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谈判破裂

吴癞子的脸上早就乐开花了，没想到这么上道的，竟然还是对面的一个小员工。

“实话告诉你吧，今天你们一件产品都拿不下来。”

他的语气既嚣张又得意，像是稳操胜券一般，丝毫不把同行的别人放在眼里。

方卓同样也有些震惊，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这种话，他的胆子是真有些大。

但是方卓并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这场竞标会也就继续开了下去。

体育馆里面的众企业虽然对他的这个行为表现颇有微词，却谁也不愿意当那个出头鸟，也就纷纷忍了下来。

红星的经理也是如此，他甚至有些猜到了，对方这次肯定是有备而来。

果然，下一秒吴癞子就朗声道：“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我就直言不讳了吧，我们华西汽配总局的发动机，可以做到要比七代皇冠的任何参数都要强上不少，我建议直接拿样品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的身后，同样是几名员工赫然出列，抬着早已准备好的发动机样品递交了上去。

红星那边见状，同样将自己的那份也给装了进去，至于最后的那家小企业则是直接弃权了。

这两个大佬在那里争锋，别给他误伤了就行，到时候有谁没选上，心里不痛快，再拿他们的企业出气......

方卓也没拦着，这都是个人的选择，即便只有两家也可以了。

同样进入到了一个休息时间，只不过这次的时间要久了许多。

倒是没有人对此有什么怨言，这里面这么多家同行，此时不交流交流经验和情报，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里面外面一片祥和，过了一个多小时以后，刘志刚这才拿着一张纸条走了过来，递到了方卓的手上。

方卓接过来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华西那边又是满分。

这对于一家民营企业来说，是很不正常的。

要知道，封田本身就是个老品牌，加之还有一系列的扶持和鼓励的政策，这才慢慢走到了今天，从而达到现如今的技术水平。

可此刻，就当着方卓的面，有一家企业竟然能全方位地吊打封田，这件事情别说是他，就算讲给别人，谁又能相信呢。

纯纯扯蛋呢这不是！

但华西汽配总局就做到了。

方卓这次是真有点坐立难安了起来，他虽然不愿意去想象出那个可能性，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慢慢踱步回到话筒前面，他的影子都被拉得好长。

“下面我宣布，本轮依旧是华西汽配总局中标。”

虽然之前就已经有过预告，但还是令所有人为之一惊。

方卓更是大手一挥，宣布暂时将招标工作暂停，随即带着吴癞子就走进了办公室里面。

这里现在就他们两个，说什么话都要照比外面方便不少，方卓伸出手去，面无表情道：“华西汽配的代表，怎么称呼？”

“吴癞子。”

一只大手同样反扣住了方卓的手，用力摇晃了起来。

“有件事情我得先问问你，”方卓叹了口气，淡淡开口，“你的这些资源都是哪儿来的？”

“当然是我们自主研发的，难不成会是谁好心送给我们的吗？”

吴癞子的脸上丝毫没有半点的紧张，还反问了一句。

“我看未必，从你和那个红星的经理针锋相对的这件事情上面来看，你们两家的体量应该差不了多少。然而不符合常理的是，你在这个展会上面拿出了这么多断档式的高精尖科技，因此我劝你还是说点实话为主。”

方卓将手肘拄在了桌子上面，眼神来回瞟动，仿佛能够直指人心。

“哈哈，方总真会开玩笑......”吴癞子干笑了两声，发现方卓并未和他一样露出笑容，这才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凭我们自己的能力确实做不到这些。”

“但那又怎么样呢，和谁合作不是合作，我们提供技术，而方总你提供市场以及营销等手段，我们双赢。”

方卓听完以后，眼神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下来，反而变得更加深沉。

他的声音极其严肃，一字一顿道：“你最好说得详细一点，这样也方便让我知道我该用什么态度和方式来对待你。”

吴癞子还在遮遮掩掩，即使被这么直白的发问，他也不打算直接把话挑明，还想要企图鱼目混珠过去：

“方卓，你这不是难为人嘛，我把渠道给了你，那你回头跳过我自己联系厂家可怎么办，这不符合规矩啊！”

他摊了摊手，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但脸上的笑容却逐渐收敛了起来。

方卓见他软硬不吃，也没了和他继续沟通下去的兴趣，直言道：“我不管你什么规矩，但如果你不说的话，今天的竞标会肯定是参加不下去的。”

他心底的那个答案已经悄悄浮现在他的眼前，那个企业的名字同样呼之欲出，就差临门一脚了。

“呵呵，看起来，今天我是必须要说了呗。”吴癞子的面色逐渐变得阴沉，整个人的气质也陡然间一滞，不复刚才带着笑容的模样。

方卓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那就实话告诉你好了，是封田企业委托给我们这么做的，这可是双赢的买卖，方总不会不感兴趣吧？”

听到这个答案，方卓的脑子里面忽然嗡的一声，好似有惊雷划过。

记忆中的一个词汇慢慢在他的眼前浮现，这种套路和手段他曾经也用过——借鸡生蛋。

说得简单点，就是打算通过方卓这个壳子，来个借尸还魂，他们想得很对，单看方卓来说，他并没有体现出多少的创造力，能够开这个竞标会本身就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但他在其他方面肯定算是一把好手，要不然也不会让这种小岛上的老牌企业所看重。

“我说方总，你还考虑什么呢，别多想了，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换我，我可就直接签合同了。”

吴癞子见方卓逐渐陷入了沉思，他还以为方卓是在权衡利弊，丝毫没有往别的地方上面去想。

即使被看出来了他们的计划那又能怎么样呢，这种好事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能够给到方卓，那都得算他命好。

对于这一点，吴癞子从来都不担心，他现在只担心的是该如何将红星汽配的那些人给原封不动地打回去，让他们铩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