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暂时的缓冲

金色的锁链骤然落下，穿透了混沌灵的核心，也穿透了她自己的灵魂。

那一刻，她的灵魂被一分为二，一半化作了封印术的核心，与秩序之源相融，强行稳定灵界的规则。

而另一半，则被强行剥离，化作了混沌灵的本体，被封印在秩序之源的阴影之下。

她用自己的灵魂，换来了灵界的短暂和平。

但她也知道，这封印终究会有崩解的一天。

“……原来……如此……”

苏九九的意识猛地回归现实，她的双眸恢复清明，脸色却苍白无比。

她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她会对封印术如此熟悉，为什么她会在面对混沌灵时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为什么她的灵魂一直隐隐作痛……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而复杂，声音微微颤抖，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明：“修复封印门……根本不是解决之道。”

张老头一震，连忙问道：“九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九九额间的封印符文微微闪烁，灵魂深处的记忆依旧在翻腾，她的声音坚定而沉重：“封印术，只是暂时稳定灵界秩序的权宜之计。”

她的目光扫过每个人，低沉地说道：“真正的问题，不是封印术会不会失效，而是灵界和人界的能量流动已经彻底紊乱了。”

空气一瞬间寂静无声，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能量流动……紊乱？”林昭喃喃重复，眉头紧皱，“你的意思是，灵界和人界已经失去了平衡？”

苏九九缓缓点头，语气低沉而沉痛：“我在前世封印混沌灵时，就已经知道这个封印终有一天会崩塌……但真正的问题，从来都不是混沌灵，而是灵界和人界的界限，已经被扭曲得不正常了。”

“当年，我为了拯救人界，亲手将混沌灵分裂，用封印术镇压它的核心，让灵界的秩序维持表面的稳定……但这个世界的本质，是灵力的流动。”

她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灵力，本该在两个世界之间自由流转。可我当年用封印术强行阻断了它，导致灵界灵力枯竭，人界无法稳定增长……最终，两个世界都开始崩坏。”

张老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双手颤抖着，喃喃道：“你的意思是……秩序之源的封印，反而让两个世界都开始走向灭亡？”

苏九九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苦涩：“灵界开始衰败，人界也因此缺乏灵力滋养，修炼体系断裂，导致今日灵者的数量大幅减少。而现在，封印术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她看向封印门，那裂缝仍在不断扩大，混沌的能量从中缓缓渗透出来。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痛楚：“如果我继续修复封印门……只是再一次延缓崩塌的时间，但它终究会彻底崩溃，届时，整个灵界和人界的平衡，将彻底毁灭。”

所有人都沉默了。

封印术，一直被认为是拯救灵界的唯一方法，但如今……他们却意识到，这不过是个暂时的缓冲。

真正的关键，不是修复封印，而是如何让灵界和人界恢复原本的能量流动，重新达到平衡！

“如果不修复封印，那该怎么办？”林昭的声音有些急促，“灵界现在已经如此脆弱，一旦封印彻底崩解，整个世界都会陷入混沌！”

“所以……”苏九九的目光缓缓转向我，语气坚定：“唯一的办法，就是重塑能量流动的通道，让灵力重新在两个世界之间循环。”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我凝视着她，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觉醒。

“重塑能量流动？”我皱起眉头，深思道，“你是说……打破封印门，让灵界和人界重新连接？”

苏九九看着我，缓缓点头。

“但这……”林昭皱眉，“万一控制不好，会不会引发更大的灾难？”

“是。”苏九九轻轻叹了一口气，“但这也是唯一的生机。”

“如果我们掌控住灵力的流动方向，就能在封印破裂的同时，引导灵力流向稳定的路径，重新建立灵界与人界之间的能量循环。”

苏九九的声音依旧低沉，充满了从前世记忆中汹涌而出的痛苦。

当她说出“重塑能量流动”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一种沉重的压迫感，好像背负了整个世界的重担。

空气中弥漫着不可言喻的紧张气息，连最细微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此时，赤瞳的眼神微微一凛，缓缓低下头，像是感应到某种变化。

它的目光在苏九九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忽然，赤瞳发出了低沉的笑声，似乎在自嘲，又像是带着些许的感伤。

“你们……真的以为，封印术能够解决一切问题吗？”赤瞳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阴沉。

回荡在这片被混沌气息笼罩的遗址中，“那不过是束缚灵界命运的锁链，它曾经也是我曾经为灵界所守护的秩序的一部分。”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赤瞳身上，苏九九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而我也感觉到，赤瞳的语气中藏着不为人知的痛苦。

赤瞳缓缓抬起爪子，指向那扇即将崩塌的封印门，目光凝视着封印门上的裂缝。

似乎在回忆某些过去的事：“你们所守护的封印，曾经是我亲手构建的。”它的声音低沉，带着无法抑制的伤感，“但，灵界的秩序早已崩塌，封印已经不再是答案。”

听到这里，张老头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你说……封印是你亲手构建的？那你为何会站在我们面前，成了这样一副模样？”

赤瞳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沉重的往事：“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在灵界尚且存在秩序之时，我，赤瞳，曾是灵界的守护者之一。我和我的同伴们，一直为维持灵界和人界之间的平衡而努力着。”

它顿了顿，似乎是在回想那些岁月，忽然它的声音变得嘶哑，像是被痛苦撕裂过的回忆：“然而，混沌灵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我反对当时灵界最高长老们的决定，他们想要将混沌灵纳入灵界，甚至准备将其作为灵界的力量源泉。”

“可我知道，混沌灵并非灵界的力量，它是混乱与毁灭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