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余业听完之后笑了，眼中的一切都令人看不透。“我真的很好奇你的家人是为什么会让你做警察，而且还是刑侦这一个类型，就算是有天赋难道就没有教你一点人情世故？”韩灵没有做出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莫名有点慎得慌。“侦探和刑侦的区别其实不大，多的只是一股浩然正气，是抓捕犯人的。但其实他们共同的一个特点就是圆滑，因为你不可能只是通过你的脑子去推测出一切一切，所以你要用找到的证据去证明你的推理是正确的。这样子往往就造成了我们要去跟踪，深入内部的调查。没有什么想法会凭空而来，这也就是我们这一个类型、行业的人有着不同的性格。可能在办案的时候你看到的会是非常严肃，但是却调查的时候确实非常的流氓。

　　而我之前在警局的大吵大闹，一我有我自己的考虑。要知道我是一个贪财的人，而你们警察局也刚刚好需要我，你把我给气到了、不闹大点怎么会有人用钱封住我的口？”余业指的就是伏法那八百块，“如果你懂的话，老李就不会让你来给我道歉了，你就没有看出来我办案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看着被自己说得一愣一愣的韩灵，他也没希望对方能有多明白，毕竟自己也明白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两个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但却不尴尬。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刘毅已经在审讯室了，而伏法是叫余业过来一齐审讯的，有大佬的存在怎么样都安心一点啊！至于韩灵是自己提出来要去的，其实不去也能理解，因为毕竟差一点就被刘毅给侮辱了、虽然也不知道是不是。来到审讯室的时候，刘毅是一副一点都不心虚而且还有点委屈的样子，看着就不像是个嫌疑人、反而是被冤枉的样子。“警察同志，这是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芝玲的案件有什么进展了？可是之前你们录口供的时候都是到我家里来的，你们是没有时间吗？”那无辜的样子倒是让余业产生了兴趣，他坐在了对方的面前眼神对视，那一闪而过的讨厌真是让自己看得清清楚楚。

　　“没什么，只是我们发现了一样有趣的东西，想要请刘毅先生过来看一下。”他笑着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照片，放在了对方的面前。一开始对方看见这照片的时候还把情绪给压了下去，只是呼吸开始有点粗。其它人好奇的拿起了照片来看，那是一个长得极为好看的女子，不过这照片怎么看都觉得里面的人儿很浪。“你们知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余业突然提出了这个问题，众人有些迷茫、这又是什么意思？只有伏法立马反应过来道“不知道啊！但是长得真的是很好看，看看这样子，一股狐媚、娶了就真的很幸福了！”伏法在后面的字咬重了很多，众人终于都明白过来开始了各种的讨论。

　　韩灵也知道里面有什么玄机，但是这说得也太露骨了吧？所以便狠狠的瞪了那一群讨论得正兴奋的男人。而余业则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刘毅现在低着头，那双拳紧握而暴露的青筋已经出卖了对方。他挥了挥手让伏法停了下来，然后开口道：“怎么？刘毅先生也认识这个女人吗？听说她可是当年景天夜场的当红头牌，多少男人都想要要她一夜？不过她本来也是一名大学生，只是因为家庭的原因而不得不去做这个。听说当年她有一个男朋友，谈恋爱谈得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也被迫分手。到后来那个男生还是贴了上去，最后那个女的居然当众再把那个男的给飞了，和别的男人走了。自从这件事情发生以后，这个男人就有一个绰号，连夜场女都不要的男人。”

　　余业一说完刘毅就猛地站了起来，凳子倒在地上啪的一声，想要抓住他的衣领打自己。伏法等人赶紧上前把刘毅按倒在了地上，对方的嘴里不停道：“我让你说、我让你说，到时候我就弄死你！弄死你！”他缓缓的走到了对方的边上，然后蹲了下来，“你知道为什么我知道这些事情吗？很简单，那个夜场女已经当妈了，而且还是一个豪门太太，结婚的时候那个场面大得！你呢？你就为了她，为了她留给你的仇恨，而终身要留在监狱里面。”讽刺而又怜悯的话语让刘毅彻底不再动弹，或者是对方自己都意识到了，这根本就不值得。

