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她要自杀

　　中年医生和院长互看了一眼，知道这个女孩在萧瑾瑜心中的地位一定非比寻常，于是说道：“萧总试着说一点她想知道的事情。”

　　医生和护士离开了病房里面。病房只剩下冰冷的机器和的显示器里偶尔变动的数值。

　　萧瑾瑜有些疲惫地坐在了苏小婉的身边。他伏在苏小婉的耳边，轻声说：“苏小婉，你要是再不醒来，你信不信我毁了许凛。”

　　朦胧中苏小婉感觉到有人又跟跟他说话。

　　“你要是再不醒过来，你信不信我毁许凛？”

　　许凛？苏小婉意识混沌，谁是许凛？

　　突然无数画面像是放电影一般在苏小婉的脑子里面呼啸而过。

　　“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苏小婉从梦里惊醒！

　　是许凛！谁都不能伤害了她的许凛！

　　她不断地往前跑，似乎看见了一个泛着光亮的出口。她奋力向前跑去，光亮越来越盛，突然哗啦一下，刺眼的光芒一下子让她睁不开眼。

　　消毒水的味道，一起“滴滴”的声音。还有一袋鲜血顺着输液管插在了他的血管上。

　　她又在医院了么？

　　“你终于醒了。”一个声音疲惫地响起。

　　她寻声看去——竟然是萧瑾瑜。原本放松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哑着声音问道。

　　萧瑾瑜讽刺地看着她，“苏小婉，我又救了你一次。你拿什么还我？”

　　苏小婉一下子全部想起来了。她疑惑的目光变得空洞起来。一种浓浓的哀凉涌上她的心头。

　　“你不应该救我。”她声音暗哑，带着数不尽的疲惫。

　　“苏小婉，你的命是我给你的，你要生要死都要经过的我同意。”萧瑾瑜霸道地说道。

　　苏小婉看着他，翕动了一下嘴唇，“你所说的话算不算数？”

　　“什么？”萧瑾瑜微微皱眉。

　　“若果我醒了，你就让我走。”她看着他，眼中闪动着一丝浅浅的光芒。

　　萧瑾瑜面色愠怒，他胸前微微地起伏着。两个人这样对峙着，苏小婉平静如水，最先败下阵来的是萧瑾瑜，他暗叹一声：“好，我答应你。”

　　苏小婉得到他的肯定，再一次闭着眼睛睡去。

　　苏小婉在医院没有待多久，萧瑾瑜那晚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她出院时候，护士给了她一个信封，羡慕地说道：“这是萧总给你的。”

　　苏小婉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薄薄的支票。她数了数，冷笑起来。萧瑾瑜出手还真是大方。她走出医院，将支票扭成一团丢在了垃圾桶里。她去ATM机上取了一点钱，然后在网上买了最近一班回A市的机票。机票买好后，她在路边伸手拦了一脸出租车，直奔机场。

　　马路班上，一辆不起眼的帕萨特里，一个男子拿着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着：“嗯，对，少奶奶已经离开了医院了……嗯，好，我知道了。”

　　机场里，苏小婉看着自己的背包，萧瑾瑜还算有良心，将她的包包还给了她。她打开手机，发现手机已经没有电了。无奈之下，只能在机场里快充一下。

　　还没充满五分钟，机场就提示登机。她匆匆忙忙地走到了登机口，上了回A市的飞机。

　　两个小时后，飞机平稳地降落在A市。

　　苏小婉下了飞机打了一辆出租车飞奔回了许家。

　　苏小婉在门口按了按门铃。

　　片刻之后大门缓缓打开。苏小婉快速跑到别墅的大门前拿出钥匙开门。打开门，客厅的正中央放着一个老人的遗像。

　　苏小婉只觉得呼吸一滞，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你终于知道回起来！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客厅的家一角响起，“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

　　苏小婉寻声看去，只见一个浑身穿着素白的中年女人双目通红地看着她。那神情似乎在看一个有着血海深仇的人一般，让苏小婉浑身如坠冰窖。

　　苏小婉如鲠在喉，她张了张嘴，颤颤地喊了一声：“妈。”

　　中年女人走到她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苏小婉被这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她捂着脸，脑袋嗡嗡直响。

　　“你还有脸回来！”中年女人指着她，恶狠狠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你，你爷爷根本不会这么快去世！”

　　“妈——”苏小婉一听到爷爷去世了，泣不成声，“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么！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问题么？我们许家白养你这么多年，你也要临终时想看看许凛，你连他都叫不回来！你这样的媳妇要你有什么用！”中年女子骂道，“你爷爷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们生一个孩子，结果你呢！三年了，你肚子里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真是后悔当初同意你和许凛结婚！”

　　苏小婉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哭个不停。爷爷去世了，爷爷再也不会醒来了了，也不会在她难过生气的时候和她下棋了。

　　“哭！哭有什么用！你哭了，能把你爷爷哭活过来么！”中年女子睚眦欲裂地喊道，“当初就不该让你进门！不该让阿凛娶你！”

　　苏小婉抹了一把眼泪，说：“妈，您能让我见一下爷爷么？”

　　“你做梦！”中年女人恶狠狠地瞪着她，“你这个扫把星，你有什么资格去看爷爷！哦，对了，他可不是你的爷爷，他姓的是许，是许凛的爷爷。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妈我就见一面！”苏小婉哀求着中年女子，紧紧抓着她的裤脚，声泪俱下地说，“我就看一眼，只一眼。好不好？”

　　中年女人狠狠一脚揣在苏小婉的心口上，“你给我滚！”

　　苏小婉心钝钝的疼，她知道说再多也没有用了。于是站起来捂着心口一步一步走上了楼。

　　楼下，传来中年女人冰冷的声音，“许凛马上会回来，我会让他和你离婚。”

　　许凛是半夜才回到家里。苏小婉躺在床上，还听到楼下的开门声，然后是中年女人大声指责许凛的声音。

　　中年女人就是许凛的母亲——孙秀秀。

　　孙秀秀是一个很泼辣的女人，当初许氏岌岌可危，是她大刀阔斧，独自一人怀着七个月的身孕飞到美国融到了一笔救命的资金。如今的许氏和孙秀秀当初的劳苦功高密不可分，所以孙秀秀说什么话，许凛都是静静聆听着，不敢反驳一点点。