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墓地大坑

我攥着工兵铲，往前探路，王宝庆和艾玛一起给我用手电照明，

到了那墓地，看着有那么三十多个圆坟堆，弄的挺规整，间隔也宽敞，前面有几个有碑文的，后面大多都没了牌子。

  王宝庆说道：“平坟躲过去了，六六年开始破四旧，很多石碑没保住。”

 我看着中间的一堆豁开的坟说道：“你们看中间，那有些坟头跟炸开了似得，这不是从里往外拱的痕迹，走，咱往那去。”

  从坟头中间的过道往里走，几排过后就到了被炸开的坟头附近，没有遗体骸骨或者棺材残部。

 我说道：“看样子中间有个大坑，但周围又没有残骸，航弹炸的也会有弹片吧，艾玛，那加拿大湖边的村落被破开的坟也是大坑？那应该是冻土吧。”

 艾玛说道：“确实也有个大坑，我祖父去看过，据他说也像是航弹的杰作，可也是没有残骸。”

  我说道：“你祖父见过大坑却没在那里消失，还回到欧洲继续探查？”

艾玛说道：“没有消失，什么也没发生，这也是我说过他没什么特别发现的缘由，确实有冻土坟墓被大坑破开，一样是没有弹片和坟墓中的骸骨，所以他会查阅整理关于从坟墓爬出吸血鬼的传闻。”

  我说道：“嗯，所以说坟墓有坑是共同点，但并不是每次探查的人都会消失。”

 王宝庆说道：“那这概率也不好赌吧，不然749也不会在有同志牺牲后，只在外围探查。这样你们俩站远点，我去那坑中查勘，艾玛把相机给我，如果我消失了至少能留下胶卷。”

 我摇头道：“恐怕留不下，如果随身物品不会消失，那么这村里会留下一大堆的服装。”

  王宝庆说道：“如果在我消失前我把相机扔出去呢？小五在坑边站着，注意接一下。”

我说道：“别费劲了，如果咱能想到，那么749的能人一样能想到，您不是说人家也是王牌干事么，那么周围也会留下相机什么的，按黄耳草枯萎度您也算过，死亡时间是0.1秒多点，远超常人的反应时间，您扔不出去。”

  王宝庆说道：“但死后瞬间又复活了，黄耳草不再枯萎。”

 我说道：“比如说艾玛家研究的方向正确，那么0.1一秒复活之后您就是叛徒蒲志高，变成了吸血鬼的爪牙。”

  艾玛说道：“小五哥你说的有一点比较值得深思，消失的人还有一个共同点，穿着的衣服首饰都没有留下。”

 我说道：“所以这应该是一种空间转移，天启年大爆炸也有怪的地方，明代王恭场火药库愣是炸出了蘑菇云，跟大号航弹差不多，死难者大多没有衣服，光着身子，所有衣服都被吹到了西山。”

  艾玛说道：“这我也知道明末历史学家谈迁的《国榷》上所写，天启年发生了大爆炸事件。事件发生后，有个叫张凤奎的官员派人查看情况，结果发现很多人的衣服飘到了山上，挂在了树梢。也就是说发生此事件后，所有死难者身穿的衣服几乎都不见了，而当时昌平县的广场还堆满了衣服，爆炸可以让人的衣服全部完好无损地飘到别的地方，明朝时的这个事件透露着说不出的诡异。”

 我笑道：“你个洋妹子没少看我们国家的历史啊，确实是那么回事，明宫史进一步验证了这种说法。司礼太监刘若愚描述，爆炸事件的死难者浑身一丝无挂，这就有点让人看不懂了，马老师跟我探讨过，说天启年间人们所穿的衣服和现在有区别，脱起来比较繁琐，而且爆炸事件发生后，人们逃命都难就更没有脱衣服的时间了，所以这些人的衣服不会是自己脱掉的，于是乎这些死难者的衣服为何会飘得到处都是的也成了一大谜团。”

  艾玛说道：“和这里正相反，这种消失是连衣服的残渣有没有，甚至连宠物和牲畜都一样。”

 王宝庆说道：“没错，749的报告写到，鼻环、牛铃，甚至马掌都没留下一副。”

  艾玛问：“所以这……不是爆炸，而是吸附？”

  我说道：“不管是什么，咱在坟地聊天总是不好，这不是推理的地方，先前说了眼见为实，王大哥您也不用顾忌我们俩的安危，既然敢跟着进来，咱就有觉悟，况且749第一批任务进村的就三个人吧？您想连村里的牛马羊都一股脑消失了，我估计除非在村口李干事他们那距离才会安全点，您就别费事了，真有异常也来不及跑，不如一块去大坑那看看。”

  王宝庆说道：“确实，他们是查勘完民房，最后才来的这里，还留了一个干事在果园外围盯岗，也一并消失了。”

 我说道：“这不结了么？天启爆炸脱衣服，这倒好连衣服都一并弄走，就像是艾玛说的，与其说是爆炸，倒不如说吸附，我先过去打个前站。”

  说罢我提着铲子，奔着墓地坟群中间的大坑而去。

  到了近前，我把手电工兵铲插在了武装带上，把81杠步枪端好，这是新款的81-1，枪托是金属折叠的，85年才装配，把金属枪托抵着肩，枪口对着大坑内，王宝庆早赶上来，跟我一起站在大坑边缘，用手电给我照明。

  艾玛也掏出了她那花里胡哨的老实手铳，一手拿枪一手打着灯，枪口也对着坑内。

  两柄手电的灯光扫过坑底，我估算了一下尺寸，此坑乃是一个有十几米直径的正圆形，深度也是十几米，和直径相当，就像是用一个巨大的篮球在沙坑镶嵌后拔出一般。

  我说道：“什么也没有，没有积水淤泥、尸骨残骸，这很反常。”

  艾玛说道：“加拿大消失的村庄也有圆坑，不过尺寸很小，直径不过几米。”

 我说道：“我先下去看看吧，你们给我照着亮，王大哥你别争，按你说的资料，就算站边上也逃不出，但艾玛她祖父调查这种坑不是没消失在北美么？说明这事是有概率的，看运气吧，兴许没什么事还能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