　　余业走了出去，接下来警方录口供就别提有多容易，反正现在就不需要他了。过了差不多十几分钟，伏法拿着文件一脸兴奋的来到了局长的办公室。“局长！又是一个星期不到，我们成功破案了！虽然这一次的受害者有点多，但是这是因为凶手的连续作案，上头怪不到我们头上！”李卫华看了看这里面的口供，清清楚楚的，果然有余业这尊大佛在什么案子都没有问题。“还有还有局长，韩灵现在没有以前那么的莽撞和脾气大，这都是余业的功劳！”伏法卖力的推销着大佬的好，就是因为刚刚去局长这里的时候对方拉住自己明明白白的警告，如果不说多点好话、奖金不多的话就要被教训。而且以后可能就不来破案了，但是为什么对方不自己说呢？答案是为了保持形象。伏法才傻乎乎的点了点头，原来余业是一个在乎形象的人。

　　李卫华激动的出去找到了余业，“真的是太谢谢你了！你放心，悬赏金少不了你的。”对方拉着他的手不停的摇晃，自己只能面无表情的看着，因为每一次破完案之后就是这个样子对自己，然后试图减少悬赏金。“老李，你不要和我官场上一套一套的，我不管的啊！我只要钱，哦不对！我只要悬赏金知不知道？人情什么的我不需要。”伏法看着余业这理直气壮的道，眼神询问悬赏金和钱的分别在那里？答案就是这样比较文明一点。真的差点就没有被气死！韩灵在一边看着都想笑，如果不是现在收敛了脾气，她肯定又要鄙视余业一番。

　　“你放心，悬赏金一分都不会少你的，而且还有得多！”李卫华这话一出就让他有些疑惑了，什么时候那么好说话了？以前不都是要忽悠好久的吗？说什么警察局经费不足来着。其实破案的确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更加令人高兴的应该是把韩灵给磨到脾气了！李局长可担心自己根本就压不住这丫头，到时候反而要被气死，现在好了、不用担心！所以肯定是要大方一点奖励一下余业，而当后面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就非常后悔那个时候怎么不再多坑一点点？李局长走的时候，还一脸高兴到怀的样子。

　　“哎伏法，你们局长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还是说上头给的压力太大，破了案之后就有点傻了？居然不和我绕圈子说什么警察局经费不足，没有那么多的悬赏金给我！这不是老李的经典台词？”不仅仅是余业不敢相信，就连是伏法也是一脸的迷茫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这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有钱拿不就行了吗？”在一旁的韩灵还是忍不住的开了口，他一听到这个就是一拍脑袋，这女人总算是说对了一句话、有钱拿就行！

　　“没错，有钱就是好说话！”余业一脸正义凛然的说出了这番话，看着就想笑，也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想明白之后的他突然间想到什么，脚步开始慢慢的往外面移动，然后突然之间就走不动了，因为伏法拉住了自己。“按照往常的规矩，作为跟在你手下受苦受累的‘老员工’，现在应该请我们吃饭了！”他瘪了瘪嘴，每次都是这样坑自己，开始因为想要从警察局里面收风才请着吃饭，请着请着就变成只要他破了案拿到悬赏金就要请吃饭的规矩。不过之前坑了伏法八百块钱，这一次就当大发善心给他们吃顿好的！

　　看着余业居然点头答应，韩灵说不惊讶是假的。从开始到现在，无论是别人的评价还是以前他破案的故事以及几天的相处，都充分的突出了他贪财这个性格。本以为他会紧紧的护着钱，没想到居然肯请吃饭，听着好像以前也是这个样子。那到底是贪财还是不贪财呢？想不明白的韩灵看了和伏法打闹的余业许久，那就当他是为了破财挡灾吧！

　　“韩队你也一起来啊！我相信余业应该不缺这点钱再请多一个女人吧？”伏法带着笑意道，还推了推他。

　　韩灵突然间就紧张了起来，害怕从中听到不要的字样。没有想到的时候，余业居然点头答应了，一股莫名的情绪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