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真相，无差别攻击

“小家伙，你知道正魔之战吗？”

虚幻老者突然问道。

陈炎一愣，随即摇头。

他虽说的确听说过那场据说轰天裂地的战斗。

不过，关于其中的细节，知道的并不清楚。

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清楚！

而眼前这位虚幻老者既然当着他的面提起这件事，明显是知道当初的细节。

“正魔之战啊！那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虚幻老者有些感慨的说道。

陈炎：“……”

这种说法，他倒是头一次听说。

“前辈，难道魔族不是我们的敌人吗？”

陈炎试探着问道。

“魔族？当然是！”

“那您为何还这么说？”

“因为我说的并不是人类与魔族之间的战争，所谓的正魔之战，是正派与魔门之间的战争啊！”

虚幻老者有些感慨的说道。

陈炎：“……”

他敏锐的从虚幻老者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语。

人类！

虚幻老者提起正魔的时候，说的是正派。

也就是说，在他心中，无论正魔，其实都是人类？

想到这里，陈炎便将心中的疑惑直接问了出来。

“没错！”

虚幻老者赞赏的看向了陈炎：“我现在倒是明白，为何你是那个例外，没有被同化，也没有被迷惑了。或许你本身，对于正魔的区分，就有所怀疑吧？”

陈炎低头，没有言语。

不过他心中其实也在问着自己。

他到底是正派，还是魔修？

一时间，竟然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过去的陈炎一直觉得自己应该还算是正派，尽管他会毫不犹豫的杀死那些想要他命，想要与他为敌的修士。

但那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

人在自保的时候，做出什么事，不都是正常的吗？

之后，陈炎也有一段时间，以为自己修炼的功法既然是魔修的功法，那么他应该也是魔修才对。

但魔修的残忍，魔修的冷酷，魔修的无情……

这些，陈炎都不具备。

所以他也不觉得自己算是一个合格的魔修。

如此一来。

陈炎与楚慕白一般，觉得自己应该算是亦正亦邪吧！

不被定义，只是他自己。

而现在，听到虚幻老者的话，陈炎突然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人为什么要被他人定义呢？

“最早的时候，人们提到魔，会下意识将其与魔族挂钩。魔族生活在这个世界很长时间，长到在人类还没诞生的时候，魔族便已经存在了。

甚至在那个时候，魔族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他们曾经统治了一个时代。

直到人类出现！”

虚幻老者讲起这段历史，语气不免感慨。

甚至有些怀念！

那是人类最辉煌，最光辉的时刻。

能够将魔族驱赶到偏僻阴暗的角落，成为占据整个世界的主宰，成为世界新的统治者。

可，这样的人类，又十分愚昧。

“人类虽然弱小，但却自强不息。不断努力成长起来，达到了能与魔族相抗衡的地步，并且经过长年累月的战争后，彻底将魔族驱赶。

人类成为了世界的主宰，对外宣称，我们是上天的宠儿。”

老者叹息。

陈炎也曾经听说过这个故事，当初还是吴长老为他讲述这些。

只不过那个时候，陈炎以为，魔族已经永久的退出了世界舞台，心中也并未将这个存在于世界历史的种族太过放在眼中。

如今看来，倒是他有些轻敌了！

“然而，当人类足够强大，觉得自己拥有了实力后，做的第一件事，却是内战。”

虚幻老者脸上隐隐流露出痛苦之色。

陈炎同样惋惜。

人类的劣根性，本就存在，无从辩驳。

当有敌人的时候，他们或许能够一致对外。

当敌人消失，他们自己，便是最大的敌人！

“然而，魔族并未彻底消失，他们悄然潜伏。他们诱导人类将作恶的定为魔修，善良的归于正道，以此分化我们。”

虚幻老者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正魔之分，其实是人类内心的纷争外化的结果。魔族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点，让人类在内耗中削弱。”

陈炎皱眉，心中若有所思。

“所以，您想说的究竟是什么？”

“不论正魔，本质上，都是人类啊！”

虚幻老者认真道。

陈炎：“！！！”

是啊！

不论正魔，本质上都是人类。

相互争斗，不就是内斗吗？

“人类的共同敌人，魔族，悄然潜伏在阴影之中，利用人性的弱点，煽动分裂与纷争，使得族群内部战火不断。”

虚幻老者叹息。

“在无尽的内耗中，人类未能察觉这无形的操纵，只知倾轧与对抗。魔族借此良机，暗中削弱人类的力量，悄然清除那些试图揭示真相的智者。

他们的存在像毒瘤般蔓延，表面上的和平掩盖了背后的危机，而人类，深陷自我斗争的泥沼，未曾觉醒，也未能团结一致对抗真正的敌人。”

陈炎沉默了。

这些，他能理解，可他实力有限，能做什么呢？

“前辈……”

陈炎刚想开口，却被虚幻老者抬手打断。

“你可知，我等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

陈炎坦诚回答。

“这里，是光影神殿，也是魔族曾经的栖息地之一。当年，我们发现了这里，也发现了魔族的存在，他们的阴谋，并且用阵法控制了外界，将此地隔绝。”

虚幻老者严肃地说道。

陈炎惊讶，又有些疑惑：“前辈的意思是，外面的无妄林，其实是您当年布置的？”

“无妄林？你们是如此称呼吗？”

虚幻老者有些感慨：“对，那的确是我等的手笔。”

不愧是不知多少年前便已经存在的前辈。

为了封印光影神殿，破坏魔族的阴谋。

竟然……专门圈出一块地方。

甚至做成了无妄林，如今的绝地！

当初那群强者的实力，着实恐怖如斯。

“前辈，不知这无妄林到底有何特殊之处？”

陈炎试探着问道。

能将魔族封印的地方，想来应该很特殊吧？

他该不会无法离开了吧？

“只要在无妄林内，魔族便会受到影响，意志错乱，身体虚弱，直至死亡。当然，魔族是强大的种族，为了限制他们，这种攻击算是无差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