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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旧时

书名:尸养子,送阴命作者名:不歌本章字数:2118更新时间:2024-09-21 09:14:06

夏半仙原本也是民间调查局的一员,此番再度归来,再见旧时景物,自然是感触良多。

“还是别感慨了,抓紧时间。”张淮安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得快些找到那个男人。”

“你也是胆儿肥,那家伙会不会帮忙还两说,你就这么让我们去找他?”夏半仙道。

张淮安一脸凝重,目光再度落到了呆滞的方晴身上。

“方晴的状况确实来得太突然了,我们只能抓紧时间。”

“罢了,罢了,看在曾经共事一场,我陪这小子去一趟。”

说话间,夏半仙就跟我一道离开了。

夜色沉沉,雨幕依旧,虽不及山中,但从我们这个角度看去,整个城市也都在整个雨幕中变得无比朦胧。

上了桑塔纳,我便按照路线出发,夏半仙一路上也是缄默寡言,和之前的性格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为了缓解尴尬,我率先开口询问。

“老夏,这周夜到底跟民调局有怎样的恩怨?”

夏半仙以手托腮,少时,他才缓缓说道:“ 站在我的角度,周夜所做的事情其实并不是不能理解,只不过,确实是损害了民间调查局的声誉,以及所谓的正义。”

“提到周夜这俩字,老张头的态度也是顿时产生变化,原因是啥?”我继续追问。

夏半仙笑了笑,“当时周夜差点将老张头杀了,你说他能不怕。”

“啊?”我整个人都傻了,好半天才断断续续的问:“啥情况?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窗外雨幕如旧,夏半仙也是停了好长时间才回答:“这事儿还得从一场戏说起,罢了,这事儿也是我们民间调查局里面的一件秘而不宣的事情,你非要知道的话,我只能告诉你一部分。”

我很清楚夏半仙本来就喜欢绕,但听到一半,我心头也不是滋味儿。

于是我继续追问,“老夏,你就跟我说说吧。”

老夏歪着脑袋看向后方躺着的方晴,叹了口气:“听过狐仙的传说吧?”

“听过,传闻东北有五仙,这狐仙就是其中一种。”我立马附和。

“没错,其实你刚刚所说的,属于家神的一种,而我要提到的,则是属于另外的范畴,甚至,用妖来代替仙字更合理。”夏半仙缓缓开口。

我听得兴起,偏又受不了老夏绕弯子,立马换了个口吻追问。

“老夏,你就跟直说吧,绕来绕去等会儿到了目的地都没说完。”

夏半仙苦笑:“不是我想绕,而是这件事本身就很难去定义,描述,甚至分出是非对错。”

“直说就好了,我自有判断的能力。”我说。

“行,告诉你也无妨,刚才不是提到了一场戏吗,那场戏是发生的汪家大院儿,那时候,汪家可是我们城里面最大的一个势力之一,汪老爷子九十大寿,因此请了一个当时在全国都有盛名的班子过来。”

夏半仙说到这,眉头紧皱:“我们民调局也自然在受邀的行列,当时我们人数也是比较多的,就单纯受邀过去也有一桌人,其中,就有我,周夜,还有老张。”

“当时你们也就二十出头的吧?”我接话道。

“嗯,周夜当时比我们还是要大十来岁吧,在筵席上,起初我们也只是喝酒取乐,可当那群戏子一登场,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夏半仙嘴角微扬,“就算是到了现在,我还是没办法忘记当时我们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的场景,她虽然只是一个拉京胡的,但容姿秀丽,倾国倾城,即便是坐在了角落,也依旧让我们神魂颠倒,尤其是周夜。”

夏半仙说到这,明显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们这帮人的眼力劲跟寻常人不同,时间一长,我们也就看明白了那女人的真身,正是狐妖,我,老张头,当时就提出来要除掉她,因为我们能嗅到这女子身上满是荤腥之气,应该是害过人的,加上她容貌出众,如果继续下去,只怕不知道多少人会死在它手里。”

“然后呢?”我问。

“然后,筵席过后,我们就主动找到了戏班,并且将这件事给戏班的人说了,可是,他们早就受了狐妖蛊惑,说什么也听不进去,甚至还对我们动了手。”

夏半仙说到这,苦笑着又继续说道:“我们的人可都是从尸山血海里出来的,他们自然打不过,于是,我们就将他们都打趴下,最终来到了狐妖面前。”

夏半仙顿了片刻,似乎想起来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声音也开始颤抖。

“可我们压根不知道,狐妖道行颇高,竟然从我们手里逃走,而且还掳走了我们几个同僚,其中,便有周夜在其中,我们哪儿受过这种鸟气,集结人手,我们也寻遍了四周,总算是在一处隐蔽山洞找到了狐妖,还有我们的同僚。”

夏半仙说道这里的时候,整个人的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

我能感觉到他也带着几分恐惧,即便是过了十多年,这件事还是会影响他。

“然后呢?”我追问。

“当时洞穴之中弥漫着一股很瘆人的腥气,我们进去之后就发现,洞穴里满是残肢,被掳走的五个同僚,已经有四个殒命,唯一一个剩下的就只有被狐妖抱在怀里的周夜。”

其实夏半仙不继续往下说,我都能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周处还是被蛊惑了,并且,他动手杀掉了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僚?”我接过话头,开始往下说。

夏半仙点了点头,应和道:“没错,从那个时候开始,周夜性情大变,即便是我们联手将狐妖制伏,并且杀死了,周处依旧想要对我们动手,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关了他整整三年,等恢复了一些神智之后,才敢放了他,并且驱逐出了我们的组织,但这件事,也成了我们民间调查局里面的最大丑事,由于当时我们念在是周夜被蛊惑,所以才没有对周夜进行任何身体上的处罚,只是驱逐了,但当时那场面,但凡见过的人都不可能忘记,周夜那张杀了同僚之后张狂,疯狂的脸,都成了我们永远的梦魇。”

“所以现在周夜还是没有从狐妖的术里面走出来?”我好奇道。

“狐妖的术本来就很强,即便是灭了,这股执念可能还在影响周夜。”夏半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