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罪恶的复仇
书名:阴司有旨作者名:骑马钓鱼本章字数:2982更新时间:2024-10-30 14:21:29
见我云淡风轻的搭话,冯春英便“哼”了一声说:“你可看得出来,我可是慑青鬼!”
我打断冯春英说:“你只是厉害一点的红厉鬼,距离慑青鬼,你还差了一点意思。”
冯春英愣住了,她没想到她身上的气势竟然唬不住我。
我继续说:“好了,你不用想那些没用的了,你费尽心思操控里面的四个人,把我们这些人拉入梦境之中,重演你们当年的事情,肯定有你的用意,你愿意说,咱们就换个地方好好聊,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也不废话,把你打服贴了,咱们还是换个地方,不过就不是好好聊,而是我拷问你。”
说话的时候,我已经迈着步子逼近冯春英的位置了,她转头看了看实力最弱的徐青那边,徐青也是吓了一跳,毕竟她还是一个小妖,是没有办法和顶级红厉鬼打的。
小白这个时候慢慢悠悠地就走到了徐青的面前,将徐青护在身后,徐青这才挺直腰板,一脸豪横道:“看什么看,有本事你当着我白姐的面打我啊!”
冯春英没有理会徐青,而是再转头看向我说:“在跟你说之前,我还是想要试试你的实力,我必须确定你有能力管我的事儿,我才能把我身上的事儿告诉你,否则就是浪费时间。”
我点头,然后抬了抬手,示意小家伙不要继续靠近冯春英,并把中间一块空地留给我们。
接着我便对着冯春英做了一个请她出手的手势。
冯春英也不客气,瞬间化为一道红影向我逼近,我慢慢从背包里取出一颗刻着镇魂咒的桃核,刚冲到我跟前的冯春英就吓的连连后退了几步:“用法器不行。”
我说:“我自己刻的也不行吗?”
冯春英就说:“你那么小的年纪怎么可能篆刻出如此精妙高深的法器来,休得胡言。”
我微微摇头把桃核放回口袋里说:“看来,不对你用点真本事,你是不肯就范了。”
冯春英见我收起了桃核,便“呼”的一声又冲向了我,她身上缠绕着的戾气化为勾魂的锁链就向我的身体缠绕而来。
那锁链通体血红,微微泛着青光。
我根本没有打算躲,而是让那些锁链结结实实在我身上缠绕了三圈。
冯春英见状大喜:“这就是你的实力吗?”
说罢,冯春英伸手就要对着我的脖子掐过来。
我右手泰山决微微催动,然后轻轻抬起右臂,我身上缠绕的那些勾魂锁链顷刻间就被我挣开了,不等她掐住我的脖子,我已经扼住了她的咽喉。
她一脸惊恐地看着我说:“怎么可能,我那种程度的阴气,戾气,那么厉害的勾魂锁,你是如何这么轻松破开的。”
我左手抬起,然后嘴里默念:“冤魂无主,恶鬼索命,不求长生,但锁冥魂——起!”
一瞬间,我的左手也是飘起了一条勾魂锁链。
我的勾魂锁链,通体发紫,还有阵阵幽冥之黑在锁链上游走。
勾魂锁链出来之后,便轻轻缠绕在了冯春英的身上,锁链还没有勒紧,冯春英大声道:“你也是鬼物?你是鬼王?”
我左手再一挥,嘴里道了一句:“散!”
那锁链便消失了,而我也是松开了右手,冯春英就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我看着冯春英就说:“你睁眼好好看看,我是人,可不是什么鬼,更不可能是鬼王,我只是恰好会有些你们这些鬼物的神通而已,这勾魂锁,是我十岁前最喜欢玩的神通,这神通的优缺点,我比你懂,解开你那种层次的勾魂锁,对我来说,也就是动动小拇指的事儿。”
冯春英大惊:“你到底是谁?”
我说:“我是徐章,阴司账本持有人,徐章!”
冯春英瘫在地上,呆呆地看着我。
我继续问:“接下来换个地方,不过就不是聊了,而是我对你进行拷问。”
冯春英老实的点头。
我指了指旁边堆着废料的房间说:“就去那边说吧!”
