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 暗中观察

“我说老头子，这个方卓不会真就像是传言的那样清廉吧？”潘朵悄悄和祁朗咬了句耳朵，她实在不相信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小子，竟然能做到让百姓爱戴。

当初第一次听见这个方卓这么有钱的时候，她一直抱着怀疑态度，总觉得就算是有钱，这笔钱也不一定是好道上来的。

但现在她却在心里对方卓稍稍产生了一些改观。

“不太清楚，得再看看，万一正好全都是他的熟人呢，别忘了他可是本地人。”祁朗小声回复了一句。

这两人自然就是祁小艾的双亲，本来还要个三天才会进行正式视察，但他们仍旧选择了这种出其不意的方式。

而且通过由上至下给予的压力，能够真正地见识到每个人的性格究竟是怎么样的。

比如方卓，他现在的表现落在两人的眼中，就是可圈可点。

他一路推着小推车，直接推到了废品回收站，然后将东西一股脑地卸了下来：“两位，那就先这样，我得回去了。”

“哦，谢谢你了方县长，慢走啊。”潘朵率先打起招呼，等方卓走后，他们这才使劲儿摇起头来：“不应该啊，这方卓也不像是没受过教育的人，言谈举止是有几分不同的样子。”

“难怪小艾会喜欢，不过我们还得再看看才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开来，到最后就连老板都有些着急了，朝着两人问道：“这些废品还卖不卖，不卖我可走了！”

“不......”祁朗刚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个音节，便被潘朵眼疾手快地打断道：“卖，怎么不卖，你看看这里面一共多少钱，算个总价给我。”

...

回去的路上，方卓虽然觉得这件事情透露着浓浓的怪异，但他仍旧没有太往心里去。

万一就是两个老人打算收一些废品改善生活呢，谁又能说个不字儿。

方卓再次回到了办公室，将东西收拾好以后，这才回到了家中。

祁小艾早早地就在厨房做好了准备，眼见方卓不回来，还以为他是去办事去了，刚刚打算歇一会儿，便听到了方卓开门的声音。

“欢迎回来。”祁小艾的脸上挂着一个甜甜的笑容，一把搂住了方卓的腰，拼命吮吸着他的气味。

“快让我先进来。”方卓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换好了鞋以后，这才往里面走去。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要走了的原因，祁小艾变得比以往主动多了，她也不复前几日的腼腆，反而放得更开了一些。

今天晚上吃完饭以后，方卓提议出去逛逛，他选了那家国营超市，毕竟祁小艾还一次都没有去过。

“逛超市吗，也好，顺带着买点菜回来。”祁小艾开开心心地换上了一套衣服，方卓见此也换了一套年轻点的，气质当即就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如果说工作期间的穿着正式考究，那么现在就是休闲娱乐。

只要不是那种跟方卓关系很熟的人，见到他都不会以为这两者竟然会是同一副面孔。

“走吧，早去早回。”

两人出门以后，方卓将车发动起来，直接往县里面开去。

国营超市的营业时间都会晚一些，但也不会太晚。

现在正好是七点钟左右，里面已经是一副半收摊的状态。

祁朗和潘朵两人正巧也在逛这家超市，他们并不打算买点什么，只想着看看这个浮阳县到底怎么回事儿。

两人已经分别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不再像之前的穿着那么随意。

从外观气质来看，除了那一头花白的头发以外，简直判若两人。

“老祁，你说这浮阳县里面弄得还挺好，刚才你看了吗，外面可是贴了那么大一张整改书，这在别的县城里面是很少见的。”

祁朗自然看到了，那上面还有着负责人的签字，并且明确提出了是县长勒令的整改，里面的环境肉眼可见地要比其他县城的国营超市好上不少。

“看起来，这个方卓还真有点能耐，但我看呐，这辈子要是没有什么外力因素的话，也就止步于县长了。”

祁朗话糙理不糙，对于方卓这种眼里不揉沙子的行为，很难与上下级真正地处好关系，也就是说，他很难碰到些什么贵人帮衬，左脚踩右脚那般螺旋升职。

但也有好处，至少一时一地的百姓非常喜欢，甚至已经到了爱戴的程度。

“别这么说，当个县长有什么不好的，怎么，你就这么喜欢权力啊？也不知道是谁在我耳边反复念叨想当个普通人的......”

“好了，好了。”祁朗的老脸一红，自己的妻子哪都好，就是偶尔喜欢挖苦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点都没变。

两人漫无目的的在超市里面闲逛，东瞅瞅西看看，俗话讲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里面的东西很多帝都都没有，因此这两位也升起了不小的好奇心。

方卓拉着祁小艾的手，同样在这里面闲逛，他们打算多买点菜，家里的冰箱地方足够，这样就不用再来回来去的奔波。

“我们去那边看看吧。”祁小艾指了指之前卖牛肉的那个摊位上，摊主已经换成了别人，并且肉质十分新鲜，生怕有任何违规的地方。

排队买肉的人也陆续变得多了起来，食材的新鲜程度很大因素可以决定买家的数量，之前卖的肉里偶尔夹杂着臭肉，过来买的人自然就少，人少肉就卖不出去，变成死循环以后，所卖的肉就基本上都是臭的了。

要是那位中年妇女能够早点总结出这个规律，并且再当着众人的面做个秀，把不新鲜的肉当场扔掉的话，相信那个摊位不可能出现之前的情况。

一如现在，就连这个节骨眼，想买肉都要排成一个长排，祁小艾拉着方卓来到了队伍的末尾，静静地开始等待起来。

祁朗和潘朵两人依旧在闲逛，只见潘朵忽然愣在了原地，望着一个方向开始发呆。

“怎么了，看到什么了？”祁朗见此情形，连忙追问起来。

能让老婆子站在原地走不动道儿的情况可是不多，他也顺着视线望去，就看到一个跟自己的孩子十分有九分相似的背影正在那里排队，并且在她身边的另外一个背影也才刚刚见过。

“这不方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