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野心萌芽

　　忍着怒气的刑乐，和小白秘密的交流：“小白，咱们身上也有些钱了，霸都买房子这点钱也不够，我们先去租套精装小公寓，再帮爸妈这些年的债务给还了。”

　　“嗯，老大的提议我同意，不过走之前，我们是不是先得收点利息啊。”

　　不待刑乐过问，半分钟后，两声刺耳的惨叫声从门外传来，声音中的恐惧，让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好多人循着声音，从自己的屋子里跑出去围观，想一探究竟，刑乐也不例外，可是刚到门口，小白就叫住了他，说没什么事情不用去看了，只是在电梯间里装了下吊死鬼，吓唬吓唬这对奸夫淫妇。

　　知道这是小白在为自己出气，刑乐虽然心中不忍，因为小白出手不知轻重，但还是默默的低下头，自顾自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一个旧行李箱，好在是布艺的，从上学用到现在依然没坏，叠入换洗的衣物、一双包好的皮鞋以及笔记本电脑后，就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看着寥寥无几的行李，心里五味沉杂的刑乐，黯然一笑，这大半年确实混的很差啊！就现在的身家，除了小白赚的钱外，也就只够吃一个月的馒头稀饭了。

　　日落黄昏下，春风相送别，步伐轻盈的刑乐，带着简简单单的行李箱下了楼，在一层的大堂里，看到了失魂落魄的包租公、包租婆，两人魂游天外，一个劲的朝着着数百名围观群众，大喊：电梯间有鬼，有鬼，救命啊，别拧我脖子，别拧我脖子啊……

　　刑乐瞪了眼小白，小白赶紧表示只是吓了吓，过两天就没事了。

　　听到小白的保证，也想起了两人的恶行，尤其是包租婆的肥腻小手，刑乐激灵的抖了一下，赶紧离开，也不再追究小白的恶作剧了。

　　骑上小毛驴的刑乐，露出久违的笑容，自己终究还是没在这间老鼠屋里堕落下去，而一边的小白则心中默默的念着：老大，这只是个开始，你将得到比任何人都要多得多的Rightsandwealth（权利和财富）。

　　72V的小毛驴，经过二十分钟的长途跋涉，他们到了一家专做精装公寓直租的物业公司，刑乐知道这里，也还得益于送外卖的经历，这里的物业24小时服务，拎包入住！家电坏了找物业，马桶堵了找物业，洗衣服晒被子也可以找物业，总之，以前的刑乐很羡慕。

　　更重要的是，公寓就在安心大厦的对面。

　　“小胖子你好啊，好久没见到你来我们这送外卖了，这大包小包的想租房吗？想租的话，我这里正好有间性价比最好的公寓。”

　　这是一个年龄40左右的中年妇女，刑乐对她的印象很好，是个虽然有点八卦，但为人很热情的大妈，对着熟人一点也不矫情的刑乐，把自己的行李往接待区的茶几边上一放。

　　笑着说：“包姐，最近找到新工作了，想换个环境，这不一下就想到你这个热心大姐了嘛，还有你刚才说的性价比最好的公寓，能带我看看吗？”

　　喜欢别人稍微吹捧一下自己的包姐，对着前台边上的保洁阿姨说：“帮忙看下，我带客户去看下公寓。”

　　刑乐在包姐的指引下，乘坐着电梯来到了7层的106号公寓，这是一间开间小公寓，开门进去就是一个紧凑的客厅，客厅里摆着常用的家具家电，没有一丝明显的灰尘，显然是经过长期打扫的。

　　开门右手是卫生间，卫生间是干湿分离，走进去，刑乐没有闻到异味。

　　阳台则连着开放式厨房，不大，确很实用雅致，它的右侧是个18平方的主卧，让略显紧凑的布局，在这里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小胖子，不错吧，这是刚刚重新装修的，整体的白色简欧，对比大部分的田园风格公寓，无论在空间合理布局和装修档次上，都有一定的提升，现代时尚，面积嘛53平方，一室一厅一卫一厨，免物业费、宽带费，别人3200，你嘛，老熟人了3000怎么样？”

