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让我看看你的全力

在密林深处，翠竹环绕之间，隐藏着一座古朴的竹屋。这座竹屋以青竹为骨架，以竹篾编织成墙，屋顶则覆盖着厚厚的竹叶，既能遮阳又能挡雨。竹屋四周，丛生着各种野花野草，随风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草木香气。

竹屋前有一片被精心打理过的小竹林，林中鸟鸣声声，清脆悦耳，仿佛是大自然的交响乐。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给这片宁静之地增添了几分梦幻般的美感。

竹屋的一角，有一眼清澈的山泉，泉水叮咚作响，源源不断地流入一个用竹子和石头精心打造的小池塘中。水面上漂浮着几朵洁白的睡莲，偶尔有蜻蜓低飞掠过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走进竹屋，内部陈设简朴而不失雅致。竹制的桌椅、床铺都透露出一种原始而自然的气息。墙上挂着几幅用竹简制成的字画，字迹苍劲有力，透露出主人的不俗才情。

整个竹屋及其周围环境都显得那么和谐而宁静，仿佛是一个远离尘嚣的世外桃源。在这里，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清风、鸟鸣和泉水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回响。

王刃馨苏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午时，她轻抚昏沉的额头，好一会儿才让自己清醒过来。从竹床上起身，刚想找寻少杰和戴日斤，就听到屋外传来爽朗笑声。

王刃馨循声来到屋外竹林，正看到少杰与一白须白发老者在竹林中交手。

只见少杰双手握刀，施展王家刀法向老者发起进攻，可那老者双手背于身后，每当少杰刀招就要砍中之时，老者脚尖只轻轻点地，身体便诡异地闪开了。少杰紧追不舍，但那老者一边闪避，一边发出爽朗笑声，似乎是少杰徒劳无功的样子逗得他很是开心。

见到王刃馨过来，少杰急忙收招，关切地问道：

“你醒啦，怎么样，没有哪里受伤吧？”

王刃馨摇了摇头，疑惑看向灰袍老者，少杰忙接着说道：

“我们被洪水冲走，我只来得及拉住了你，那戴日斤不知被冲到了哪里，我在林中不知方向，所幸遇到这位老前辈搭救，这才把你带到这里。”

听完少杰讲述，王刃馨转身向灰袍老者施礼：

“多谢老先生搭救，请问先生名讳，救命之恩小女必将铭记。”

灰袍老者摆摆手，说话声音洪亮而有力：

“我一个人久居山野，名字早就忘记了，你们要叫就叫我老头儿吧。”

接着看了一眼少杰，继续说道：

“你们进山的目的这小娃已经告诉我了，开悟什么的倒是简单，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罢微微抬头，单手扶须，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少杰与王刃馨都是一愣，不知道这老头儿会提出什么要求。只见老头儿狡诈一笑，脸上表情突然变得顽皮起来：

“嘿嘿，我一个人在这山里颇感无聊，平时都是些鸟兽与我做伴，今天好不容易见了人，你们必须好好陪我玩。”

说着转向少杰，双手一背，兴奋说道：

“来，像刚才那样，继续玩！”

少杰和王刃馨明白过来，都抬起兵器准备与老头过招，谁知这老头儿头也不回，对王刃馨说道：

“你这丫头天资太差，还是不要习武，早点找个人嫁了便好。”

接着又对少杰说道：

“你这娃娃天资倒是不错，和我很像，来，让我看看你的全力。”

听完老头儿的话，少杰略有迟疑，虽然他清楚老头儿说的是实话，但看到王刃馨刚刚举起又缓缓落下的短刀和她一脸落寞的表情，少杰还是觉得于心不忍，但他转念一想，天赋什么对王刃馨并不重要，只要自己让老头儿满意，能够助他俩儿开悟就行了，于是少杰敛了敛心神，对着老头儿攻了过去。

之前和老头儿在林中过招，少杰只是施展了王家刀法，并未使用重劲功法，现在既然这老头儿要求，便不再留手，二重劲气劲瞬间环绕周身，少杰速度大增，不等老头儿反应，便已冲到身前，一招碎石劈砍而来。

有了重劲功法加持，王家刀法的速度和力道都极大增强，只听老头儿高兴大叫：“哈哈哈，这才有点样子。”说罢身形又是诡异一转，少杰刀招再次落空。

一旁观战的王刃馨看得惊愕无比，她从未发现少杰天赋竟然如此恐怖，自己只是把自己所学教了他一遍，可如今施展威力却已经远超自己，尤其是那重劲功法，与自己施展不同，不但没有副作用，威力也更加强悍。可即使这样，少杰刀招仍旧碰不到老头儿，可见此人功力深不见底。

一招落空，少杰并未气馁，身形转化之间刀招接踵而至，正是刚中带柔的断水一式，此招一改大力挥砍之势，只是以极快速度随着老头儿身形推刀跟进，少杰身体条件经过设定，所以这是以无限体力弥补身法欠缺的一招。

少杰变招，但那老头儿并未有丝毫变化，仍是背着手轻盈躲避，辗转腾挪之间，双脚竟然渐渐离地，身体浮在了半空。这正是少杰在林中见到老头儿与鸟雀嬉戏施展的身法招式——纱影空翔，该招式让人身轻如燕，身形轻盈且难以捉摸，熟练者更是可以身形如纱，飘荡于空。

碰上这诡异身法，少杰刀招屡屡落空，要是常人早就没了耐心，而少杰却是越打越兴奋，进入游戏以来，他还没有全力施展一试身手的机会。少杰一路追击，老头儿一路躲避，双方都面带笑意，乐在其中。

见断水刀招仍是未能跟得上老头儿身形，少杰气贯双臂，王家刀法中更为迅速的一招逐风便施展出来。如果说断水是柔中带刚，刀势随身而动，那逐风就是极致速度，身随刀走。

变招之后，少杰速度又有提升，效果也显而易见，刀招从刚才不着衣角，现在已能跟上老头儿身形。

老头儿不急不乱，脸上笑意更盛，抽出右手两指，眼见少杰大刀刚要近身，便用指尖在刀身上轻轻一点，少杰刀势立时偏移，再次与老头儿擦身而过。

刀招落空，少杰未见失望，但老头儿却显然不满意起来：

“你这重劲功法有点意思，但你没有领会功法精髓，二重劲已是极限。这刀法嘛就更是一塌糊涂，难以让我尽兴，我教你一套刀法，看着。”

说罢自顾自演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