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圣女与UFO

　　萧金灿答：“长者在施法，他们信奉一种神秘的宗教。就是在某种特殊的状态下，进入化境之后可以半空悬浮。他们可以借助晃动的树枝、摇摆的芦苇等外物对抗地球引力。这位长者是他们教派的教皇。”

　　“他们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宗教呢？”林冲很是好奇。

　　萧金灿对这个宗教了解也不多，只知道他们在适当的年份会去太平洋的某个小岛上朝拜。当时萧金灿外出，无意间帮助了这些教徒的家里人，教徒们邀请她上岛，参加祭祀活动。当时出于好奇，她请教徒拍了张照片，不想这张照片却让她看见了奇异的一幕。

　　“看见她的面纱了没？”萧金灿指着中间的那个少女，“她是教皇的孙女，被教徒尊称为圣女，现实中她当时并没有戴面纱。”

　　林冲释然：“那面纱是修图的时候PS上去的？”

　　萧金灿说：“不是，是教皇施法作出来的，只要靠近他们朝拜的区域面纱便会出现。中途我不小心触碰到过她的面纱，触感滑滑的像丝绸、又软得像水一样没有形状。不过只有她有面纱，其他人没有。旁边站着的是她兄长。”

　　“面纱有可能是一种特殊的新型材料。”林冲试图用科学解释。

　　照片上的少女五官端正，仔细品味还真有点与众不同，似乎透着一股天仙下凡的仙灵之气。林冲心想，如果有机会认识她，能当面问问当时的情况就好了。林冲也很想知道，她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想来，她现在应该也有二十岁了吧。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天空悬浮的那个小黑点。它不是飞鸟，也不是直升机，而是UFO！”萧金灿想起当时的情景，现在还有点头皮发麻、脊背发冷。

　　“是的，它是UFO！不明飞行物。”萧金灿记得当时的场景，拍完照转身的瞬间，她就看见了那架UFO，当时在场的人全都看见了。

　　它时而起飞，时而悬停，不远不近地监视着他们。它看上去不像飞行器，更像是有生命、有意识的活体生物，它的飞行感觉像是呼吸，停顿、转弯、加速，显得是那么流畅自然，仿佛在一呼一吸间完成飞行。当时UFO在空中逗留整整五分钟，然后大家也没看见它远离，却在眨眼的瞬间就不见了。

　　她一直不相信是真的，但当时在场的人都看见了，而且每个人看到的还有差异，有说当时看见闪光的，有说感觉它轻得像羽毛的。每个人不同的描述，让人感觉很不真实，更像是幻觉。

　　从照片上看来，它很像一只飞鸟。但萧金灿确信，那五分钟里岛上的人确实看见了UFO，不是在做梦。

　　“难道是他们的宗教祭祀活动引来了UFO？”林冲猜测。

　　“他们一般什么时候举行祭祀活动呢？”如此神秘的宗教，如此重大的活动，为何很少见诸于新闻报道？林冲疑惑。

　　萧金灿微笑：“别看现在信息发达，很多机构照样禁用手机。这个宗教开派没多少年，人少，近两年纪律特别严明，几乎都找不到他们的任何消息。刚说的那些关于他们宗教的，还是六年前教徒告诉我的，如果是现在，我估计没有教徒敢透露这些信息给我，更不可能邀请我参加祭祀。”

　　两人正翻看着照片，萧金灿的对讲机里“呼啦”传出急促的声音：“萧姐，你快过来一下！”

　　萧金灿率先推门而出，听见大厅外乱作一团，一群当地人堵在门口，为首的是一个穿着花衬衣，戴着金链子，皮肤黝黑的小矮子，他站在桌子上冲工作人员叫嚣：“你们都别乱动，不管你们的事。”

　　他手底下一个人轻声问前台：“门口那辆XX666X车的主人在哪？”

　　前台恐慌答：“在会议室。”

　　然后花衬衣小矮子一挥手，底下几个人架住前台服务员要她带路前往会议室。

　　萧金灿正准备通知钱军和林白民，一个壮汉飞身而上，夺走了他的对讲机，并架住了她。

　　林冲出来看到萧金灿被制住，正欲找人通知钱军时，壮汉又放开了萧金灿，说：“你们只要暂时不乱动，我们也不想伤及无辜，我们只是来找人。”