　　感觉很满意的刑乐，也没有还价，既然别人也没宰你，就没必要为那一两百元斤斤计较了，决定了的刑乐，微笑的说：“成交！”

　　包姐回了声：爽快！就带着刑乐去前台办理入住协议了。协议也是市场老规矩，押三付一，水电自理，在付款的时候，令刑乐有点惊喜的是，使用支付宝扫一扫支付，竟然还省了50元。

　　喜滋滋的刑乐也没直接回自己的小公寓，而是领着小白，去了不远处的商超。

　　在商超里刑乐，买完必须的生活用品后，和小白商量：“小白，现在地主家里也有余粮了，咱们今晚奢侈一下，在超市买点熟食，晚上喝两杯！”

　　“好啊好啊，我要吃好多好吃的，每次在你的脑海里，看到的都是方便面、馒头、榨菜，看着看着我都吐了。”

　　看着雀跃的小白，挥舞着白色翅膀，在人来人往的超市里，不断穿梭，刑乐感觉很奇妙，很不真实，拥有了这样一个神奇的小白，不知是福还是祸啊。

　　乐此不疲的小白仿佛没有觉察老大的心思，不停的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一副我是好奇猫我很呆萌的模样，将刑乐担忧的心随之融化，未来没有人会知道，但是小白永远是不会害自己的。

　　一人一猫一直瞎逛到了晚上八点，拎着大袋小袋的刑乐回到了包姐的前台，包姐见刑乐满头大汗的样子，赶紧上前帮忙。

　　刑乐则歪斜了下胳膊，示意不需要帮忙，并笑着说道：“包姐，今天谢谢你了，这是给你带了点吃的，晚上值班也好有点嚼头。”

　　包姐也不是矫情的人，笑眯眯的收下了，并且把40楼的消防门钥匙给了他，并嘱咐道：“现在才三月份，地上还凉，我放了个保温棉在那，晚上记得早点下来！”

　　刑乐接过顶层的钥匙，道了谢，把东西带回公寓后，带着熟食和啤酒，登上了楼顶，在里面把消防门的门栓反锁后，盘坐到了保温棉上。

　　兴奋的小白，撤去了隐身，扒开吃的喝的，一片片酱牛肉在它的猫嘴里消失，边吃还边惊呼好吃，刑乐当然也不甘示弱，短短十分钟，两斤酱牛肉，五斤猪蹄子，被他们俩统统消灭了。

　　酒足饭饱的刑乐起身，趴到了顶层的栏杆上，俯视着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自言自语：小白，今天没有你，晚上我还会在那隔板间内，承受着包租婆的骚扰，忍受着被褥长久的湿气，也许我会一直这样，最终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小镇里，也许我会发点小财，在霸都过个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但是你还记得我的梦想吗？

　　“老大，我当然记得你的梦想，9岁的时候你说要改变世界，18岁的时候你说要上个好大学，21岁的时候你说要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今年你又整出什么新的花样啊。”

　　呵呵，看来最了解我的还是小白，22岁的刑乐，此时脸上有一股沧桑，仿佛迟暮的老者在追忆：“小白，你说我的梦想是不是越来越小，22年后的我，会不会嘲笑现在的自己。”

　　小白没有直接回答刑乐，而是搂着刑乐的脑袋，温柔的说道：“老大，有了我，你已经有了实现梦想的基础，不想未来的你嘲笑现在的你，你只缺一样东西了！”

　　“什么东西？”

　　“野心！”

　　刑乐听到这个词，眼神里泛起丝丝迷茫，22岁的他，普通的、卑微的不知道什么叫做野心，继续搂着刑乐的小白，则把他的脑袋扳向了对面的安心大厦双子楼。

　　“老大，野心，很简单，无论何时何地，即使低贱如乞丐，也要自信的告诉自己，任何遥不可及的权利和财富，都将属于未来的自己，你看，眼前的双子楼，就是你野心萌芽的考验。”

　　看着即使深夜，依然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双子楼，刑乐握紧了拳头，野心的初芽，已经悄悄的埋在了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