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老疯子的下落

  也不知是不是上一次聊神火、聊卢生的事情，给范建聊出心理阴影了。

  总之，范建对于王玄之的问题非常排斥，瞬间坐的笔直，非常警惕的说道：“问一些问题是可以的，但你小子最好别问那种太敏感的……”

  “至于嘛大哥？”王玄之哭笑不得，“一百六十万灵币，我兑换成现钱扔地上都能砸个坑出来，眼睛都不眨的就借给你了，问你点事儿而已，怎么跟防贼似得呢？”

  “不是，你小子挺邪性的，我总觉得沾上你没好事。”范建看着王玄之，神情很认真。

  王玄之无语道：“我好像没坑过你吧？”

  范建道：“上回听了你一段故事，莫名其妙的就揽上神火这破事儿了，前后奔走了很久.事后我越想越不对劲，给自己起了一卦，卦象很不好，比下下签还难看，综合破财、牢命、血光之灾等多种厄困，离你太近肯定得倒霉，倾家荡产是分分钟的事情，你小子命格太邪门了，身上破事一篓子，每一桩都让人忍不住好奇，只要开始探究，就离倒霉不远了。”

  “起卦？不是，大哥，听说你是当地人，合着你难道真是咱们本地道门的人啊？还信这个玩意？”王玄之左右看了一眼，见附近没人，压低声音，“大哥，你到底是咱们本地哪位英雄好汉啊？说起来咱哥俩处的这么近，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呢！”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嘛？”范建斜睨他一眼，凛然道：“吾乃龙虎山天师，张道陵是也！”

  我去你娘个呱哒哒！

  你特么要是张天师，老子还是菩提祖师呢！

  狗篮子朝天阙，啥都不是。

  王玄之心里咒骂，探听对方真实身份不成，讪讪缩回脑袋。

  “行了，你有什么问题就赶紧问，我这一会还有事儿呢。”范建催促，明显是真的很相信自己的卦，敲定借钱的事情后，一刻都不想和王玄之多待。

  王玄之极度怀疑，这两天死活约不出来这狗der，就是因为那个什么劳什子卦象，不过也不再多纠缠，肃容道：“大哥，你记不记得上回我在线上问你关于那个老疯子的事情？”

  范建愣了一下，道：“就是精神病院那个疯老头，没事儿总是大喊什么‘仙佛污了金身，困居囚笼；妖孽披着人皮，高坐红尘’的疯子？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他失踪了，另外，你为什么总是揪着这个老疯子的事情问个没完？咋的，那老疯子身上有事儿啊？”

  当然是因为那老疯子和神火秘境有关了！

  在第二神火秘境有个凉亭，不仅仅兽皮古卷来自于那里，王玄之更是见过一个神秘老人，那老人不仅仅认识干尸小姐，还说了跟老疯子同样的话，最后如一阵烟尘般散去。

  老疯子必定和神火秘境有关，而且，可能掌握着部分那个神秘老人的信息。

  进一步深挖下去，或许能挖掘出干尸小姐的秘密。

  这等重要线索，王玄之当然要一直追下去。

  范建是知道王玄之被神火择定的事情，要不要跟他透露更多呢？

  这老丘八很贼，而且身份神秘，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鸟，王玄之远不如像信任月君和迦叶一样信任他，或者干脆说，连半毛钱的信任都谈不上。

  短暂犹豫了一下，王玄之决定有限的透露部分信息。

  “是这样的……”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打断了王玄之的话。

  范建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恶狠狠的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小子就是个坑，身上的破事一篓子，只要开个头，就忍不住跟下去，我都警惕到这种程度了，结果还是差点栽里头……”

  王玄之：“……”

  调整了一下心态，王玄之才无奈说道：“行吧，大哥你不愿意了解这里面的事情，那我就不说了，不过你要记住，老弟我是你带进门的，随时对你保持赤诚，什么时候你想知道了，我随时告诉你。另外，大哥你路子广，我想跟你打听打听，那个老疯子失踪以后，就彻底没有任何消息了是吗？”

