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早就是医生

　　“叶老，您看他真得能行吗？”

　　魁梧男对陈凡的态度虽然变得恭敬了起来，可心里总还是会有些忐忑的感觉。毕竟陈凡的年龄也太过年轻了。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询问一下老人，从他那里获得一些精神上的帮助才行。

　　“放心！我看他一定能行。”

　　老人的回答很沉稳，手则向着魁梧男的肩膀上面拍去，“虽然这个年轻人的年龄不大，可我看他的医术并不在我之下。”

　　“叶院长，我看够呛！他也就是会变个戏法来糊弄我们罢了。”

　　张德生听到老人的赞誉，却仍旧还是那副不屑的表情。他总觉得老人是高看了陈凡，这是在长别人的威风，灭自己的锐气。

　　“德生，那你觉得这车上除去他之外，还能有第二个人为这孕妇接生吗？”老人并没有着急反驳，而是一脸平静得反问。

　　“叶院长，我……”

　　“你什么？你也算得上是咱们京华医院内科和妇科方面的专家了，难道你看不出刚才的情况有多严重吗？”老人阴沉下脸来询问，丝毫也没给张德生留情面。

　　“可我是西医，咱手术不得有工具吗？”

　　张德生自知理亏，却没有放弃辩驳的想法。

　　老人看他无理争三分的模样，也就懒得再多说话，而是将目光向着厢门那边看去。沉吟了片刻后，他方才轻声低吟道，“像！真有那么几分像。”

　　“放松！别紧张，你的腿可以再分开点儿。”

　　毕丽珠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她发现自打陈凡开始给自己治疗之后，生产变成了一件非常惬意愉快的事情。

　　她感觉自己的头脑正处在祥和空灵的空间当中，身躯也可以肆意得舒展开来。

　　虽然她能够感受到陈凡的手正在一边扶正她体内的胎儿，一边又在转动着银针刺激她身上某处的神经，可这丝毫都没有影响到她的感受。甚至说，她的呼吸还为此变得顺畅了许多。

　　当她听到陈凡分腿的提醒时，双腿也很自然得向着两边张开得更大了些，轻嗯声甚至还在此刻从她的口中传了出来。

　　趁着毕丽珠的心身完全放松的当口，陈凡可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了紧要处。

　　虽然毕丽珠的表现能够勾起旁人的无限遐想，可陈凡做为一名医者根本就无暇多去顾及这些。

　　他的手飞速得转动了起来，毕丽珠肚腹当中的胎儿便也就跟随着他的动作改换着胎位，并使得缠绕在脖颈上的脐带变松了许多。紧跟着，他的颅顶也就缓缓得脱出，并且呈现在了毕丽珠的两腿之间。

　　陈凡看到这景象，原本还在转动银针的手一下子就收了回来。

　　“啊！”毕丽珠在前一秒钟还感觉自己在天国当中畅游，可在这一秒钟却一下子就体味到自己降落到地狱当中。

　　剧烈的疼痛感一下子就灌入到她的头脑当中，这使得她的身躯在痉挛中抽搐般得活动了起来。

　　可不等这痛感过去，哇得一声哭喊就从她的双腿当中传来。

　　听到这声音，她顿时感到自己一切的疼痛都值得，而她也完成了人生中最为重要的蜕变。

　　今后，她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女人，同时还是一位母亲。

　　“丽珠……”魁梧男在包厢的外面听到毕丽珠的叫声，脸上的肌肉都猛抽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眼皮不住得在跳，脑袋当中则变成了一片空白。

　　虽然从毕丽珠发出这声叫喊，到婴儿的哭声从包厢里面传来，仅仅不过是一秒钟的时间，可他却感觉这就好像是过了数年。

　　“哇！生、生啦。”

　　最先从震惊状态当中反应过来的，当然不会是魁梧男！

　　那俩站在一旁等着帮忙的列车员在这件事情上的反应速度最快！她们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当时就拍着巴掌兴奋得高声叫喊了起来。

　　看她们此刻开心的模样，就好像在包厢里面生产的不是一位旅客，而是她们的亲人姐妹一样。

　　“生、生了！叶老，真得生了。”

　　“生了就好！我早就知道这年轻人肯定能行。”老人面上把话说得很轻松，可心里却暗松了口气。他的目光很快就回到了厢门那边。看来跟这喜讯相比，他更期待着自己能再次跟陈凡会面。

　　“年轻人，厉害啊！你这么快就搞定了这么复杂的病症。”

　　“老爷爷，客气！这是我做为医者应该做的事情，并不值得炫耀。”陈凡一边在软卧车厢的盥洗间洗手，一边轻描淡写得回答。看他心静如水的模样，就好像方才只是随手帮人拔了根儿刺那么简单。

　　“嗯！现在像你这样医术高超，又懂得自谦的年轻人可不好找了。”

　　老人的脸上满是赞许的表情，夸赞的话更是毫不吝啬得说了出来。紧跟着，他又低声试探道，“年轻人，你如今在哪儿高就啊？”

　　“我是学生。”陈凡毫不介意得回答。

　　“学生？你竟然还是学生？”老人诧异得反问，目光则再次在陈凡的身上打量了起来。当他看到陈凡认真得点头时，便又追加了一句道，“那你有没兴趣到我们京华医院来当一名医生？”

　　老人的话音未落，跟在一旁的张德生就用力得吞咽起口水来，脸上也呈现出震惊的表情。虽然陈凡刚刚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可京华医院却是北州一流的大医院。他们每天收到的求职信跟雪片一样多，有什么必要收这么个连行医资格都没有的野学生？

　　“可我早就是医生了。”

　　更让张德生没想到的是，陈凡竟然没去接老人送去的橄榄枝，就好像当医生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在惊诧之余，张德生不由得询问道，“那你有行医资格吗？”

　　“没有！我只给相信我的人看病。”

　　“你这是非法行医。”张德生毫不客气得回应。

　　“可我救了别人的命。”陈凡仍旧还是那副淡定的表情，就好像他根本就不在乎世人的目光。

　　“张德生，你胡闹什么？”

　　老人忍不住开口训斥，可陈凡却跟没事儿人一样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