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张铁牛家的孙子

　　第二天早上七点，顾念准时起床。因为她现在剩下的钱不多了，得赶紧开工，将自己的画卖出去。

　　她将上次画好雏形的雪景图又开始填填补补，忙碌了起来。

　　两个小时候，一副活灵活现的雪景图终于大功告成了。墨笔丹青，如行云流水绕素笺，展瀚海崇山依旧颜，怎一个好字了得。

　　顾念勾勾唇，表示很满意。用塑封纸将油画包好，准备将这副画送到协会工作室去。

　　到了中午的时候，顾念准点到了协会工作室门口，不过工作室里很冷清，零零散散没有几个人，顾念诧异，原来这里可是全国最有名的金牌协会，为何如今荒凉的好似无人问津。

　　她推开工作室的门，一眼便看见了前台正在和接待交接事宜的Zoie。

　　“Ava！”

　　见到顾念的Zoie显得格外激动，她是工作室里和顾念最要好的一个，曾经也是顾念的经纪人。

　　两人多年未见，激动的相拥在了一起。

　　“Ava，你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Zoie自然地牵着顾念的手朝里面走去。

　　到了二楼顾念曾经的办公室里，一切摆设还如同三年前她离开的那般，她将自己带来的那副画放在了办公桌上，在屋子里打量了起来。

　　“这里，还和我当时离开时一样，什么都没变……”

　　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还会回到这里。

　　“当然了，我们都相信你会回来的，这间办公室始终都为你留着，每天都有派人打扫。”

　　对于Zoie来说，比起同事，顾念倒更像是她的朋友。

　　顾念思虑再三，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为什么工作室里如今变得这般冷清，我刚刚看到公司里的员工都好像没有几个了，这些年到底发生什么了？”

　　Zoie闻言，微微叹息了一声，显得尤为无奈。

　　“自从你走后，工作室的情况是一天不如一天，前段时间，更是连给员工发工资的钱都运转不过来，只得遣散了一大批员工……”

　　顾念这才知道，原来这些年工作室的情况竟到了这样的地步。

　　她拿出今天带来了那副雪景图递给了Zoie，这是她回来后的第一幅作品。

　　“这是我这几天刚刚画好的，你看看，将这副画卖出去，应该能买个好价钱，至少能够协会的正常运转了……”

　　Zoie看到顾念手里的那幅画后，眼睛里顿时升起了惊艳，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精湛的作品了。

　　“Ava，你的画技还是一如既往啊，一点也没让我失望！”

　　Zoie从顾念手中小心翼翼的接过了那幅画后，赞不绝口。她本来还担心协会再这样下去只得面临崩盘解散，没想到顾念来的正是时候。

　　“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为协会做的了，不过我现在手头也不宽裕，还是得尽快将画卖出去。”

　　顾念看着自己瘪瘪的口袋，无奈的笑了笑。

　　Zoie则继续带着顾念参观工作室新修的展览厅，两人有说有笑，相处的十分融洽。

　　而另一边刚赶到当年顾念出事地方的慕昱辰此时却犯了难，昨天晚上他激动的一晚上没睡，天一亮就赶到长白路，等他赶到后想要调出当年案发时的出入人员登记表，值班室里的保安却告知他保安室三年前突发了一场大火，将里面所有的资料登记都给烧毁了，根本无处可查。

　　“不是我不给你看啊小伙子，是真的没有了，而且我也是从三年前那间仓库发生的那桩惨案后才调来的，你问我具体情况，我也答不上来啊……”

　　保安摇摇头，表示他无能为力。随手便关了值班室的门，将慕昱辰给关在了门外。

　　刚来就吃了个闭门羹的慕昱辰显然心情有些低落，怎么会那么巧呢，刚好就有突如其来的一场火将所有记录全部烧毁。

　　慕昱辰还是不死心，准备去问问这里附近的居民，说不定还能找到其他线索。

　　可是一圈下来，全都是徒劳无功，个个都说那间废弃仓库太偏僻，已经荒废了许久，平日里根本没人去，没人知道当天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慕昱辰心中的那团火被浇的快要熄灭了，跑了这么久什么线索都没有发现，嗓子都有些渴了。

　　他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的超市，进去买了瓶饮料。就当他以为就要无功而返的时候，超市门口正在下象棋的两位老人的对话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人啊，还是得看命。你看那老孙头前些年前还是在这里当保安的，三年前人家不知道在哪里发了财，听说在市里买了好几套房……”

　　“唉，谁说不是呢，你看前些日子他还回来过，开的那商务车少说也有八九十万，你是没见他的那个神气劲……”

　　慕昱辰听着两位老人的对话，停住了脚步。他隐隐觉得这个所谓的老孙头突然间的暴富有些不简单。

　　“两位爷爷，刚刚你们说的老孙头是什么人啊？”

　　慕昱辰走上前去，向两人套着近乎。

　　两人看了看慕昱辰，只觉得面生，便开口询问道：

　　“小伙子，看你面生，你不是我们这的人吧？”

　　其中一个老人摸了摸自己已经白了的胡子，眯着眼说道。

　　“害，我是前面村子老张家的孙子，这几天刚从外地回来……”

　　慕昱辰随口便胡诌了一个身份搪塞，他怕他们知道自己的真实目的以后，嫌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不肯将这些事讲给自己。

　　“前面村子的老张……嘶，你是铁牛家孙子？”

　　那胡子花白的老人问道。

　　“是是是，我是铁牛家的孙子。”

　　慕昱辰急忙答到，姓张的人这么多，他随便蒙一个就有能对上的。

　　“奥，想不到你都这么大了。记得你当时才两三岁就和你父母去了城里，这一晃都成了个大小伙子了……”

　　那老人丝毫没有怀疑，原本目光里的戒备瞬间消失。

　　“对了爷爷，你刚说的这个老孙头三年前是在这里当保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