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最终的判断

楚问的冷笑在空气中回荡，带着傲慢。

面对我们的坚持，他的眼神愈加冰冷，似乎在看着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者。

而我们，依旧站在原地，像一堵无法动摇的墙，宁愿被这层层威胁压垮，也不愿让小桐成为祭品。

张老头沉默了片刻，空气像是凝固了。

每个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等待着他给出最终的判断。

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有力：“你们的坚持我理解，但现实，往往比我们想象的要残酷。”

他的眼神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小桐身上，那张苍白无力的脸庞承载着整个世界的沉重。

“楚问说得没错。”张老头的话让我的心骤然一紧，眼前的一切似乎突然失去了焦点，“小桐的身份，早已决定了她无法摆脱与阵法的联系。”

我感到脑袋一阵眩晕，眼前的世界被一层厚重的迷雾笼罩，所有的选择都变得模糊不清。

我们一直认为，可以找到一个拯救小桐的办法，但现在，张老头的话却让我清楚地意识到，那些希望不过是空中楼阁。

“你是说，她没有选择的余地？”苏九九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她紧紧抓住张老头的袖子，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宽慰，“难道她就只能死吗？她就只能成为罗刹堂的祭品？”

张老头的眼神依旧深沉，已经看透了这场即将来临的灾难。

他缓缓摇了摇头，“不是她要死，而是整个阵法的完整性已经与她的生命紧密相连。”

“如果小桐的生命被切断，阵法必然崩溃，整个逆灵祭将无法完成。而罗刹堂不会允许这一切轻易改变。”

他的声音像一道霹雳，劈开了我们的希望。

现实的残酷，瞬间如潮水般将我们淹没。

小桐的命运，似乎从一开始就被注定了。而我们，只是一些被利用的棋子。

夜色愈发深沉，集市的气氛也变得愈加压抑。

张老头的沉重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切开了我们内心的希望，却也揭示了更为恐怖的现实。

小桐的命运好像已经被这场祭祀牢牢锁住，脱离不了的枷锁，而我们所有的努力，都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然而，在那片沉默的空气中，林昭的心头却升起了一股隐隐的疑虑。

他低垂着眼帘，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觉，目光在楚问身上扫过，眼神深邃。

楚问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他心中激起了越来越强的警觉感。

他不再像其他人一样对楚问的话语充耳不闻，也不再全然信任这个看似神秘的男人。

楚问所说的一切，虽然逻辑严密，条理清晰，但林昭却无法忽视一种直觉：

这家伙，绝非如他所言的那般纯粹。他的目光开始变得复杂，想要从楚问身上找到更多的蛛丝马迹。

林昭语气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微妙的暗示：“楚问。”

他沉声开口，打破了这片压抑的寂静，“你说小桐注定与阵法紧密相连，无法脱离，那我倒是想问问你，既然如此，你为何如此坚决地站在我们对立面？”

“如果你真是为了阻止这场祭祀，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更多的真相，反而让我们一步步走进这场迷局？”

楚问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冷静。

他瞥了林昭一眼，眼神中没有任何波动，似乎他的怀疑根本不值一提。

“你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们更多的真相吗？”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淡漠的冷意，“你们所谓的‘真相’，恐怕也只是一些你们不愿面对的丑陋现实罢了。”

林昭的眉头微微挑起，眼神愈加锐利，“那么，为什么你如此清楚祭祀的每个细节，甚至提前知道逆灵祭的具体后果？”

“你究竟知晓多少事情？你是不是有意隐瞒了什么？”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质疑，“是不是有某种你们自己的人，已经在幕后操控着这一切？”

楚问的脸色愈发冷峻，但没有回答。

林昭的质疑落地后，气氛再次沉默下来。

那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似乎在这短短的对话间，已经渗透进每个人的心底。

夜幕沉沉，集市的空气如同凝固的冰霜，压得每个人都难以呼吸。

张老头的话语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我们每个人心头，让人难以动弹。

尤其是小桐，她的面容愈加苍白，双眼无力地闭上，那微弱的呼吸似乎随时可能断裂。

周围的争执似乎与她无关，苏九九依旧紧抓着我的手臂，脸色紧张，而楚问站在那里冷漠得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墙。

林昭的目光仍然锐利，时刻警惕着楚问的每个动作。

可小桐，那个一直站在我们中间的小女孩，脸上的痛苦愈加明显，她的身体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我几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动作，直到她低声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我……”她停顿了一下，抬起苍白的脸庞，目光游离地看着我们，“我是不是……真的是个累赘？”

她的声音虽然轻微，但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像炸响了一声巨雷。

每个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她，那双无助的眼睛充满了迷茫。

小桐的身体虚弱，她勉力地支撑着自己，却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你在说什么？”苏九九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些，带着明显的不耐，“小桐，怎么能这样说自己？你是我们的希望，怎么会是累赘？”

她紧紧握住小桐的手，眼中充满了焦虑，“你要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我望着小桐，心中一阵疼痛。她的眼神里，藏着比任何人都深的恐惧，那种对命运无法抗拒的恐惧。

她可能是从未经历过如此深的绝望，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是负担，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无力再给我们带来任何帮助。

她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也无比痛苦。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我低沉地开口，尽量让自己语气温和，“小桐，你是我们最大的希望，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困境，我们都会和你一起去面对。你不是累赘，而是我们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