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机会

每一滴从她眼中流下的泪水，都像是在撕裂我的心。

楚问依旧站在一旁，眼神冷漠，好像这一切与他无关。

他的面具下隐约露出一抹冷笑，似乎在嘲笑我们对于这一切的无能为力。

空气中的紧张氛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小桐的哭泣声渐渐平息，但她依旧在苏九九的怀中，身体微微发抖，那无尽的恐惧仍旧在她的心头蔓延。

我站在她们身旁，心中有着无法言喻的痛楚，双拳紧握，指关节发白。

楚问依旧保持那种冷漠的姿态，像一尊不动如山的雕像，目光穿透我们，似乎在看透一切。

沉默了片刻，他终于开口，语气冰冷却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力量。

“你们的选择很简单。”楚问的声音依旧不带任何感情，“带她去罗刹堂的据点，我可以帮助你们破坏阵法，彻底封印主祭灵。”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突然在我们耳边爆炸，震得我一愣。

封印主祭灵？破坏阵法？这听起来似乎是唯一的机会，但也伴随着不可忽视的风险。

我心中涌上一阵复杂的情绪，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苏九九，她那双深邃的眼睛此刻充满了难以掩饰的疑虑。

她紧紧抱住小桐，似乎在尽力安慰她，但同样，她的内心也在剧烈地挣扎。

“你是说，”我低沉地开口，目光锁定楚问，“如果我们答应带你去罗刹堂的据点，你将协助我们破坏那个阵法？”

楚问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声音依旧不温不火：“没错。”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你们必须清楚，阵法的破坏不仅仅是单纯的摧毁一个符阵那么简单。整个阵法是以小桐体内的怨气为支撑，一旦它被打破，后果会更加严重。”

我忍不住心头一紧，双眼盯着楚问：“那我们不做，就任由它继续进行？”

“正是。”楚问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如果你们不同意带她去罗刹堂，我可以确保，阵法将会逐渐复苏，最终，整个阵法的力量会彻底吞噬她，甚至将她转化为新的祭品。”

“而且，这不仅仅是她的问题，连你们所有人都会卷入其中，甚至可能会彻底崩溃，成为阵法的一部分。”

小桐闻言，忍不住轻轻抽了口气，紧紧抓住苏九九的衣袖，试图想从她的温暖中寻找一丝安慰。

“那如果我们答应？”我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个问题，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但更强烈的是保护小桐的决心。

“如果你们答应，”楚问淡淡地说道，“我将带你们进入罗刹堂的秘境，在那里，我可以帮助你们破坏阵法，并用小桐的怨气彻底封印主祭灵。主祭灵一旦封印，整个阵法就会失去支持，逆灵祭的计划也将彻底失败。”

“彻底封印主祭灵？”苏九九低声重复，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这听上去像是唯一的选择，但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担心什么？”楚问冷冷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担心小桐的生命会因为这个过程而结束？还是担心我会背叛你们？”

“我们只是担心，”我语气低沉，“整个过程的风险实在太大。你说的封印，听上去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但我们也知道，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带来毁灭性的后果。”

楚问的目光在我和苏九九之间游移片刻，似乎在评估我们每个人的内心。

他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洞察了一切：“你们的犹豫，只会加重小桐的痛苦。如果你们真的想救她，就别再浪费时间。”

这句话如一把利刃，直接刺入我的心脏。

我感觉到一种来自心底的无力感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我明白，眼下我们面临的选择不止关乎小桐的生命，还有整个队伍，甚至是整个世界的命运。

“如果我们答应，”我抬起头，目光坚定，“你能保证小桐能活下来吗？”

楚问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冷笑：“没有人能保证她一定能活下来。你们知道这场赌局有多么危险，谁也无法预测最终的结果。”

他的语气依旧冷静，但其中蕴含的威胁却无法忽视，“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如果你们不答应，结果只会更糟。小桐的命运将彻底走向终结。”

小桐的脸色更加苍白，双手紧紧抓住苏九九的衣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她似乎在犹豫，在挣扎，在害怕失去这一切。

“我不管你怎么做，但我不会让她成为你的棋子。” 苏九九的声音坚定，像是铁锤砸在心头。

她抱紧小桐的肩膀，眼中闪烁着一股决然，“楚问，你说的很清楚，背后的力量太过庞大，但我们绝不会在无数生命面前，让一个无辜的女孩成为牺牲品。”

楚问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你们怎么能不明白呢？小桐体内的怨气越强，整个逆灵祭的阵法也会越稳定。如果不采取行动，它会越来越难以阻止，甚至会影响到你们身边的一切。”

苏九九的脸色沉了下来，她紧紧咬住下唇，内心的挣扎在每一寸表情上都清晰可见。

她知道，如果不采取行动，后果将不堪设想，但她依然无法忍受眼前这个女孩，成为我们为达目的的牺牲。

“你在逼我们做出选择，”我低声说道，语气充满了压抑的愤怒，“但你知道吗？即使是解救世界，我们也不能拿无辜的生命去交换。”

“这不是交换，这是你们的选择。”楚问的声音依然冷冽，没有丝毫波动，“如果你们拒绝，那就等着看她如何一点点地被怨气吞噬。你们以为凭你们的力量就能阻止罗刹堂的计划？笑话，连我都无法改变一切，而你们不过是一群普通的猎人。”

苏九九的手微微发抖，但她还是坚定地抬起头，迎上楚问冰冷的目光。

“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你能解救我们？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你能带我们走出这片黑暗？但你错了。你不是神，也不能决定他人的命运！”

“是吗？”楚问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不屑，“如果你们决定抛弃小桐，那么从此以后，逆灵祭的计划将无法阻止，一切都会陷入深渊，你们也没有办法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