说罢,我就率先往那边走,冯春英赶紧从地上起来,然后老老实实地跟在身后,小家伙觉得没有架打了,也就排成一排,静静看着我这边。
感觉到小家伙这些天都没有怎么放松之后,便转头对着它们说:“自由活动,天亮前记得回来。”
小黄第一个蹿的没影了,随后是小柳,而后是小白。
小灰则是往厂区的一些废旧房屋跑了,小刺儿的话,则是慢悠悠地爬向了箱子,它还是要睡觉的。
徐青的话,也是跟了过来。
进了废料的屋子,我找了一块木板搭成了凳子坐下,然后看着后面跟来的冯春英就问:“知道我为什么不带你去出事儿的房间问话吧。”
冯春英点头说:“那里有我多年积攒的戾气,在那边我可能控制不住自己,还会发疯。”
我点头道:“你总算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好了,我问你第一个问题,把我们这些人拉入当年事情的梦境之中,是有何目的?”
冯春英就说:“我想要找到解开我们身上诅咒的方法。”
我皱着眉头:“我自认手段不差,可我却没有从你的身上感觉到有任何诅咒的痕迹。”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怔住,然后向门外看去。
徐青这个时候正站在门口,被我这一看,吓的赶紧躲到一边说:“老大,咋了,我在这里碍事吗?”
我对着徐青摇了摇头,然后再看向冯春英说:“整个厂区都被人下了咒术,而这种咒术困住你们几个人,让你们无法从这里超脱?”
“你重复梦境,就是为了找到一些细节,推演出当年下咒的人是谁,然后再想办法破了这咒术,不对,你知道下咒术的人是谁,还知道他的实力,所以你才试探我的本事,看我有没有本事管这里的闲事。”
冯春英点头说:“还是被你看出来了,这些年我在这里,对这里的咒术也是略有研究,我发现这里的咒术,非常强大,而且格外的隐秘,这些年断断续续也有一些修行者来过这里,不过他们的实力有限,别说发现这里的咒术,就算是我们他们都发现不了!”
我点了点头说:“这里的咒术的确是隐秘,若是没有你的提醒,只开了一层禁制的我竟然毫无察觉,我多少是有些麻痹大意了,看来最近没遇到什么强的对手,思想上有些松懈了。”
见我开始自我反省了起来,冯春英也是不敢插嘴。
我则是转头对她说:“没事儿,别管我,继续说说这里的事儿,给你们下咒的人是谁,现在还活着没?”
冯春英并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向我询问:“我能按照我的方式慢慢讲吗。”
我点头默许。
冯春英这才继续讲:“当年屋子里我几个朋友中煤气,其实也不是意外事件,而是有人耍了手段,本来窗户是有些缝隙,门头也有留烟口,可那天窗户被人用胶带封的严严实实,烟口也被人给封死了。”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袁北天。”
“那天,我就感觉他整个人怪怪的,包括在宿舍的时候,讲‘钢铁’那本书的时候,我就开始觉得他不对劲了,他平时和我聚在一起的时候,他都给我们讲王蒙的书,说是伤痕文学啥的。”
我点头:“嗯,我也听过一些。”
冯春英继续说:“所以我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我就问他今天怎么怪怪的,他就说,他要报仇。”
“我当时有点懵,问他抱啥仇。”
“他说,他父亲在老厂子当过技术员,之前被红袖套打成了反动分子,然后被活活折磨致死,当时他母亲差点在家里喝药没了,好在他母亲家里有些地位,这事儿才没有牵扯到他们。”
“后来,他父亲进了平反名单,这才洗刷了冤屈,不过人已经没了,他工作之后,不顾家里的反对,向组织上主动申请,调到了这里来工作,因为他早早就通过他父亲几个朋友的关系打听到,当年折磨他父亲的几个红袖套的孩子也在厂子里上班。”
“他是一步一步接近他们,然后处心积虑地策划了这一切。”
“他要制造一场意外,为他父亲报仇。”
“我当时觉得他是疯了,我想要阻止他,可他却抱着我说,求我,让我成全他,不然他就死在我面前。”
“后来我还是心软了。”
“袁北天等时间差不多了,又拉着我回到了宿舍,当时,我几个朋友抱在一起,已经不省人事了,他们的衣服,也都没穿好……然后我俩也假装成了煤气中毒的样子,袁北天再假装忽然醒了,然后对着门外大喊救命,就把门卫科,还有值班室的人喊了过来。”
“当时我们厂里卫生科就一个实习的小护士,啥都不会,折腾半天送乡卫生所的时候,他们几个已经没了呼吸!”
“我的噩梦,也从那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