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谣言漫天
书名:我是奸臣白月光作者名:且清本章字数:2100更新时间:2024-06-30 13:23:09
“你说谁?”
江慈迷迷糊糊地纳闷儿:“和掌香大人有……嗝……什么关系?”
燕青黑着脸把笑面佛从她手上夺下:“本官的东西,丢了也轮不到别人。”
“燕青,你在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江慈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凑近,想歪头看看他,谁知这一窝身,胃里一阵翻腾,“哇”一下吐了出来。
燕青眉心一紧,立时把她从背上甩下来,可即便动作再快,还是晚了一步。
江慈蹲去草里吐了个昏天暗地,呛得鼻涕眼泪横流,样子十分痛苦。
燕青真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孽……
“没有酒量,还爱掺和,给你送的东西,一口也没吃,自作自受。”
燕青冷眼看她折腾,最后见她没了力气,手脚发软,整张脸也是灰白如纸,终归是心软了,屈身在她背上抚了抚。
江慈把吃下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虽然过程痛苦,不过这会儿身子舒服了,没有刚刚的难受之感,只想找个地方睡觉。
她回身抓着燕青,勉强站起来撑开眼皮,看到他的衣服被自己弄脏了,有些不好意思,拿着脏手往上抹了几下:“对不起啊燕大人,把你衣服给弄脏了……”
燕青是个不耐脏的,当着江慈的面上解下衣袍,只留了一件雪白的里衣贴身。
江慈醉眼朦胧地看着他那若隐若现的线条,不自主抱紧了臂膀,警惕看他。
燕青满脸嫌弃,利落地将脏衣物塞到江慈怀里:“给我洗干净。”
“哦……”
江慈还没反应过来,燕青就一个蹲身,把她打横抱起,往侍香局去。
江慈困了,像个倦怠的小猫儿一般,贴在燕青怀里,双手自然而然地勾在他肩颈处,闭着眼嘟囔:“好困啊,我们一起睡觉吧大人……”
燕青倘装没听见,可身上却隐隐发烫。
回侍香局的路上,偶尔遇到几个宫女,一见那位素日雷霆凛色的总使大人,居然只穿了身里衣,怀里还抱着一个美娇娘,实在很难不浮想联翩,一个个面红耳赤,把头埋得异常低。
燕青衣衫不整,公然把人抱回侍香局时,所遇之人,无不目瞪口呆。
锦环一开门,瞧见这场面,登时傻在那,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燕青面无波澜,仿入无人之境,绕开锦环,把人放到了榻上。
“大、大人,我……我突然有点事,我先走了……”锦环很识时务的准备溜出去。
燕青却道:“回来。”
锦环乖乖站回燕青身前。
“给她拿些解酒药,再备一碗温粥,她身上的伤口迟迟不好,许是没有按时上药,你盯着她些。”燕青吩咐。
他穿得太少,锦环哪敢正面瞧他,只能低头抠着手心儿,一个劲儿地点头。
第二日一早,江慈头疼欲裂,从榻上爬起来时,锦环正伏在她身前守着。
“嘶——”
江慈按了按像是灌浆糊的脑袋,一时间竟想不起来发生什么,只嗅到有难闻的酒气,经久不散。
锦环听到声响,睁开眼就迫不及待地问:“阿慈,你和燕大人昨晚……咳咳,到底发生什么了?”
江慈傻住了:“我和燕大人?昨晚?我俩……如何?”
“我在问你啊!这外面……”锦环没敢告诉她,外面已经传开了。
江慈瞪圆了眼,看着床榻边上燕青的衣物,险些当场晕过去。
昨夜宫中春宴,皇后娘娘一舞重获荣宠,传遍六宫,与此消息同样穿得沸沸扬扬的,还有江慈和燕青的私情。
江慈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无论走在何处,都有人用异样的目光看她。
她不敢出去,只能躲在屋子里,可躲了一整日,终是没躲过太后。
江慈不情不愿地去见了太后,好巧不巧,宜妃也在。
见江慈进门,太后刻意板着脸:“成何体统!”
江慈一哆嗦,急忙跪在地上:“奴婢知罪!奴婢、奴婢昨夜酒醉,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过绝非外面所传那般不堪,奴婢只是……只是被燕大人顺路送回了侍香局,至于那衣裳,是奴婢弄脏了大人的衣物这才……”
“不管怎么说,你是侍香局的学生,是哀家宫中的女使,更是陛下钦点的内差,不能失了体面!”
太后苦口婆心道:“哀家早就让你们莫闹别扭,可一个二个谁都不听,要断不断,这下好,成了宫中上下茶余饭后的笑事,要知道你现在丢的,可不仅仅是你自己的脸,还有哀家和陛下的一份儿!”
“还有,你瞧瞧,这都一整日了,燕青该去哪去哪,该干嘛干嘛,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倒是你,一个女儿家,怎能如此不在意名声?”
“奴婢知错了。”江慈委屈,心中暗暗发誓,绝对绝对不喝酒了。
太后从鼻腔里长呼出一口气,摆手道:“你去,在宁寿宫外跪一个时辰,自思己过。”
江慈意外,原以为太后只是斥责,没想到还真下令罚了她。
江慈不敢有任何辩驳,乖乖去宁寿宫外的甬路前跪着。
江慈跟着嬷嬷出去后,宜妃才无奈称:“希望江慈能明白太后的苦心,不要误解了才是。”
太后自信笑:“那丫头聪明的很,稍微动动脑筋,就知道哀家不是真的要罚她。”
谭嬷嬷把江慈带出去,挑了个显眼的位置一指:“委屈姑娘了。”
江慈有些疑惑,不过还是顺从跪在了那。
宁寿宫前人来人往,走过路过都忍不住多看了江慈几眼,背地里交头接耳。
江慈越觉不对,太后要罚,只管叫她在宁寿宫内跪着,何必跪倒这最显眼处?
思来想去,多半是为了给宫人们瞧,让他们知道此事不体面,不可轻易相传,且太后已经责罚过了,若还有人在背地里嚼舌根,那就是对太后的处置不满,在宫内搬弄是非。
宫里最忌讳宫人们长舌头,管不住嘴,过了今日,估计谁也不敢再提此事。
这样想着,江慈美滋滋一笑,跪得十分安心。
“姑娘挨了罚,怎么还笑起来了?”监罚的谭嬷嬷,知道她看出了其中关窍。
江慈小声道:“奴婢明白太后娘娘的意思,此举为平流言,太后娘娘费心了,待会儿还请嬷嬷替奴婢好生谢过太后娘娘。”
“姑娘且要真的明白才好。”
谭嬷嬷笑了笑,似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