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好消息和坏消息

下午时间，郁恬昕去走关系了。

张焕无事可做，便拿起摄像机，和姑娘们到处旅游，打卡拍照。

留下了不少照片。

其中甚至还有不少照片，被张焕电子邮件打包，寄给回了公司，交给了胡静珊。

美其名曰，以后成为杂志封面人物，不仅可以上公司杂志，还有机会被张总带出国旅游拍照。

傍晚的时候。

郁恬昕在一家不错的牛排店，重新见到了张焕。

他看张焕坐的是面对面的四人座，于是拉了一条凳子补充座位，坐到了张焕身边，身体站着过道。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这速度可真快啊！

一个下午就有结果了。

张焕心头惊叹着，道：“先听好消息！”

郁恬昕道：“好消息是这个斯特凡-杜尔，是一个实干家、企业家，不能算是单纯的资本家。”

他的表情，变得格外严肃。

哪怕这个公共餐厅，周围区域已经被张焕的保镖们占据。

但他还是一副担心隔墙有耳的情况。

“什么意思？”

神神秘秘的姿态，把张焕给搞蒙了。

郁恬昕道：“从他从事毛熊农业工作后，也一直在利用毛熊的财富，去支持家乡，也就是德国的农业经济。

“这方面，他身上几乎找不到污点，自身的履历，还特别干净。”

履历干净？

郁恬昕去查，这就意味着，他查了很多网络上都不曾公布的消息。

更何况那是许多皮条客提供的情报。

如果这个履历为真的，说明这个叫杜尔的人，真的干净到让地下势力都找不到黑料。

就目前来说，张焕自己都觉得自己屁股不干净，都怕被查。

这个杜尔能做到这个程度，张焕是拍马屁都赶不上。

“似乎是个很纯粹的人？爱国企业家？”张焕问道。

“差不多！”

郁恬昕点头，又道：“而且我感觉，他有点民粹主义，现在德国受到整个欧洲整体氛围影响也在搞女性运动，我发现，杜尔这个人一直在走中立路线，可是面临那些冒头的左派力量，他居然会批评和对抗。”

民粹？

张焕想到另外两个字。

而且那不是什么专杀油态人，而是自己的民族至上。

这些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郁恬昕提到，这个人平时是中立的，可遇到会伤害德国未来的左派行径，居然会抛弃中立立场，开始批评和反对这些现象。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杜尔不仅爱国，还有这极高的远见和东西未来的敏锐性。

这是脑子聪明而且正常的人。

这确定是好消息？

张焕摸了摸下巴，突然觉得，好像勉强也算是好消息？

张焕道：“坏消息是什么？”

郁恬昕道：“坏消息就是，他的精力，都放在利用毛熊的力量去帮助德国发展，努力推动德国的农业机械化的技术进步，他的力量，都用在德国那边，几乎不会用多余的产能帮助你。”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经济问题了。

人家在努力发展自己的国家，凭什么去帮不属于自己民族的外人，去帮这个外人解决危机。

在这种前提下，好消息都变成了坏消息。

如果张焕是个德国人，一定和杜尔有很多共同语言，甚至有很多合作的机会。

甚至成为忘年交。

但很可惜，张焕不是个白的。

张焕闭上了眼睛，思绪飘着。

“其实左右无非就是利益交换，才能合作共赢！”

“他再怎么民粹，只要投其所好就行了！”

郁恬昕吐出一个字：“难！”

张焕也觉得难。

卖消息，走不通。

人家有脑子，有格局，有远见，有些消息，自己都分析出来了。

“有没有办法约我和他见面？”张焕问道。

郁恬昕点头：“这个可以，他上次出现在那个聚会，不是为了收集美女，屁股不算脏，有过一面之缘，想要邀请见面不难，不过前提是，你得想到怎么谈。”

不仅得要想到办法。

还得快。

毕竟那么大宗的货物，想要从德国或者毛熊运往华国，那就只能走海陆，不然成本太高，张焕的钱也禁不住糟蹋。

走货轮的话，快点儿也要二十天左右。

飞机先送一批货去应急，倒是能解决九月初的需求。

再晚就真来不及了。

“先吃饭吧，吃完饭，你尝试约一下！”

郁恬昕点头，把服务员叫了过来点晚餐。

张焕随便吃了几口，便闭上眼睛，思绪在脑海中回荡。

从未来视野里，寻找答案。

现在是2010年，华国和德国之间的经济大事件，主要还是高科技方面的合作。

比如磁悬浮列车，和基础建设方面的合作。

这东西，和杜尔是一点关系也没有，根本沾不上边，起不了作用。

倒是2011年六月，两国通过双边磋商机制，让经济合作更进一步。

两国经济关系得以大幅度推进，这个背景，自然是得益于之前经济危机的影响，现在欧元的价值岌岌可危，作为欧盟一大经济强国，德国的压力可想而知。

据张焕所知，两国2011年确定合作关系的时候，农业方面的合作，也是其中一个重要方面。

“现在的时间……欧盟的经济危机还没缓过来。

“杜尔手里的牛奶，恐怕有产能过剩的问题。”

资本世界，有一个说法。

就是宁愿牛奶倒掉，也不愿意降价。

不管杜尔再怎么爱国，也改变不了他作为资本家的本质。

想通这一点后，张焕大概有了主意。

张焕看向郁恬昕，道：“你约好了时间通知我，我做一点准备！”

张焕对张梦菲招了招手：“把笔记本拿过来！”

由于这里都是四人座的桌子。

张梦菲的位置，在隔壁卡座里。

她得从另外一边，把笔记本拿出来，送到张焕面前。

张焕把餐盘推到了一边，确定桌上没有油脂，就把笔记本放好打开。

张灵秀见状，默默帮张焕的餐盘送到自己面前，一块块切开牛肉，将其弄成两厘米见方的牛肉块，送到了张焕嘴边。

张焕有所感觉，张口就能吃到大小最适宜的牛肉块。

吃着晚餐，张焕打开了word文档，用英文编写计划书，手速变得飞快。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整个餐厅。

大家意识到张焕开始忙于工作，全都主动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