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谈价

来到一处休息室内，凯文正在里面喝着咖啡。

见到方卓赶来，他连忙大笑着起身，将自己的位置让了过去：“方先生，你可算来了！”

蒂芙尼也站在旁边，但没有说话，只是掩嘴偷笑，充当一块合格的背景板。

“刚刚在路上听蒂芙尼提到过，二位似乎对计算机比较感兴趣对吗？”方卓明知故问道。

对方在后世也是叱咤风云的老派资本的代表，怎么可能没有兴趣，自从听说昨天方卓现场演示的结果以后，他整个人便开始坐卧不宁起来。

这种好东西，要是没有也就算了，如果有的话，他一定是最早吃到红利的那一批才行，岂能白白便宜了外人！

“是的，就是那个软件，方先生不介意再和我做一笔买卖吧？”

“那倒是没什么关系。”方卓点了点头，但脸上却又表现出了犹豫的样子。

凯文看出了他的这份犹豫，心里面暗暗发急，踌躇片刻后，方才决定道：“为了展示我的诚意，方先生，我想和你达成长期的战略合作。”

说着，他直接将抽屉里面早就准备好的合同给拿了出来，还贴心地翻译成了普通话，摆在了方卓的面前：“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这份合同会证明出我的诚意到底有多少。”

方卓半信半疑地接过手中，仔细阅读了一遍以后，面色逐渐变得复杂。

“凯文先生，看起来，你倒是没少做功课。”

他叹了口气，抽出一旁的钢笔，将一些关键部位都圈了起来。

“每年不少于三千个账号的采购量，还有实时的通信交流，光是这一个条件，我就已经开始动心了。”

即便是按照最低的价格来算，每个月五百块钱，一个账号一年就是六千块钱，三千个就是一千八百万，还是美金！

换算下来，这一笔就有三千六百万的进账！

抛去和外交部的分成，以及税费等一些因素以外，能到方卓手中的，最少也有一千五百万的现金。

相当于他的单笔收入，要比整个浮阳县全年的总收入还多个三倍带拐弯。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方先生能够跟我们达成长期的合作。”凯文的眼神中闪烁出精光，如果不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合适，他甚至已经想要把方卓的整个团队给挖过来了。

昨天晚上的时候，他就已经派人详细地调查了一下方卓的基本信息，也是属于业内翘楚的存在，恐怕没那么好挖。

所以只好用这种曲线救国的方式来简单地将他拉拢到自己的战线当中。

“我没意见，不管怎么看，这份合同都是更有利于我的。”

方卓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蒂芙尼：“方便去叫沈秘书过来吗，我想请她做个见证。”

一听到见证两个字，父女俩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澈，继而又转化为狂喜。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方卓已经打算签合同了！

“好的，好的，我现在就去。”蒂芙尼重重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方卓想要请沈秘书过来的理由很简单，他打算听听外交部的想法。

他现在是真的做好了一直靠着这棵大树的准备，像是这种大规模的交易，即便对方不打算亲自下场进行指示的话，知会一声也是没错的。

尤其还是跨国的买卖，最好直接让官方来主持，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分润出那么大一笔利润出去的原因。

不多时，沈秘书闻讯赶来，她可是把和方卓有关的事都排在了最头前，即便是前天组织的那场宴会，也不过给他们带来了一些利润，都不如方卓昨天成家额的一半。

在这个年代之下，即便是一个省会城市的百货大楼，一天的流水也才能达到两三万的样子，更遑论净利润有多少了。

两相一对比之下，方卓的手段不言而喻，他才是真正懂得怎么让钱慢慢生出更多钱的人。

“沈秘书，你先看看合同，我刚刚已经看过了，老实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方卓笑呵呵地将手里那张标注好的文件给她递了过去，沈秘书接过手里一看，顿时眉头紧蹙。

不是里面的条款不好，而是太好了。

好得有点令人怀疑他们是不是特意来这里进行慈善援助的。

“方卓你呢，觉得怎么样？”她有些拿不定主意，索性最终还是问了问方卓的意见。

她在这里惊疑不定，不代表方卓也是如此，他可是太知道这些人想要什么了，即便在这里付出得再多也没关系，回了国他们一样能够赚得盆满钵满。

现在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就看谁的人才多，速度快，还有胆子大。

“我认为这笔买卖很实惠，如果是我的话就答应下来。”

在得到了确切的答复以后，沈秘书点了点头，拿着直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她便再次走了回来，身后则是跟着来了另外一名女性，这位的年纪比她大了不少，穿着一身笔挺的红色小西服，脸上多了几道岁月留下的痕迹。

这人方卓见过，但不熟，是外交部的秘书长。

“几位，请移步到会议室详谈。”

秘书长一开口，便毋庸置疑地吩咐道。

几人自然没有意见，随着她一道儿走进了会议室里，就是方卓昨天签署合同的地方。

到了以后，还是由沈秘书开始组织起了这次的会议，她先是把合同再次拿了出来，然后询问起凯文：“需要再让方卓演示一下吗？”

“可以，我想看看。”凯文一脸期待地望着投影荧幕，他之前就只是听说过，虽然可以确定情报绝对准确，但能够亲眼见识一番，谁又能够拒绝呢。

方卓会意，直接将电脑打开，里面的软件都已经是组装好的，他再次如同昨天那样，从头到尾展示了一番。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像是沈秘书这种不懂的，只会感到不明觉厉；但这番操作在凯文的眼里，却是那么的流畅和丝滑。

如果说之前还有些忐忑的话，那么现在，他的目标就只有尽快将其拿下。

“方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随时和你签合同，每年三千，不，五千份怎么样！”

当凯文再次开口时，他的眼眶都已经变得通红，却仍不自知，只觉得心里面的一块枷锁，竟不声不响地悄然被打开。

在他的思维认知当中，只有像方卓正在操作的这款软件，才能够真正算得上工具；至于市面上其他种类的编程软件......

他只能说是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