到的，李峰，”她的声音依然在我脑海中响起，但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蛊惑人心，“你救不了她，只会害死自己。”

我没有理会这些话，而是专注于阴阳之隙的维持。随着时间推移，红萱的幻象变得越来越淡，最终如同一缕青烟般消散在黑雾之中。

“很好。”张老头慢慢走近，他的脸在紫色火焰的照耀下显得异常苍老，眼窝深陷，眼神却锐利如鹰。“至少你学会了最基本的自保之道。”

他挥手熄灭了烟雾，鬼压也随之消失。我感到一阵轻松，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疲惫，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

“还有更多要学吗？”我喘着气问道，汗水浸透了衣衫。

张老头收起石台上的工具，摇了摇头：“今天的特训到此为止。你的身体需要时间适应这些变化，否则会垮掉。”

我跌坐在地，胸口的符印依然在隐隐作痛，但已经可以忍受。这一个小时的训练，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但想到九九，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就在我休息时，地下室的台阶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我警觉地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缓步走下——夜凌。

“你怎么在这里？”我皱眉问道，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感到意外和警惕。

夜凌依旧穿着那身青色长袍，面色阴沉，目光在我和张老头之间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胸口的位置。

“符印的气息太重了，”他淡淡地说，“我隔着半条街都能感觉到。如果我能找到这里，红萱迟早也会。”

张老头闻言，眉头一皱：“你来得正好。李峰的训练刚告一段落，我正打算带他去趟鬼市，你可以一起。”

“鬼市？”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是一个特殊的交易场所，专门交易各种与鬼物相关的器物和信息。

“对，”张老头点点头，“去古寨前，你需要一些防身的东西。七星龙灯固然重要，但没有足够的准备，你连靠近它的机会都没有。”

夜凌似乎对这个提议并不意外，只是冷哼一声：“鬼市近期开在何处？”

“长河桥下，”张老头回答，“今晚子时开市。”

我站起身，强忍着全身的酸痛：“那现在就去吧，时间不等人。”

张老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从怀中又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两粒乌黑发亮的药丸，递给我：“吃了它，暂时压制体内鬼气的紊乱。在鬼市这种地方，气息不稳很容易被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