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9岁被沈寂的母亲从贫民窟带回沈家,见到了清俊少年沈寂,她怯生生地唤他三哥,只得到了一声嗯。
她在沈家一呆就是十年。
19岁那年,沈寂丧母,她去安慰他,稀里糊涂一夜春情,她以为多年暗恋终于结果,没想到第二天沈寂就出国不知所踪。
阮棠再见到沈寂是在六年后。
沈寂在老宅祠堂将她揉进怀中,笑得恶劣:“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做岂不更刺激?”
——————————————————
阮棠再见到沈寂,是在沈家的祭祖典。
她带着男朋友回沈家祭祖,沈家每年也唯有这三天人才聚的最齐,但作为沈家排行老三的沈寂六年来却一次都没出现过。
阮棠以为今年也不会见到他。
从墓地出来,她看见沈寂倚在黑色迈巴赫边,嘴里衔着一根烟,长身而立,桀骜不驯。
一如当年。
阮棠身边带着男朋友杜立,她这次回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宣布自己和杜立结婚的消息。
虽然她只是沈家收养的养女,但多年养育之恩,也时刻谨记沈家家规,不敢有一点懈怠。
阮棠握拢拳头,六年不见,沈寂似乎沉稳了不少,一身黑色西服,衬得他整个人格外阴沉。
心跳猝然加速,她本想低头逃过去,奈何正对上沈寂慵懒投来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挤出一丝笑。
“三哥,好久不见。”
又俗又土的开场白,但除了道一声好久不见,阮棠好像也不知道该同他说些什么。
沈寂吐出一口烟圈,眯着眼看她,上下打量:“男朋友?”
阮棠见到沈寂太紧张,都忘了身边的杜立,但不知为何,内心并不希望沈寂关注杜立。
倒是杜立对沈寂格外热情,他是个会看眼色的,从刚才众人对沈寂的态度也能猜到沈寂在沈家的身份不简单。
杜立主动向沈寂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杜立,是阮阮的男朋友,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沈寂的视线在他身上停了一秒,摁灭烟头转身上了车。
阮棠忐忑不安地回到沈家老宅。
她趁着人都在戏台子那头,小心翼翼地穿过回廊来到老宅深处的祠堂。
每年回来,阮棠都要来这里祭拜秦梦。
秦梦是沈寂的母亲,阮棠九岁那年,在国外的贫民窟被人揍得不成人样,是当时的秦梦救她一命,并带回沈家养育长大。
牌位前插着三炷香,显然刚有人来过。
阮棠磕头,将三炷香插到旁边,四下寂静,安静地针落可闻。
她起身正要离去时,忽然瞥见转角黑暗处的一点星火。
沈寂长臂一伸,直接把人捞进怀里,反手扣到墙上。
他熄灭烟,粗粝的手指抬起阮棠的下巴:“走得这么快,都不跟三哥叙叙旧?”
阮棠看见那三炷香时就猜到是沈寂,那三炷香正对秦梦的牌位,除了沈寂不会有别人。
“三、三哥,这里是沈家,请你自重。”
阮棠知道自己这副欲拒还迎的样子有多吸引男人,但面对沈寂,即使不刻意做作也足以起到惊人效果。
沈寂笑了,压低唇角附到她唇边:“19岁那年偷爬我床的小姑娘跟我谈自重,阿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矜持了?”
阮棠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六年过去,原来他都记得。
沈寂将她压在墙上,手指熟练地探入阮棠的衣内,勾勒她身上柔软曲线。
阮棠浑身一颤,急急地制止他的动作:“你疯了?这里是祠堂。”
沈寂从不在意规矩,他捏住她的腰身拉近自己:“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做岂不更刺激?”
阮棠觉得六年不见,沈寂比从前更加放肆。
她知道他恨沈家。
当年秦梦死的不明不白,沈家始终没有给出沈寂满意的说法,这口气一直堵在沈寂心里。
沈寂在家里排行第三,但从不受沈家束缚,多年不见,依旧放浪不拘。
阮棠甚至猜测,沈寂这次突然回来背后一定不简单。
男人的吻落下来时仿佛带着某种无法言喻的情绪,轻轻撕咬她的唇,力道之大,像要将她吞噬。
阮棠的身体瞬间便软了,双腿险些站不稳,被他托举着几乎攀在他身上。
她想开口求饶,却听见杜立的声音从祠堂外传来。
“阮阮,你在里面吗?”
她吓了一跳,沈寂置若罔闻,一路下滑吻住她的锁骨。
“不想被他发现就忍住别叫出来。”沈寂眼里一丝玩味,再度咬住她柔软的唇畔。
阮棠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死咬着牙齿不敢出声,不料沈寂趁她失神时钻进来撬开她的牙齿,与她唇舌纠缠。
她被吻得恍惚,软糯道:“三哥,不要……”
一声不自觉的娇嗔,勾的人心神荡漾。
沈寂低头看见她被自己蹂躏过的双唇,身体一阵躁动,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
怀里的女人轻轻喘着气,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几排牌位,心里一阵羞愧。
杜立没有在这处找到阮棠又往别处去了。
沈寂指尖抹过软疼红肿的嘴唇,从烟盒抖出一根烟衔上:“他什么来头?哪家少爷?”
阮棠迅速整理好被弄乱的衣服,听他提起杜立,心惊肉跳。
“杜立是我的同事,他能吃苦人也上进,对我很好,是个老实人。”
沈寂听到老实人这种形容词想笑,他睨她一眼:“也就是说没什么钱。”
阮棠听出他口中的轻蔑,又羞愤又想反驳,没想到却听沈寂说:“分了吧,他不适合你。”
沈寂低头点了烟,烟雾化不开他眼底淬着的冷意。
每年的这一天,沈寂都不好过。
阮棠恍惚间想起六年前秦梦丧礼结束的那天晚上,沈寂一个人坐在这个冰冷的祠堂里,外面宾客满座,仿佛两个世界。
当时还只有19岁的阮棠鼓起勇气靠近他,不知天高地厚地妄想保护他。
第二天她从沈寂的床上醒来,等到的是沈寂出国的消息。
阮棠有些赌气:“分了后三哥养我吗?”
沈寂顿了一下,失笑:“要男人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了?”
“三哥既然不想负责就别来招惹我,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阮棠迅速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一语双关,说的是现在,也是当年。
她在沈寂若有所思的注视下仓皇而逃。
沈家老宅到了夜里阴森的可怕。
阮棠从老爷子书房出来后一路回自己的住处,她洗完澡出来,本应该住在隔壁的杜立已经躺在床上等她。
阮棠和杜立在一起两年,除了拉拉小手就再没有更多亲密举动。
“阮阮,今晚我睡你这里。”
阮棠是成年人,自然明白杜立的意思,她没反驳,抱起衣服往外走:“好,那我睡隔壁。”
没想到却把杜立惹火了。
杜立一个箭步冲过来将她拦在门口,伸手按住门板。
他一把撕开阮棠的睡衣,雪白的颈脖上印着淡淡的吻痕。
“你在我面前要装到什么时候?别人能碰,我就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