  范建沉默了一下，道：“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消息，精神病院那帮疯子，虽然一个个装疯卖傻，而且大都来头不简单，在修行中心的成分很复杂，但是，我这些年混迹在里面，也摸清楚了大部分人的跟脚，唯独那个老疯子除外。那家伙确实有点不太对劲，不对劲的地方我上回也和你说过，很早的时候我就关注过他，而且，仙帝也让我盯着点他，再加上你也曾跟我打听过他的事情，所以，他失踪以后，我多留意了一下，确实有一些发现，不过我不太确定到底是不是他……”

  王玄之正襟危坐，“仔细说说。”

  范建话锋一转，问道：“我记得你好像现在常住东海，对吧？”

  “是啊！”王玄之不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范建道：“那地方离东海不远，在邻市，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我在当地有个线人，在治安局工作。

  一个月前，当地发生了一起命案，案发现场非常诡异，一家老少五口人，全部变成了干尸，而且，他们姿态很古怪。

  男主人坐在沙发上，电视还是开着的，手里夹着一截儿烧焦了的烟头。

  女主人正在卧室换衣服，一手拎着胸罩，另一手刚刚拉下半截儿内裤。

  十四岁的孩子正在电脑前玩游戏，一手放在鼠标上，左手手指下沉，呈点击鼠标的姿态。

  两个老人正扭头说话，脸上还带着笑容。

  这大概就是案发现场的情况，你想到了什么？”

  王玄之脑袋里立刻勾勒出案发现场的景象，只觉得无比诡异，不由感受到些许寒意，想了想，道：“太多的信息没有，不过从你描述情况来说，那一家人的死亡是在一瞬间发生的，所以才会将动作定格。”

  “是这样的。”范建点头：“能制造这种死亡情境的，毫无疑问，绝对是降临者，而且是修炼了一些邪法的降临者，那些死者变成干尸，明显是被吞噬了血肉精华，沦为血食，这是在拿他们进补。

  可惜，尸体已经变成干尸了，许多身体特性都被湮灭，目前还没办法确定凶手为什么会找上他们。

  因为涉及到了降临者，我的线人就把这件事捅给了我，我则通过一些渠道，最终把事情又捅给尸王殿。

  没办法，云间市和姑苏省这一片没有大宗门，小宗门自己忙着搞资源修行，根本没有执法队，距离姑苏省和云间市最近的大宗门就是尸王殿了。

  只不过，尸王殿和太初圣地人脑子都打成狗脑子了，压根儿没空管这事。

  当时，我通过那个线人，进入治安系统，调看了周围的监控，在监控里面，我看到事发时经过那片区域的人里，有一个人……很像老疯子！！”

  “很像？”王玄之皱眉。

  范建道：“没办法，那片区域的监控不多，有死角，拍到那个人的摄像头只拍到了背影，没有拍到正脸，所以不能百分百确定。不过，我和老疯子接触过很多次，比较熟悉他，有八成的把握，那个人就是他，但是，还不能确定他和凶案有没有关系，还是单纯就是巧合。这人虽然有点诡异，但从他在精神病院的表现来看，不像是作恶多端的主，对普通人下手这种事情，他应该做不出来。”

  线索不多，但，有线索就好！

  王玄之呼出一口浊气，肃容道：“大哥，我需要你帮我追一追这条线，继续调查下去，找到老疯子，他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范建有点犹豫，明显不太想掺和王玄之的事情。

  王玄之闻弦而知雅意，立刻道：“大哥，找到人，给我提供消息就行，不用你进一步参与。当然，我知道调查这种事情是很辛苦的，需要用到大量人脉，花钱是少不了的，所以，我打算给你一百八十万灵币，其中一百六十万是借给你的，剩下的二十万灵币是你的活动经费，等你手里宽裕了，还我的时候，凑个整，还一百五十万灵币就好。”

  里外里相当于有三十万灵币的好处。

  对于范建来说，这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当然，除了王玄之这种狗大户，三十万灵币对于任何一个降临者来说，都不是小数目，放在平时，三十万灵币可以买半个芥子袋，对于普通降临者而言，降临十余年了，能攒下一个芥子袋的不多，也就唯有到了悟真中阶以上的人，才能稍微宽裕一些。

  可是呢，想到悟真中阶，在神话荒漠又需要大量的资源，除了那些在修行中心有背景，降临时就自备吃喝的主，大多数降临者都做不到。

  这就是个死循环。

  纵然范建有自己的赚钱门路，听到三十万灵币的好处费后，依旧陷入了剧烈的心理斗争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