　　林白民和周银河正在会议室谈话，忽然一群人围了进来。周银河的司机，那个胖胖的中年男子从走廊冲进来，打倒两人，却被其他人三下五除二地制服在地。

　　林白民未动，钱军站在门口的人群中也未动。他们认识进来的这个穿着花衬衣的小矮子，周银河也认出了他。小矮子没想到在这里碰到林白民，他冲林白民说：“Mr.Zhou，我们来找周银河，与您无关，请你不要插手。”

　　林白民坐着未动：“他是我邀请来的朋友。当然，你们的BOSS，乌卡也是我朋友。”

　　花衬衣小矮子会意：“我们不惹事，不伤及无辜，只找该找的人，也请您不要参与。”

　　他留下两人看住周银河，带领众人押着周银河的胖司机撤出，直撤到酒店门外，部分人守在周银河的车旁。看守萧金灿和服务员的人也全部撤出。

　　一切来得迅猛，退得急速，林冲看懵了。本来以为这帮人只是群无理的混混、莽夫，没想到却做事有分寸，他倒要高看这帮人一眼了。

　　萧金灿说：“这帮人是当地马来帮派的，他们跟当地的华人帮派水火不容。前不久，他们的老大被人告发，蹲进牢里去了。”

　　林冲担忧地想，没想到这里治安这么差。

　　萧金灿看出他的担忧，宽心说：“说是帮派，其实也都是些公司，只是背后大家这么叫。他们的日常跟平民百姓也不沾边。你看我们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也没出什么事。利益不相关，他们也不会妄动，毕竟是法制社会。”

　　周银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他为什么会惹上当地帮派？林冲心想。

　　萧金灿也是第一次见周银河，有些事情她也搞不太懂。只是她不明白，像周银河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配个胖乎乎看上去战斗力也不行的人当司机。而且开车途中都能追尾出车祸，这生命安全也太没保障了吧。

　　当地华人和马来人的恩怨由来已久，两帮人在洗浴、房地产中介领域互有竞争。华人勤奋、吃苦耐劳、客户服务到位，因而抢占了马来人的很多生意。华人业务做大，很多马来员工甚至不得不跳槽到华人的公司里打工。两帮人日常抢夺客户，摩擦不断，矛盾越积越深。

　　马来人将这几个行业里的公司联合起来，形成“行业自律组织”，通过向政府施压获得政策倾斜、补助。而华人公司由于被剔除在“组织”之外，只能自力更生。

　　马来人的这个自律组织协会会长，也即“马来帮”最大的老大，名叫乌卡，在一次内部分脏不均时被现场抓获。后来查出他还涉嫌嫖宿幼女，被判了刑，他们的“行业自律组织”从此倍受争议。

　　马来帮的人一直怀疑是华人帮举报了他们老大，但苦于拿不出证据，只能隔三差五找找茬。

　　花衬衣小矮子坐在周银河那辆银白色、车牌号为“XX666X”的汽车引擎盖上抽烟，有些焦急地瞅着门内。他希望周银河快点谈完事出来，只要出了酒店的门，他们就会毫无顾虑地把他带走。

　　林冲看到门外站着十几个马来人，心中犯怵，他刚出大学校门哪见过这种架式，低声问萧金灿：“要不要报警？”

　　萧金灿见惯了这种场面：“目前为止，对方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警察来了也没用。最好不要掺合，由他们自己处理。”

　　“吱嘎……”，一阵急刹车的声音打破了暂时的平静。

　　六七辆汽车沿着海边公路呼啸而来，一阵急刹车停在了酒店门口，车上窜下来十几个男子，如潮水般涌过来，堵在了那帮马来人的跟前形成对峙之势，谁也不先动手。

　　马来人有点心慌，瞪着前来的人问：“你们想干什么？”

　　花衬衣小矮子倒很镇定：“大家别慌，听我号令！都先别动，我看你们谁先动根手指头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